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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的一醫(yī)院中,一老者躺在病床上,閉著眼一動不動,臉上時而驚慌,時而羞紅,甚至擠下了幾滴淚水。
旁邊一男子擔憂地詢問身邊站著的醫(yī)生:“寒老他不會有事吧!”
醫(yī)生皺皺眉:“按理說他應該并無大礙,只是勞累過度,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為什么還不醒來,而且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我告訴你,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把寒老救醒。”
“我當然明白,只是,這應該是心理問題!先觀察一陣子吧!”
寒老躺在病床上,聽到兩人的對話,他更加不想醒來了。
“堂堂化形者,一派之主竟然跌坐在馬桶上,我不要面子的嗎?”
說多都是淚啊!他也沒想到自己推演此事,洞察天機,只為看清那人的面貌,竟引天地之力強行剝離他的生命力,要不是他及時停手,他整個人就變成枯木了。
幸好頭沒有栽進馬桶中只是屁股坐了進去,一世英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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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內(nèi)幕,寒濘煙自然不會知道,她只知道爺爺為了推演出這一個人耗費了精力,如今還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所以她的任務絕對不能出現(xiàn)一絲的差錯。
她現(xiàn)在充滿了自責,出門前,自己已經(jīng)自我暗示了很多次,那張照片是重要的指引物,絕對不能出現(xiàn)一絲一毫的問題。
可她竟然把照片落在了黎主的身上,還差點釀成了大禍!
爺爺再三叮囑,這物絕對不能讓其附在普通人的身體上,不然其會吞噬掉那人的靈魂。
當照片向某人臣服時,他就是你要找的天行者,切記切記!
還有一件事,這張照片是當年你白爺爺贈與我的信物,當年我與他發(fā)現(xiàn)了一條宇宙裂縫,如今也到了第二次封印的期限。
你到了那邊,把照片給你白爺爺,他會告訴你怎么做的,找人的事情,你也可以詢問他!
“天行者絕對不會是普通人的!”
寒濘煙很堅定自己的想法,她從小接受的觀念就是普通人成年后絕對無法成為自行者了,更何況是天選的自行者——天行者。
咦——
漂浮在空中的照片剛剛還顫抖不已,現(xiàn)在卻淡定無比,仿佛在思考。
寒濘煙也不太了解這到底是個啥。
連她爺爺都說不出一個究竟,只是說白爺爺說先留著,日后有用!
照片會思考嗎?
答案是真的會的。
現(xiàn)在被黑煙纏繞的照片猶豫不決,它現(xiàn)在異常的矛盾。
面前這家伙的魂魄又肥大、又鮮美,但奈何它咬不動,只能干看著。剛剛它只是舔了一下,就被那味道征服。
只是它付出的代價,也是很大啊!那魂魄似有主,他接觸到的時候如觸電被震得靈魂驚顫。
現(xiàn)在回想,身體還是不禁地顫抖,再一看,這就是一個披著普通人皮的惡魔啊!
“兩人”的眼神透露著異樣,沒錯,不論是寒濘煙還是那張照片都在眼勾勾地望著他。
黎主覺得自己才是最委屈的,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可為啥搞得自己像個犯人!
見活人不理他,他只好跟死人玩。
而且他真的很好奇,那一口氣是怎么回事!
于是那象征著智慧的長須直接被他拿起桌上的剪刀,三兩下去除了。
“這樣精神多了,皮膚保養(yǎng)得還不錯嘛!”
“就是這牙口不行,不經(jīng)常刷牙怎么行呢!口太臭了!”
黎主一手捏開白老的嘴巴,一手捏著自己的鼻子,但左看右看也沒有感受到寒濘煙說的那一口氣!他倒是聞到了一陣陣口臭!
黎主撇過頭,狂吸氣,“我去,憋不住了!瑪雅,這得多久沒刷牙啊!”
“混蛋!你在干什么?”
“呼呼——”
黎主一喜,“兩人”終于醒了。
“別咋咋呼呼的,我在探究宇宙的奧秘!”
說著,不顧“二人”的怒視,繼續(xù)捏弄著白老的嘴巴。
“混賬,還不放開!”
二人迎面沖來。
“等一下!”
黎主一手叫停他們,一手探向白老的胸口。
“你們看這是什么?”
寒濘煙接過他手中的物,疑惑地說:“這里怎么會有子彈?”
“難道白爺爺是被射殺的?”
“估計不是,這子彈連他的皮膚都沒穿進去,況且一滴血都沒有,看他的樣子怎么看都是陽壽已盡啊!”
“不過竟然有人想要謀殺他,看來這老頭欠了人家不少錢啊!”
他急促地說:“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
好不容易穿越重生了,要是莫名死在這里也太悲劇了吧!
她也不傻,如果對方有目的的話,他們可能被人盯上了。
她倒是不怕,但是對方有熱武器,她不一定能保得了黎主!
兩人動作迅速,黎主的動作更是華麗,畢竟練過的!
黎主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又看看寒濘煙,實在憋不住了。
他指著在他頭頂飄著的照片,不禁問道:“這玩意兒是你們這的特產(chǎn)嗎?”在宇宙中,他確實沒有見過這樣的生物,那應該就是地球的特產(chǎn)了!
“鬼才知道!”
寒濘煙手一劃,照片直接落進了她的錢包中。
黎主有些不確定,問:“后面沒人吧?”
“沒有,看來是我們多慮了,那些人應該離開了吧!”
“嗯,回去咱們問問村里人就能知道有沒有外來者了!”
寒濘煙突然一停,“遭了,那些人的目的可能是封印,差點誤了大事!你先回村里,我得去完成爺爺交代的任務!”
“我陪你去!”
開什么玩笑,怎么可能讓寒濘煙一個人去,半路離開不回來了怎么辦!
“別想了,咱們快點過去。我也是有兩手的,遇到危險,我會跑。”
黎主率先掉頭原路返回。
就算面前是刀山油鍋,他也得豁出去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當然緊要關頭,他會藏好的,生命誠可貴啊。
寒濘煙無可奈何,只好快速跟上。
一座大大的草棚在坡頂孤零零地立著,下坡有幾顆大石頭如眾星捧月圍著它。
黎主停在樹林邊緣,一把拉住寒濘煙,說:“剛剛你出來有沒有關上門?”
“你說什么?不是你最后出來的嗎?速度慢,還非要擺pose!”
那又不是我想做的,都是這具身體的本能,黎主已無力吐槽。
“我也沒關門。”
“那——”
“嗯,我們應該被盯上了!幸好你沒有亂動東西,否則就要嘗嘗子彈的味道了。”黎主用手壓住蠢蠢欲動的心臟,還有那股該死的興奮感:“我們剛剛在鬼門關徘徊了一圈,驚不驚喜?”
寒濘煙聽到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呼吸都有些急促了,結果這家伙還有心思在調(diào)侃,一下子就惱羞成怒了。
“驚喜你個死人頭,真不知道你是不是青山里跑出來的!這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你差點就死了!”
黎主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望著她。
寒濘煙實在頂不住他熾熱的眼神,把頭別過去:“你看著我干嘛?”
他淡淡地說:“你這么緊張干啥子咧!這不沒事嗎?對了,你爺爺?shù)降捉心氵^來干嘛呀!”
寒濘煙欲言又止。
“你可別跟我說就是來找白老的!這個白老不是普通人吧,是自行者?”
黎主見她難以啟齒,也不強求,逼得越緊反而會取得相反的效果。
“如果不方便說的話,那就不用說!雖然我只是個普通人,可能大事幫不了你,不過一般的事情應該還是能幫上忙的!”
“行了!”寒濘煙抱著雙手,一臉嚴肅地看著他,說:“你不是想成為自行者嗎?這件事結束后,我可以把你引薦給一個人,只是你有沒有成為的可能,我不能保證。畢竟歷史上本就沒有關于普通人成年后成為自行者的記載。不過這些的前提是接下來你得聽我的!”
這是她權衡一二作出的決定,雖然她不想承認,這家伙有一定的幾率就是天行者。
畢竟之前照片的那一絲恐懼,她隱約感覺到,只是不太清晰,好像有東西干擾著。
黎主向她鞠躬九十度,哽咽著說:“謝謝師姐!師姐的大恩大德,小弟來世做牛做馬報此恩德!”這輩子他可不能浪費了,唯有下輩子再說吧!以后的事情,誰知道呢!
“行了,別整這些虛的。還不一定能成呢,你別抱那么大的希望!還有等下別離我太遠了,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沒問題!”怎么可能能不成,自己堂堂六維度的人類,難道連原始部落的工具都不會用嗎?開啥子玩笑!
“那師姐,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呢?”
他絕對不是天選者,寒濘煙直接在心里把黎主否定了,這家伙嬉皮笑臉的怎么可能會是天選者,“你能不能叫我的名字!我有名字的!”
“是,師姐!”
她被氣得不行,聲音的分貝都提了幾分,指著前面:“你去探路!”
壯士一去不復返,風蕭蕭兮易水寒!
哎!不對啊!
黎主連忙收住要抬出去的腳。
臉像吃了苦瓜一樣苦澀,“師姐!人家有槍!”
“那你去給我擋子彈!”
“擋,就死了!”
“你的臉皮,不是挺厚的嗎?還不能擋子彈?”
黎主還想打消寒濘煙這讓他送死的念頭。
突然天色大變,黑云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