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嗎？”

　　應該不是這個樣子才對，雖然不知道這里究竟算是什么地方，但自己可是從夢境而來，只要夢境醒來，自己就會回到現實。

　　如果眼前的銀發小蘿莉不能從虛無之地走出的話，那么她又是怎樣一種存在？

　　“對我而言，這里就是牢籠，永遠也走不出去！”

　　銀發小蘿莉美麗的眸子里有著一絲落寞，“所以我很羨慕你們，可以在萬千世界行走，可以毫無顧忌地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可以看到萬物的色彩，可以感受世界的意志。如果有一天，我也可以去感受這一切的話就好了。”

　　楊成沉默片刻，開口問道：“難道沒有什么辦法嗎？如果是我的話，是否能帶你走出這個地方？”

　　“你是第一萬一千個這樣對我說的人，只可惜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抱有期待。”

　　在銀發小蘿莉面前的虛空中，突然出現了無數的明痕，那應該是記錄的一種方式，一共一萬零九百九十九道。

　　“我并不是不相信你，而是這樣的事情，連期待也已經開始麻木，就如我先前所說，已經無所謂了。”

　　這里面的信息量有點巨大，楊成深呼口氣后道：“也就是說，在我之前，已經有一萬零九百九十九人曾經來到過這里？”

　　“是，只可惜時間太過漫長，我甚至已經記不起他們每個人的樣子和名字。”

　　“他們都是些什么人？”

　　“和你一樣。”

　　和自己一樣？楊成開始聯想自己，自己是有系統的人，那么也就是說，先前的所有人都是具備系統之人？

　　“他們那些人呢？”

　　“全部已經死亡！”

　　楊成瞪大了眼睛，“為什么？”

　　“因為……”銀發小蘿莉突然沉默下來，她的神情略微有些痛苦，欲言又止。明明有幾次她嘴唇翕動想要繼續說下去，但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我也只是隨便問問，如果不想答的話，就不要說了。”

　　楊成想了想道：“那么我為什么又會出現在這里，是你召喚了我？”

　　“不是，是你自己的執念，”銀發小蘿莉道：“原本我不打算見你的，應該說在很久以前，我已經沒有再見過任何人，可是看你如此鍥而不舍，而我沒有經受過誘惑，所以就這樣出現在了你的面前。”

　　“其實，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誰在暗中窺視我，我覺得應該和夢境有關，所以才會比較上心而已。這么說，在暗中偷看我的人就是你了？”

　　銀發小蘿莉聽到這話，眼見楊成盯著自己，臉色一紅，直接背過了身子。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無意發現，原來還可以通過你去看外面的世界，心中很激動，所以……所以才做了這種讓你不開心的事情。”

　　楊成：“……我是不是有點特殊？”

　　“是，在以前那些系統者身上，這種事情是不可能做到的。”

　　小蘿莉頓了頓又補充道：“所以在你出現在虛無之地后，我想更多的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懷揣著一些好奇才出現在你面前的。”

　　楊成哭笑不得，“這么說來，如果當初沒有這個原因，我們現在就不會相遇對不對？”

　　“楊成，希望你不要介意，如果讓你為難的話，我以后不會再偷看了。”

　　楊成：“……”

　　好像愈發搞不懂這個銀發小蘿莉了，她的具體身份是什么？又為什么會讓自己感到親切？如果這里是牢籠的話，她又是被誰囚禁在這里的？還有她口中所說的那么多系統者，最后為什么會死亡？

　　總覺得，自己好像卷入了了不得的事情中了。

　　“我的系統是不是和你有關系？”懷揣著這樣的疑問，楊成向銀發小蘿莉身邊挪了挪。

　　銀發小蘿莉側了側身，不愿意讓楊成看到自己的臉。她似乎有點驚慌失措，在一直逃避著楊成的視線。

　　“是你殺了那些系統者？”

　　“不，我沒有殺他們，我怎么可能會殺了他們。”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回答我的問題，那我最后就問一個關于我自己的，你對我到底有沒有惡意？”

　　“沒有，請你相信我。”

　　楊成嘴角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道：“好，我相信你，對了，請告訴我怎么幫助你從這個牢籠脫困？”

　　“這種事情是不可能做到的。”

　　“有什么做不到的，我既然可以進來可以出去，那么應該就有辦法讓你也出去！”

　　楊成起身看了看這個空間無盡的虛無，沒有聲音沒有生靈沒有色彩，真得很難想象一個人要在這里生存億萬年是如何做到的。

　　在自己看來，這簡直就是一種活生生的折磨，更重要的是，在銀發小蘿莉身上楊成根本感覺不到死亡的氣息，她的存在很是特殊，但有一點楊成可以確信，她根本無法自殺。

　　或者說，她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種永恒，雖然具備永恒的生命，只可惜卻被囚禁在了一個虛無之地，這種折磨簡直非常人所能想象。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只是通過我做眼的話，你根本不能體會到大千世界的美妙。所以我決定了，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帶離出這里的！”

　　“謝謝你，我很開心，雖然……我并不抱任何期望，可是我很開心。”

　　銀發小蘿莉轉過身，臉上的微笑就像是滲透人的心窩一般，美妙的無法言喻。

　　“砰砰砰——”

　　感覺自己的心臟愈發跳動的厲害了，楊成汗顏，自己根本不是蘿莉控好吧，這該死的心動又是鬧哪樣？不自覺間，感覺老臉都是紅了。

　　“這里什么都沒有，的確很單調，如果以后你覺得寂寞的話，就是以我為眼去看外面的世界也可以的。”

　　銀發小蘿莉笑得更甜了，“謝謝你楊成，但為了不給你添麻煩，我會注意隱蔽自己氣息的。”

　　“但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如果以后有機會的話，我希望你能告訴我系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還有你的存在，包括我想知道的種種。”

　　銀發小蘿莉點了點頭，“沒問題，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