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拍攝地不是深山就是海島,為保證嘉賓安全,劇組隨行至少會配兩個醫生。
顧鄴停出去后先給總導演打了個電話,之后去小吳房間把人叫起來,讓她找件正常的睡衣給阮綿換上。
導演組住的地方不遠,十分鐘后就帶著醫生趕到。
阮綿已經被折騰清醒,但因為發燒反應有些遲鈍。
醫生來后給她塞了只溫度計,五分鐘后顧鄴停取出來看。
三十八度。
“這情況得打個退燒針,先把燒退下去,再吃點消炎藥,不行再掛鹽水。”
深山老林缺醫少藥,醫生怕出問題,表情有些凝重。
阮綿一聽就拒絕,“不……不打針,我吃退燒藥就行。”
“阮小姐……”醫生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退燒藥效果不如針劑好,也沒針劑來的快,還是……”
“那我也不打,反正我不打針,給我藥。”阮綿靠在顧鄴停懷里,執著的朝他伸著手,“給我退燒藥……”
在場眾人都很無奈。
總導和小吳勸了兩句,阮綿油鹽不進,啞著嗓子仍極力爭取,“不打針,我真沒多嚴重……讓我吃藥吧。”
那軟綿綿的虛弱模樣,當真我見猶憐,惹人心軟。
醫生很快敗下陣來,“那就先吃藥試試吧,不過先說好了,半個小時不退燒,就還得打針。”
“好。”阮綿趕緊把藥攥進手里。
這會時間已經很晚,眾人都是披著睡衣來的,齊聚小茅屋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顧鄴停喂阮綿吃了藥,讓小吳送兩個導演回去,只留下醫生。
二十分鐘后,他又給阮綿試了遍體溫。
三十八度三。
不光沒降,還升了。
指尖捏緊溫度計,顧鄴停面色發冷,轉頭對醫生道,“打針。”
“好。”醫生打開藥箱,動作利落的切了藥,抽進針筒里,走到床邊。
阮綿正燒得暈乎乎的,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醫生老頭執針筒靠近,瞬間爬了起來,“干什么干什么,我不打針,你別過來!”
“聽話。”顧鄴停將她按進懷里,“針劑比藥快。”
“是啊阮小姐。”醫生笑容慈祥,“發燒看上去不是什么大病,但很容易引起其它并發癥,咱們在山里,缺醫少藥,送診也不方便,必須及時治療……”
“哪那么嚴重?”阮綿警惕的往顧鄴停懷里縮了縮,瞪著眼睛,“你為什么非要給我打針?你是不是想看我屁股?”
“……”四十多歲人到中年的禿頂醫生。
“反正我不打。”阮綿緊緊抓著顧鄴停不放,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死也不打!”
“……”顧鄴停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