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夜淮哪知道項瓏月折騰了衛燦大半天,伸手就把包子朝項瓏月丟了過去。
項瓏月心滿意足的啃著包子,對衛燦想要殺了她的眼神,視而不見。
衛燦跑去跟藍夜淮告狀,“夜淮,你這個小奴才,膽子也太大了,她竟然戲弄我!”
“能被一個奴才戲弄了,你得多蠢。”藍夜淮非但不替衛燦說話,還嘲諷他。
衛燦氣得伸手指著藍夜淮和項瓏月,“你們兩個,不要來找我換藥,我走了!”
衛燦奪門而出,藍夜淮看了一眼項瓏月,那眼神,威嚴審視,項瓏月立即不打自招,“我也沒怎么著他呀,不過就是讓他給我倒了杯水,買了碗粥而已。”
“對了,你也受了內傷,你怎么樣?”項瓏月問。
“還沒休息。”
“怎么還不休息?我現在都覺得自己身子好像散架了一樣,你也一定要好好休息才行。”項瓏月記得他替自己挨了一掌,一定是在忍著痛沒有說出來,這么想著,項瓏月看他的神色都多了幾分欽佩。
藍夜淮的目光從項瓏月的身上,移到旁邊,落在此處又轉回來。
項瓏月愣了一下,隨后跟著他的目光往自己的身邊看,藏青色祥云圖案的被子,青絲方枕……
嘶……她竟然睡在了藍夜淮的床上!
忙不迭的挪動到床邊,身子剛往起一站,忽然一陣眩暈猛地襲來,眼前忽然什么也看不見,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腰身被一只健碩有力的手臂環抱住,項瓏月自然的伸手搭在對方的肩頭,片刻后,才緩過勁來。
眼前,是藍夜淮帶著慍色的眸子。看見項瓏月恢復了清明,藍夜淮一把將她重新推回床上,“逞什么能?!”
項瓏月委屈巴巴的癟著嘴,“我不是想把床還給您么。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睡到這兒來的,我明明記得我在院子里和刺客打仗,怎么睜開眼睛就跑到這兒來了。”
項瓏月一邊說著,腦子一邊在思考,忽然一抬頭,看向藍夜淮,“是您把我抱進來的?”
“是衛燦。”
不知為何,聽見項瓏月這么問,藍夜淮竟然下意識的撒了謊,矢口否認。
見項瓏月神色失望,藍夜淮心中竟暗爽,面上卻依舊冷淡疏離,“怎么,衛燦還配不上你不成?”
項瓏月猛地抬頭,面露震驚,“主子,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您難道要把我嫁給那個大嘴巴嗎?”
藍夜淮面無表情,看不出是玩笑還是認真的,他看著項瓏月問,“你既與他有了肌膚之親,嫁與他也是理所當然,有何不可?”
項瓏月急了,“他是大夫,我在他眼里不過只是個病患,所謂病不忌醫,就算真的是他抱了我,那也不能算是肌膚之親。再者說了,若說肌膚之親,也該是主子您對我負責。”
“你說什么?”藍夜淮的語氣帶著幾分威脅。
項瓏月當然感受到了,但還是弱弱的,飛快的說出一串話,“您都摟摟抱抱我好幾次了,就剛剛您,您還抱了我呢。”
說完,項瓏月快速抓起一旁的被子,把自己的腦袋蒙了進去,緊張的等著藍夜淮發脾氣。
直到感覺被子里的空氣已經不夠用了,她才小心翼翼的露出一雙眼睛,四處滴溜溜的轉了一圈。
屋內,已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