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獵至午后,他們開始回轉,因為身后騎兵實在是拿不了了,馬匹左右掛的全都是獵物,尤其是那只猛虎,更是單獨用一匹俊馬駝著。
他們是滿載而歸,連后面騎兵臉上也笑容洋溢,走著走著,聽前方有震天叫好聲,再看到金黃色的龍旗,是天輝帝在狩獵。
既然遇上,自然不能當看不到,他們徑直湊過去,只見附近騎兵,手持長桿,不斷向中間驅趕著各種動物,更有些動物,根本就是用馬車載來的。
夢依然看得很無語,不愧是皇帝,根本就不要追著獵物跑,獵物追著他跑還差不多。
耳聽又是一陣歡呼,天輝帝成功射殺了一只花鹿,跟隨眾人紛紛叫好,有很多皇子和大臣跟隨他,做起了專職拉拉隊,甚至還看到二皇子‘君天峰’的身影,聽說是天生羸弱無力,無法拉弓射箭。
“皇弟快來,看朕射的獵物多不多。”天輝帝瞧見君墨離呼喚道。
夢依然心中暗道:“獵物就差自己撞箭尖了,射的能不多么?君墨離那才是實打實自己射的,旁人可沒幫忙。”
那邊天輝帝拉著離王在聯絡兄弟感情,這邊夢依然卻閑了下來,她下了馬匹,剛找個僻靜地方坐下,二皇子卻湊了過來。
他來做什么?
眼看二皇子獨自一人,鬼鬼祟祟,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深情,而這里又是辟靜之處……
你妹的!他和原主不會有奸情吧!
二皇子二十左右年紀,面白無須,一副文弱書生模樣,到也有幾分儒雅氣質。
他走到夢依然面前,低聲輕語道:“然然,我好想你。”
我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還真和原主有奸情。
“然然,你還在怪我么?”
夢依然不知道該和他怎么說?
她也不能拍拍肩膀說:“兄弟你認錯人了,你喜歡的那個夢依然早就已經死了,她已經不是她了?”
見夢依然沒有反應,二皇子以為還在生氣,突然一把抓住她手臂:“然然,你要相信我,我真求過父皇了,還被他狠狠責罰過一頓。”
夢依然趕緊掙脫,被旁人看到就糟糕了,她現在可是已婚之婦,這位二皇子莫不是瘋了?
“停停,離我遠點,注意形象,你是皇子,我是離王妃。”
她趕緊站起身子,和二皇子拉開幾米距離,琢磨著結束這段孽緣。
聽到夢依然提醒,二皇子眼神暗淡,確實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她已經是離王府的王妃。
“然然,我只是想,最后見你一面,送你的那塊玉石,是太祖所賜,說是前朝遺物,我希望你能好好保存,也算留下我的一點情意。”
等等!玉石?他說的該不會就是那塊玉石吧?
原來是前朝遺物,還被二皇子當做定情信物,送給了原主?
難道原主當初上吊,是在為他守節?
可是他知道玉石的作用么?
應該是不知道,否則的話,也不會送給原主。
至于太祖,也應該是不知道,以至于隨便就賞賜給了二皇子。
二皇子,你放心吧!這是她的救命寶貝,肯定會好好貼身保存。
“咳咳,我該走了,二皇子保重,我現在已經是離王妃,以后別再來找我了,再見!”
夢依然覺得這么說夠直白了,他應該明白的,她要和他一刀兩斷,以后不再有任何瓜葛。
想休息一會,都不消停,還弄個前男友出來,真不知原主,到底給她留下了多少麻煩?
真頭疼啊!希望這位二皇子殿下,再莫找她。
回到天輝帝的狩獵場地,他已經不再狩獵,而是同君墨離坐在場邊觀看,下面已經換成太子殿下。
夢依然走到君墨離身邊,挨他坐下。
還是這里安全些,至少蹦不出前男友。
天輝帝觀看場下太子狩獵,不時與君墨離聊上兩句,倒也是一副兄弟和睦,可背地里,恐怕就不是那樣了。
場下又是一頓歡呼,隨著太子成功射殺一只猛虎,為期兩日的皇獵完美落幕,休息一夜后,全部啟程回京。
遙遙望見雄偉城池,那就是南唐的國都‘建安’。
夢依然撂下窗簾,終于回來了,君墨離應該早已經到王府了吧?
這次皇獵之行,成為她的人生轉折,恐怕天輝帝明日就會發榜,公布天下,她,離王妃,被封為一品夫人’女箭神‘,欽賜金圣弓。
夢依然回到離王府,迎接她的是寧太妃的宴會,寧太妃已經得到她被皇帝封賞的消息,邀請了兩家親眷,特設家宴慶賀,三皇子和武靜赫人在內。
三皇子是不請自來,而武靜居然是君墨離的表妹,母親武侯夫人,是寧太妃娘家的親妹妹。
當然還少不了她那位便宜老爹,夢庸夢御史,和獄丞哥哥夢浩然。
”哈哈哈。“寧太妃臉上笑開了花:”然兒啊!母妃歲數大了,從明日起,離王府的一切,就全交給你了。“
這是寧太妃對她極大的認可,讓她真正成為離王府的當家主母?
寧太妃是真的開心,原以為夢依然不過是個無用的女人,只是皇帝用來試探、監視他兒子的,可是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有那么好的箭術,還為離王府帶來了莫大榮耀,以前她真是小瞧了她,寧太妃要把夢依然真正拉攏過來,成為她兒子的一大助力,只要對兒子有幫助的事,她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然兒遵命。“
實在是太好了,夢依然早盼望著這一天,她終于自由了,可以自由的進出離王府了,這里就像是一座監牢,她是多想出去透透氣啊!
寧太妃宣布完這個決定后,又左右拉住夢依然和君墨離的手,把他們疊在一起,笑瞇瞇的說道:”還有就是,早日給我添個小王孫。“
武靜看到這一幕,心在滴血。
如果不是為了能看到君墨離,武靜真不想來,她從小就喜歡這位表哥,總夢想著能夠嫁他,可誰知最后成為離王妃的卻是夢依然,她到底憑什么?要家世沒有她好,要武功更是比不上她,在有數的幾次見面當中,她早就認定,夢依然只是一個徒有其表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