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墨玖被他說的一陣心虛。
沈煜嘆了一口氣:“果然,你最喜歡的還是銀子……唔……”
墨玖忽然撲上去用嘴堵住了他的,一分鐘之后,墨玖坐回原處,捂著紅潤的薄唇,臉紅的快要休克一般,再加上她之前喝了酒,此時心跳的仿佛不像是自己的。而沈煜呢,他則摸著自己的唇,嘴角噙著笑,雙眼虛焦,像是在回味。
莊擬月打著哈欠走了進來,看到沈煜和墨玖的時候,略微愣了一下:“你們怎么起這么早?”
墨玖紅著臉,低下頭,起身就走:“那什么,我先回房休息了!”
“休息?”莊擬月掃到墨玖眼下的黑眼圈,又看墨玖這滿臉通紅的模樣,忽然笑了,笑得意味深長。
原來是一晚上沒睡啊,但莊擬月想想又覺得十分不對勁,他們就算要恩愛,也不該一大早在此處啊,難道是坐在這里談風月?想著想著,莊擬月的視線落在了壇子上。
沈煜道:“待會兒臨川來了,或者是官府的人來了,將它交給他們。”
莊擬月目送沈煜離開后,快速地走到茶幾旁,去看酒壇里裝的到底是什么,因為沒有酒氣,所以莊擬月猜測這里面裝的應該不是酒。
“這么多銀子!”莊擬月湊過去看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不過一想這案件的源頭本就是一件貪污案,而沈煜又叫她將這些交給官差,所以這些銀子理所應當的就是贓款咯。
莊擬月摸了摸已經抗議的肚子,想去弄點吃的,但想著這么多銀子放在這里著實不太好,于是她決定將銀子送到縣衙去,順便到街上賣點包子。
這么想著,莊擬月也就這么做了。莊擬月先將銀子送到了官府,然后又買了幾個肉包子,正準備回去,一轉身便看到某個陰暗的角落里出現了一個十分猥瑣的身影。
莊擬月滿臉疑惑:“咦,這不是李夫人嗎?這一大早的是要去什么地方?”莊擬月想了想還是決定跟上去看看。
莊擬月一路跟著李老婆子來到了李宅,莊擬月狐疑地看著進去的李夫人,小聲嘀咕:“她來這里做什么?”
莊擬月一直跟著李夫人來到了李府的一處院子,這處院子十分的偏僻,所以昨晚來過這里的沈煜和墨玖并沒有發現這里。李夫人進了一個破舊的屋子,莊擬月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然后幾個飛躍,上了屋頂,身姿輕盈,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莊擬月揭開一片瓦,趴在屋頂上朝屋內看去。屋里有個落滿灰的柜子,李夫人走到柜子旁,將柜子打開,里面裝的竟然是一個姑娘。這姑娘的手腳都被繩子束縛著,手腕和腳環都被勒出了紅痕,她瞪著一雙美目,滿臉的驚恐和害怕。
只見李夫人將里面的姑娘拖了出來,臉上的邪惡與狠毒是之前沒有看到的。莊擬月要忍不住咂舌了,這人前人后兩個樣,演技真是太好了。
李夫人扯掉塞在她口中的絲帕,惡狠狠地抽了這姑娘一巴掌,道:“賤人,叫你勾引我丈夫!”抽了一巴掌又一巴掌,莊擬月都要看不下去了,不過她打了幾巴掌之后就累了,這才停了下來,而那姑娘的臉已經紅了。
這被李夫人綁來的姑娘便是消失的可人,因為李老頭的行蹤被她發現,她便將計就計跟到了青樓,然后將自己的丈夫殺了,將可人帶到了此處。
可人臉上掛著兩行淚,楚楚可憐:“我,我不過是風塵女子,你丈夫花錢尋歡,我有什么辦法?”
李夫人氣不過,又甩了她一巴掌:“你有什么辦法?你不知道拒絕嗎?你這個賤人,我打死你!”說著,李夫人環視四周,然后抄起不遠處的桌子邊的殘腿凳子就要朝她的腦袋上砸去,可人不嚇得條件性閉上了雙眼。
莊擬月見此不對,直接屋頂上飛了下來,旋身一個飛踢將李夫人手中的凳子踢飛了去,然后擋在了可人姑娘和李夫人的中間。
李夫人看到莊擬月時,明顯地驚訝了一番,指著她道:“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莊擬月一邊給可人姑娘解繩子一邊道:“就是這么不巧,姐姐我不過是買個包子,就看見你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便跟來了,卻沒想到竟然看到了你的行兇現場,真是太巧了,哎,老太婆,你難道就沒有什么想要說的嗎?”
李夫人一臉難看,轉身就想要跑,莊擬月冷冷一笑,不緊不慢地撿起掉在腳邊的瓦片,瞄準了李老婆子的腳,正中目標。
“啊~”李老婆子一聲慘叫,身子朝前撲倒在地。
莊擬月拿著方才從可人姑娘身上解下來的繩子將這惡婆子捆了個結結實實,而后看向坐在地上的可人姑娘,問道:“哎,你還能走嗎?跟我回去一趟,把事情交代清楚,你放心,現在是煜王在管這件事情,他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可人姑娘聽此,眼睛一亮,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我,我能走!”說著一瘸一拐地跟上莊擬月。
莊擬月帶著可人姑娘回到院子的時候,沈煜和墨玖都還沒有醒,他們一夜沒睡也該好好休息了,倒是正好遇見了臨川。
臨川看到被莊擬月綁著的李夫人,滿臉疑惑:“你這是?”
莊擬月道:“這老婆子行兇害人,正巧被我撞見了,便帶回了。”
臨川又指著站在他們身后,臉腫的高高的可人問道:“那這位是?”
“她要害的就是這位姑娘,”莊擬月忽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她叫什么,便轉頭看向她:“哎,你叫什么名字我還不知道呢。”
“可……可人!”她抓著衣擺,切切地道。
臨川的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你是煙雨樓的姑娘?”
可人咬了咬下唇,點了點頭,眼中仿佛有淚水。
莊擬月略有驚訝:“你們認識?”
莊擬月并未參與昨晚的行動,所以并不知道昨晚發生的命案。
臨川回答:“昨晚李老頭死在了煙雨樓。”
莊擬月消化了好一陣:“……那兇手一定是她,你是沒看到她之前的模樣,簡直是個妒婦,要不是我及時阻止,這姑娘已經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