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雯月察覺到黎明辰的動作,哪里會讓他得逞,反而將身體和黎明辰貼得更緊,一臉羞澀地說:“她是我婆婆嘛,我當然要上心,希望她早日從植物人狀態清醒過來,到時候抱孫……天啊,辰,你身上怎么這么燙!”
“沒事。”黎明辰順勢退了幾步,拉住剛剛問過話的那小護士,“你好,請幫我弄點退燒藥,謝謝。”
“哎呀,黎先生您身體不舒服嗎?燒得嚴不嚴重?你等會兒,我馬上去給您拿藥過來。”
小護士原本準備下班了,聽到黎明辰需要幫忙,焦急地跑去找退燒藥去了。
“辰,我去給你買藥吧!”盛雯月一臉擔憂地拉住黎明辰的手。
黎明辰不耐煩地掰開盛雯月的手,坐在長椅上,揉了揉太陽穴,磁沉的嗓音透著濃濃疲憊:“不用。你是盛家大小姐,這種事讓護士做就好。”
盛雯月尷尬地站在過道里,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握拳,指甲掐進肉里仿佛也沒感覺到痛意。
她心愛的男人從什么時候開始,對自己這般疏離!
從上午開始,她就打不通黎明辰的電話了,上午她去校長室,和校長交談過俞月的事情之后,直接去華建集團找黎明辰。結果,黎明辰不在公司。
她害怕黎明辰生自己那通電話的氣,瘋了一般到處找他,偶然得知了中午校門口發生的事情。
她一想到黎明辰可能和俞月在一起,心中就嫉妒得要發狂。
所以,她下了一招險棋。
黎明辰最在乎的人就是車禍后,一直未清醒的植物人母親。
盛雯月為了找到黎明辰,給黎母吃了一種幾乎查不出來的新型藥,刺激器官衰退病危,黎明辰果然立馬接電話出現了。
只要能找到黎明辰,什么手段,她都敢嘗試。
這個男人,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吃了退燒藥,黎明辰昏沉沉的腦袋感覺清醒了一些。
盛雯月不肯回家休息,堅持要在醫院陪著他。不過,最終她敵不過困意,坐在急救室旁的長椅上睡著了。
黎明辰望著緊閉的手術室大門,心里涌起一陣孤獨感,莫名地特別想念俞月。
他掏出手機,撥通那串早已存下,卻還從未撥打過的電話號碼。
嘟……
“喂?”女子的聲音悶悶地傳出來,聲音里帶著哭過的嘶啞。
黎明辰喉結動了動:“是我。”
“我”字還未說完,電話嘟的一下,掛了。
黎明辰握著手機,無奈地搖了搖頭,目光重新看向手術室大門。盛雯月半睡半醒聽到黎明辰打電話的聲音,腦子瞬間徹底清醒。
她閉著眼睛,在心中狠狠咒罵——俞月你這個賤人,敢和我搶男人,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我會讓你下半輩子活著比死了還痛苦!
洗好澡從浴室出來的俞月,接連打了四五個噴嚏。
她揉揉鼻子尖,穿好睡衣,大刺刺地躺在床上發呆。
“剛剛那個電話……是黎明辰吧?不知道他高燒退了沒……啊啊啊!俞月,他退不退燒關你屁事!關燈!睡覺!”
俞月在床上迷迷糊糊滾到凌晨,才徹底睡著。
清晨,上學的鬧鐘準時響起。
“我要瘋了,賊老天,你就不能再晚一點亮嗎?”
俞月痛苦地閉著雙眼,伸手到處摸手機關鬧鐘。
“鬧鐘你安靜點兒,姑娘我還要再瞇十分鐘……咦?我床上怎么有根棍子?等等,這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