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童言貫徹落實自己的言行,勢要讓肖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并且將其彌補。
肖樓即使再不情愿,在童言武力加口糧的威脅下,也不得不往地里一站,笨手笨腳的把還沒死的藥草重新按回土里。
童言也不至于真的全部要他一個人弄好,一是藥草種類多,有些種植方式不大一樣,交給他,他也搞不定。
而且,按肖樓把幼苗一把按進土里去的方式,瞧著更像是來銷毀證據的。
她怕自己只是在旁邊看著,一根苗都別想要了。
“你抬腳,抬腳!踩著我枯葉草了。”童言心痛的拍了拍肖樓的小腿。
枯葉草葉片似干枯的樹葉,一般長五到十寸,是煉制筑基丹的材料之一。
筑基丹她是用不上,但是藥草挖去城里賣,一棵至少值五十顆靈石。
肖樓慢吞吞的抬腳,看了眼不以為意的說:“不就是棵雜草。”
童言瞪了他一眼,“我昨晚給你的書你看了嗎?里面都是關于這些藥草的介紹,把枯葉草當雜草,你沒看對不對!”
肖樓心虛的亂飄著視線,“自然看了,就是……看著看著不小心睡著了。”
就知道他沒好好看!
童言冷哼一聲,懶得理會他,埋頭栽手里的藥草。
此時,羅華峰下。
“這位師兄,可否幫師妹稟報一下童師叔,就說王佳雨有急事要找她。”王佳雨懇切的對著守在峰下的弟子求道。
守峰弟子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童師叔這幾個月忙著修煉,連一次出峰都沒有過,哪有時間見你,趕緊離開吧。”
王佳雨焦急的道:“師兄,我真的找童師叔有急事,你跟她說霍岐之失蹤了,她一定會見我的!”
守峰弟子不耐煩了,“我管你誰失蹤不失蹤,速速離開,羅華峰是你等可放肆的地方嗎。”
無法,王佳雨只能先離開再想辦法。
連續兩天,峰外都有一個女弟子守在外面。
羅東見過一次,但也沒在意,如往常一樣,把晚膳帶去給童言。
王佳雨恰好看見羅東進去后的背影,忙幾步上前,試圖叫住他。
但剛靠近就被守峰弟子攔住,“你膽敢擅闖峰門!”
這一打斷,人就走遠了。
王佳雨心中不忿,不解道:“為何他就能進。”
“羅師兄是少宗主的貼身侍者,自然能隨意出來。”
“他能見到童言…師叔對不對。”
“自然。”
王佳雨塞了一個儲物袋過去,里面是二十塊靈石,她笑道,“師兄每日守著峰門辛苦了,不知這羅師兄何時還會再出峰?”
守峰弟子不動聲色的接過,輕咳一聲道,“每日午時和酉時,羅師兄都會出峰一趟,這里能自由出入羅華峰的也只有他一人,我們守峰弟子也只是守在這里,非傳令不得上去。”
“多謝師兄告知。”
下午酉時,王佳雨攔住回峰的羅東。
“羅師叔,可否幫我給童師叔帶個話,外門的霍岐之外出歷練后失蹤,生死未卜,還懇請她出峰一趟。”
羅東看了她一眼,問:“你是哪座峰的弟子。”
“弟子王佳雨。”
“你一個外門弟子如何進的內門。”王佳雨身上穿的可是雜役弟子的衣服。
王佳雨心中一慌,忙告罪,“這……弟子是借了內門師兄的令牌進來的。還請師叔恕罪,只是事情緊急,不得已才違反規矩,私自進入內門。”
羅東冷道:“自己去刑罰堂領十杖,話我會幫你帶到。”
王佳雨低頭領罰:“是,多謝羅師叔。”
羅華峰上。
“什么?!霍岐之失蹤了!”童言驚的站起身,“王佳雨在哪里,我去找她。”
她丟下手里的東西,匆匆跑了出去。
羅東從后面追上來,“外門弟子擅自進入內門,要受十杖刑罰,若峰下沒人,你便去刑罰堂找。”
“好,幫我看著下肖樓。”
說音剛落人就飛遠了。
幸好王佳雨還在羅華峰外等著,童言一出來就看見了她。
“你說霍岐之失蹤了,怎么回事?”
看見童言為霍岐之的事如此著急,王佳雨心中有些不舒服。
以前,霍岐之不是她一個人的嗎,怎么突然就不一樣了。
但現在他的安全要緊,王佳雨斂了斂心思,簡潔的告訴童言經過。
“五日前,他和外門其他弟子一起外出歷練,但是其他人都回來了只有他沒回來,他們說霍師弟跟著出宗門后,半路上就自己離開了,所以他們也不知道人在哪里,而我這兩日一直發傳音給他也未曾回過。”
“半道上自己離開的隊伍?”童言皺著眉沉思。
“帶我去找那些同去的弟子。”
王佳雨意會,點頭后在前面帶路。
兩人找到隊伍的其他三人時,他們正在去食堂的路上。
拜師典禮上他們都有幸見過童言一面,所以很快認了出來。
“敢問童師叔找我們有何時?”聲音放的很低,他們誠惶誠恐的問道。
童言也不廢話,直接問他們,“幾天前和霍岐之組隊歷練,他人為什么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
三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說,“他半道上就走了,我們也清楚他為什么沒回來。”
童言視線逼迫性的看向三人,“之前我從未見你們和他有過來往,為何你們會突然邀他一起歷練!”
矮個子的弟子支支吾吾的說:“這……剛好就差一個人,他又要去歷練,就順便找他了。”
“順便?別是有預謀就好。”王佳雨在一旁幽幽的接到。
這種說法雖說的通,但是未免太巧合了些。
童言不禁望了她一眼,說不定還真有可能,回頭看著三人厲聲道:“你們歷練的地方在何處,他又是在什么位置,朝哪個方向離開的,全部如實告知。
若讓我知道你們隱瞞內情或者殘害同門,我便把你們三個綁去刑罰堂,按戕害同門論處,應當廢除修為逐出宗門!”
這已經是重刑了,逐出宗門就只能淪為朝不保夕的散修,更何況被廢除修為,留給他們的多半是死路一條。
三人嚇到腿軟當場跪了下來,求饒道:“師叔這真不關我們的事啊。”
“說,有沒有人指使你們。”
三人又下意識的偷偷交換視線,童言怒道,“看什么看,看著我說!”
矮個子的高呼,“我們和霍師底弟就是碰巧一同去歷練,真的沒有人指使,請童師叔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
這時一個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喲,少宗主的弟子果然就是威風,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