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們也是沒用,那么多人還能讓人給小亦攔了下來?”
“你有本事,你有本事勸她不離你也沒給祁款勸出個答案啊。”
顏真亦和祁款的事情,顏家夏家(顏真卿外婆家)就只有在顏真卿支持。
“小亦給我打過電話,她說她要堅持不下去了,全世界都在反對她,她也快要溶于那個世界里了,那時候我就會多一個妹妹,一個可能安靜聽話的妹妹,一個可能了無生機的妹妹,一個我們都滿意的妹妹。”
想改名:童桐,你先回到你和小亦之前的位置上等她一會兒。
童童樹:她怎么了?她剛才看著很不好,你知道她在哪兒嗎?
想改名:沒事兒,等她一會兒就行了。
童桐拿著手機有些糾結,她和顏真亦的關系說不上多好,甚至昨天她還想趕走自己呢,但是她剛才的模樣真的挺讓人擔心的。
童桐看著前面蹲在臺階上的女生,那個是不是顏真亦?
童桐把所有吃的都抱來,一股腦的塞進顏真亦的懷里,“沒事兒,沒什么是美食不可以解決的。”
顏真亦抬頭,滿面淚水。
“嗚嗚,童桐姐,我心里難受。”
童桐陪著顏真亦哭了一個小時,然后陪著她逛遍整個游樂場,吃遍所有美食。
“嗝,十二點了,咱們還用吃午飯嗎?”顏真亦感覺肚子撐撐的,很難受。
“不,不用了吧。”
她們倆今天沒少走路,但是也沒少吃東西,肚子吃的撐。
兩個穿著時尚的花季少女坐在樓梯上,看著來往行人。
來往的路人紛紛猜測這倆究竟是乞討呢還是吃撐了消食呢。
甚至有個小朋友真的給了童桐五塊錢。
“姐姐,我就只有這么多了。”小男孩在她們年前佇立許久后,一臉肉疼的把錢給童桐。
小男孩把錢塞進童桐手里,扭頭跑來了。
“童桐姐,我的呢?”
倆人緩過來后就去附近的商場買了部手機,一部和顏真卿款型一樣的手機,就是顏色不一樣。
童桐本來是要拒絕的,但是架不住身邊也有個叛徒,一直在誘導著她。
童桐本身也不是意志堅定的人,而且手機滿屏蜘蛛網,雖然才買不久,用著還不錯,就是看著難受啊。
不過她只是打算要換屏,可是在她猶豫期間,顏真亦手疾眼快的付了錢,美名其曰賠她的。
賠的話,這個舊的是不是要給你?算了,給錢吧,“小亦,我把手機錢轉給你吧,我的手機只是外屏有問題,不能拿你的錢換手機。”
“沒事兒,刷我哥的卡,不用過意不去。”花鐵公雞的錢,你應該高興。
“我哥能考上大學,所有人都說是拖了夏承安的福氣。”
現在是假期,校園里沒有什么學生,其實學校本來是不讓進來的,還是顏真亦聯系了她的老師。
Y市一高屬于Y市的重點高中,尤其是高三有一個尖子班,那個班級里的學生,沒有說有一個學生是考不到重點大學的,不過上不上又是另一回事。
童桐其實一直沒有明白顏真亦帶她來這里是做什么,直到她們一起去了一個教室,找到一張課桌。
木質課桌上被刻滿了字。
夏承安,老子遲早要弄死你。
夏承安,欠我一百塊,未還。
夏承安,你特么的再亂動老子的發型,老子會把你減成光頭的。
數學老師,你好,說實話,就你教過我的這一年中,你準時下課的次數不過八十七次,還不好意思沒有講完,老師都不備課的嗎?剛好給課間休息占一半是什么意思?怕我們被尿憋死嗎?那萬一~
我妹,你給我記著,你爸打我的三巴掌我肯定會讓我媽還給你的。
……
看著看著腦子里竟然猜想起顏真卿刻這些字時的表情,顏真卿真的有毒。
“你哥刻的?”這么幼稚嗎?
“嗯嗯,我哥先帶頭刻的,是為了記住對夏承安的仇恨,然后全班都開始模仿他。”
真的,那一年的暗戀告白都不再用書信,而是半夜拿著刀子劃人家的桌子;那一年的約架干架也不再下戰書,而是拿著大刀子劃人家的桌子;那一年的空氣質量也變好了,生氣也不罵架了,偷偷摸摸的劃人家的桌子。
“模仿?會被批評的吧。”課桌畢竟是公眾財物,就算是自己的,學生劃桌子也說不過去啊。
“批評?何止呢?”
Y市雖然只是個二線城市,但是它畢竟是個市,人口也不算少,學校自然也不是一所兩所。
Y市大大小小有十幾所高中,一中位列前茅。
一高的人都開始劃桌子了,其他高中的學生還有什么理由不跟上。
“我哥是下課了就去辦公室,那兩個月的升旗會上天天點名批評,廣播里也批評,總之一切在校園里能傳播的東西都在批評他。”
毀壞公物,顏爸爸本身又是個教師,顏真卿雖然是顏爸爸的親生兒子,而且是第一個孩子,但是顏爸爸依然大義滅親,校方給出的解決辦法是看在顏爸爸的面子上,就讓顏真卿寫個檢討,大會上批評一次就算了。
顏真卿也算個熱血男兒啊,好,因為我毀壞的是公物你們才批評我是吧,特么的老子劃自己的桌子你們還有理由嗎?
兩個月不是因為學校同意這事過去了,而是他自己在餐館打工掙夠錢了,自己買一張桌子補給學校。
“然后呢?”顏真亦突然停了下來。
媽呀,被尿憋是這么難受的!感覺上了一個世紀的課。
林美美,如果我愿意分手,你還喜歡我嗎?
HYL,GTF愛你,一生一世。
陳雨,你特么就眼瞎,老子那么喜歡你喜歡你,你都看不到嗎?【哭臉】
……
雖然對顏真卿不太熟悉,但是他感情應該沒有那么泛濫,而且桌子上刻的告白的性別在男女之間來回切換。
“后來,后來所有學生都想弄死我哥,也不想想,他是那種白花錢的人?”
課桌是顏真卿的了,他想造就可以隨便造了,但是特么的其他學生不知道他劃的是自己的課桌啊,一個個的特別有理由的說,天塌下有顏真卿在頂著。
顏真卿也真的在當榜樣,老師談話,教導主任談話,甚至校長談話都不帶慫的,開開心心的去,高高興興的回來。
找家長,是有一部分人停下了,但是男生,你激一下,誰特么還管天管地,干就是了。
校方無奈,官方聲明,顏真卿是給了錢的,他是造他自己的桌子。
顏真卿拒絕配合,他也放出聲明,那是校方的計謀。
高中是初中生考試后分配的,所以那個高中生都有在其他高中上學的初中朋友,然后劃桌子的事件升級了,有些強迫癥就看不得別人的桌子特立獨行。
其他高中也采取措施了,但是這不是一兩個學生的事兒,而且榜樣在一高哪里,沒法殺雞如何敬候。
天塌了有一高在頂,其他高中慢慢的就放棄管教了,反正也管不住,就等著一高解決。
校方決定退回顏真卿的課桌錢,不能搞特殊化。
錢存銀行還有利息呢,顏真卿不肯了。
“最后他不會真的從校方手里弄到錢了吧。”顏真卿在大學看著是挺文靜一小伙子啊,除了不喜歡上課。
“沒有。”顏真亦擺擺手,顏真卿倒是想,也得敢接啊。
顏爸爸怎么說也是市一高的校長啊,不過顏爸爸妥協了,以爸爸的名義妥協了。
對于顏真卿來說,不管是什么名義妥協的,只要錢能拿回來就行。
顏真卿問顏爸爸要一萬的精神損失費,后面就是談判了。
“具體多少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夠他請著全高中比較混的學生吃一頓的。”在一家不小的飯館,據說那個飯館老板看到他們那么多少還報警了,理由是學生打劫,驚動了各個高中的校領導。
“哪哪,那倒是厲害啊。”狐貍啊,這妥妥的是成了精的狐貍啊,還能從學校里摳出來錢了。
“喏,后來那張桌子就成了公眾物品,誰有什么不滿都可以刻出來。現在每個教室都放有一個筆記本,讓學生們寫下他們的吐槽,本來還是劃在桌子上的,但是我哥覺得桌子太小了,寫不了太多東西,而且毀壞公物始終不好。”這是顏真卿爭取過來的福利。
人腦是能記東西,不還有個詞叫遺忘,寫下來也好,畢業后再翻翻看看,也好知道自己現在多聰慧,你們曾經多傻。這是顏真卿說的原話。
“呵呵。”這覺悟也是絕了,不好這話從誰嘴里說都還好,就是顏真卿說的有些尷尬。
“不過,你欠你哥的五十塊錢壞了嗎?”
我妹欠我五十塊!
哎,“童桐姐,你這就開始管上了?這都是陳芝麻爛谷子得事兒了,我哥都不記得了,你記這些做什么?”顏真亦拉著童桐的胳膊開始撒嬌。
開玩笑,我是還不起顏真卿五十塊的人嗎?主要是我這些年欠顏真卿的錢細算下來得上萬了吧。
我是還不起這幾萬塊錢,但是那五十我也不會還的。

瞬時愛
毀壞公物這事兒是不好的!別學哈,文中只是簡要說了對顏真卿的處罰,實際上顏爸爸那個女兒控對顏真卿的處罰還是很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