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給我的玉佩怎么在你脖子上!”
張碧蓮愣了一秒,笑意融融地說:“你是說我脖子上的這玉佩是你的?說啥呢,這是我買來的,怎么會是你的呢?”
俞月瞇了瞇眼,細(xì)看那玉佩的紋路。
雖然時間過得有些久遠(yuǎn)了,但她很確認(rèn)這就是自己不見了的玉佩。
蹭地起身,俞月朝張碧蓮走過去。
張碧蓮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你要做什么?”
“我六歲那年生日那天,俞賢文心血來潮,把我叫去飯店,說給我過生日,我記得他給我買了個好大的蛋糕,還給我送了一套漂亮的公主裙。”
俞月步步逼近張碧蓮,目光清澈凌厲。
“第一次穿那么漂亮的裙子,六歲的我完全飄飄然了,高興得不知道東南西北,也第一次體會到了父愛的溫暖。可回頭,我就發(fā)現(xiàn)我的玉佩不見了……”
眼角瞄到門后的身影,俞月頓住話音,挑眉笑了笑,繼續(xù)說道:
“我焦急地拉著俞賢文幫我去找,俞賢文突然變得特別煩躁生氣,打了我一巴掌,罵我煩,丟下我一個人走了。我一個人被丟在路上,當(dāng)時哭著找了好久好久都沒有找到,沒想到,今天會看到它掛在你的脖子上。如今我終于明白了,那年給我慶祝生日就是個幌子,你們的目的根本就是這塊玉佩!”
張碧蓮?fù)嵩卵凵窭锏暮輩枺凰苌淼撵鍤鈬樀眯目诎l(fā)緊,面色卻絲毫不變地說:“胡說什么呢,你心里陰謀論也太多了。”
“我有沒有胡說,你們最清楚不過,不是嗎?我親愛的后媽?”
俞月這件事之所以記得特別清楚,是因?yàn)閬G了玉佩之后,她回家不懂事地狠狠埋怨了蘇落霞一頓。
當(dāng)時她聽了很多的閑話,以為張碧蓮是正室,而她媽是個勾引她爸不成被拋棄的小三,把聽來的那些難聽話一股腦全都丟給蘇落霞。
至今回想起當(dāng)年的情景,俞月都恨不得打混賬的自己一巴掌。
因?yàn)椋欢碌恼f那些話,害得她媽割腕自殺,被救回來之后,整個人又陷入精神病狀態(tài)。
俞倩倩看自己母親被指責(zé),不樂意了:“七歲你還能記得?你以為自己是神童哦!我看你就是眼紅我媽的玉佩,所以在這里胡說八道。”
俞月斜眺了她一眼:“對啊,跟某個七歲還在玩泥巴、尿褲襠的人比,我確實(shí)像個神童。”
“你又罵我!”俞倩倩飚了。
俞月高傲地昂著頭看著她:“那是。”
“好了,別爭了。”張碧蓮到底年紀(jì)大,資深小三上位專家,心機(jī)強(qiáng)了俞倩倩不知道多少倍。
只見她臉上掛著一幅理解的笑臉,一邊反手摘玉佩,一邊對俞月說:“哎,你這孩子,你要是看上了我脖子上的這塊玉佩,直接和我說就好,編出來這么一大段話,讓別人聽到了,多誤會啊不是。來,今天是你結(jié)婚的日子,媽別的沒什么好送給你,這塊玉佩就當(dāng)是我送你的禮物了。”
玉佩靜靜地躺在張碧蓮的手心內(nèi)。
俞月冷笑。
真是好計謀啊。
她現(xiàn)在到底是接還是不接呢?
“門后看熱鬧的人,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