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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機圖之風云錄

第二章 江陵結(jié)兄弟 渡江遇劫匪

神機圖之風云錄 瀚海微塵Y 5919 2019-03-19 14:30:00

  湖心出冰蓮,

  惴惴落塵緣。

  歷盡人世險,

  韶華駐流年。

  沈沐風騎著機動馬不僅招來許多路人的側(cè)目,主要還是正值盛夏,衣衫單薄,顛得屁股疼。但是,他心急如焚的要去神機堂拜師,還是委屈一下屁股吧。這一日,終于快到江陵城,正午太陽毒得很,曬得人渾渾噩噩的,沈沐風到官道旁的茶棚略趴休息,因為他已經(jīng)不能坐了。正趴在桌子上,勾畫拜師的美景,突然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文質(zhì)公子搭言,道:“這位兄臺,我可以坐這里嗎?”

  沈沐風瞪大了眼睛,心想:天啊,怎么能有這么好看的男人啊?雙目清如許,唇間一點紅。不對不對,這是形容女人的。可是眼前這位實在與英武搭不上邊。嗯,我一定要讓他做我的兄弟。不知為何,沈沐風頭腦中竟冒出來這么一股子連他自己都難以解釋的執(zhí)念。

  文質(zhì)公子見他不搭言,又解釋道:“兄臺,這棚舍已經(jīng)滿客了,可容我與你同坐?”

  沈沐風突的一躍而起,道:“兄弟,坐!小二,快給我兄弟上茶。”

  沈沐風的舉動嚇得文質(zhì)公子倒退了一步,沈沐風也覺得自己熱情過度,于是清清嗓子,道:“兄弟,坐,哥哥為人一向這么熱情,慢慢你就習慣啦。”

  文質(zhì)公子微笑,道:“兄臺這般豪邁,小弟愧不如也,多有失禮之處,萬望兄臺海涵。”

  沈沐風簡直被他笑得神魂顛倒了,心下暗忖: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也不過如此吧。我平日對著娘那個母夜叉,對男人的抵抗力都下降了?

  正在他愣神之際,文質(zhì)公子叫道:“兄臺?兄臺可是哪里不舒服嗎?”

  沈沐風一愣,略感尷尬,道:“哦!沒有沒有,我舒服得很。不知兄弟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啊?”

  文質(zhì)公子微一蹙眉,道:“在下莫離,家住淳安。”

  沈沐風一拍大腿,笑道:“哎呀!我是臨安人,咱們家不遠啊!我叫沈沐風,家里是釀酒的,你有沒有聽過無劉伶不成席?”

  莫離莞爾,道:“原來是沈家公子,失敬失敬。”

  沈沐風身子湊上前,道:“哎呀,兄弟,咱別整那么多虛的,哥哥說實話,我就沒見過你這么好看的男人。”

  莫離神情略變,道:“兄臺是何意?”

  沈沐風也感到此言不妥,忙解釋道:“沒別的意思,就是說和莫兄弟你一見如故,不如我們結(jié)拜吧。”

  莫離微微一笑,暗忖道:此人倒是很有意思。

  沈沐風見他微笑不語,急道:“我不是壞人,哎呦!你別笑了,我每天對著我娘那個母夜叉啊!看你笑得那么好看,我有點頭暈。”

  莫離蹙眉忍不住笑出聲來,道:“沈兄與我投緣,何須那些繁文縟節(jié)。”

  沈沐風被他一語點醒,道:“說得對,莫兄弟,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你哪年的?”

  “丙辰年”

  沈沐風又一拍大腿,道:“太好了,我是乙卯年長你一歲,以后我就是你大哥了!”

  莫離笑道:“沈大哥,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沈沐風一飲而盡,手扶額頭,道:“好說好說,哈哈哈,莫兄弟,你不要笑了,我暈。”

  兩人吃了幾碗茶,暑熱略消。沈沐風問道:“莫兄弟這是何往啊?”

  莫離放下茶碗,道:“去重慶尋個故人。”

  沈沐風又是一拍大腿,激動道:“要不怎么說有緣千里來相會呢!莫兄弟去重慶尋人,我也去重慶,去拜師。”

  莫離思肘道:“去重慶拜師?”

  沈沐風道:“看莫兄弟這般文弱,想也不懂我們江湖之事。”他清清嗓子,繼續(xù)道:“你可知最近江湖盛傳20年前被毀的神機山莊傳人在巴蜀境內(nèi),設立神機堂,闖關成功者,即可見到堂主,一窺神機圖的究竟。”

  莫離忽的神情略變,沉聲道:“你也是覬覦神機圖之輩?”莫離眼神流露出的異樣的冷冽光華,使沈沐風不禁打了個寒顫。

  沈沐風忙解釋道:“莫兄弟,不要誤會,神機山莊被毀,乃是我大宋的損失。我無意竊取神機圖,我是去向堂主拜師的。”

  莫離神情緩和了下來,道:“剛才多有失禮,請沈大哥見諒,小弟也是仰慕慕莊主為人高義,不想江湖狐鼠之輩覬覦他的遺物。”

  沈沐風打量著莫離,心想:莫兄弟雖然不像壞人,一定也不那么簡單。就看他好看成那個樣子,一定有來頭。于是,他試探道:“難道莫兄弟也是去神機堂尋人嗎?”

  莫離一怔,看了看沈沐風,道:“沈大哥,我……我只是去重慶。”莫離心道:沈大哥雖不像壞人,但我也沒必要告訴他實情。想到此處,莫離起身,道:“沈大哥,與你相遇,甚是有幸,就此別過,后會有期。”

  “哎,莫兄弟,別走啊!”沈沐風攔在他身前,道:“此去巴蜀,還有好多路要走,你我結(jié)伴同行,豈不更好?”

  沈沐風站起才發(fā)現(xiàn),莫離比他要矮上許多,且背著個大包袱,其中有個長形硬物。沐風暗忖道:看來也是個練家子,想必怕引人注意,短劍背在包袱里了。我不便再問,追問下去怕是兄弟也做不成了。想到此處,沈沐風道:“莫兄弟如多有不便,那為兄也不強求。只是希望以后有見面的機會。”

  莫離見他如此誠懇,便道:“沈大哥,那我們便趕路吧!”

  沈沐風聞言一愣,旋即高興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頃刻又捂著屁股一躍而起。

  莫離完全被他搞迷糊了,急道:“沈大哥,你怎么了?”

  沈沐風表情痛苦,卻強作鎮(zhèn)定,道:“大哥沒事,大哥高興得屁股疼。”

  莫離臉頰微紅,沈沐風笑道:“莫兄弟是不是覺得我太粗俗了啊?哥哥我也是會吟詩作賦的,但總覺得那玩意太矯情,不適合我。如果莫兄弟喜歡,我倒是也可相陪。”

  莫離搖頭,“心到意到境到,矯揉造作的,我也不喜歡。沈大哥真性情,我欣賞得緊。”

  “真的啊!”沈沐風高興得傻笑,心里甜甜的。

  兩人有說有笑,進了江陵城。

  自孝宗帝淳熙年間,江陵城周重建了數(shù)丈高的城墻,城門寬闊雄偉,街道整潔,兩側(cè)樓閣鱗次櫛比,丹楹刻桷。往來商賈無數(shù),路上行人摩肩接踵,好不熱鬧。雖已時近黃昏,攤販卻無倦意。渡口船只往來不斷,船工忙碌有秩。好一座天賜通衢之城。

  莫離道:“沈大哥,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我們找一家客棧投宿,明日再去碼頭尋個商船載我們一程,如何?”

  沈沐風道:“那是很好啊!我們?nèi)フ铱蜅0桑 ?p>  兩人找到一家名為臨江的客棧,正好有兩間上房,便安歇在這里了。

  傍晚,太陽雖已西沉,但是暑氣難消,沈沐風問店小二要了兩碗解暑湯,端著去找莫離。莫離正端坐于窗前,擦一只白玉笛。沈沐風遠遠的望著莫離,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情愫,他渾身打了個冷顫,暗想:難道我有斷袖之癖?在臨安城的時候沒有什么表現(xiàn)啊!這可如何是好,讓娘知道非打死我不可,我也對不起死去多年的爹啊,對不起我沈家的列祖列宗啊!他心亂如麻,端著解暑湯轉(zhuǎn)頭就跑。

  莫離早就看到他了,估計會給自己送個解暑湯什么的,這種橋段不是多得很嘛!豈知他掉頭就跑?莫離心下不解,跳窗追了出來。只見他跑進自己的屋子,門也不關,把解暑湯放在桌子上,雙手抱頭,很痛苦的樣子。莫離心里一沉,不是沈大哥有什么惡疾吧?這我不能坐視不理。莫離喊道:“沈大哥,你可好?門沒關,我可否進來?”

  沈沐風心亂如麻,心里想見他,卻又不敢見他。莫離又道:“你不做聲,我就當你默許啦?!我可進來了?”

  莫離走進屋里,與他同坐在桌邊,手里還拿著那只沒來得及放下的白玉笛。他輕聲道:“沈大哥,你可好?”

  沈沐風搖搖頭,默不作聲。

  莫離焦急,道:“沈大哥可是有舊疾不便言說?我去請郎中!”說著,起身便走,沈沐風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道:“莫兄弟,別走!”

  莫離一躍而起,沈沐風都沒看清出了什么事,只見莫離已在門前的庭院內(nèi),手持白玉笛注視著他。晚風揚起他白色長衫的下擺,晚霞的柔光勾勒出他臉龐柔和的曲線,沈沐風都看呆了。猛的,他回過神,暗想:沈沐風啊,沈沐風!以前沒看出來你是一個這么骯臟齷齪之人。自己有斷袖之癖也就罷了,還連累了莫兄弟,真是個挨千刀的。想到此處,他將頭狠狠的撞在桌子上,將四角方桌撞得直顫。

  這舉動可嚇壞了莫離,莫離暗忖道:莫不是遇上了個瘋子?

  沈沐風心下暗忖:就算我是個斷袖,也決計不可連累莫兄弟。莫兄弟要是也是個斷袖就好了!沈沐風!!你在想什么呢!絕對不能讓莫兄弟看出自己是個斷袖啊!想到此處,他抬起頭對著莫離笑了笑,起身走出來。

  莫離見他頭上撞了大包,還對著自己微笑走出,這場景真不知怎樣是好,只有呆立在庭中,定睛看著他。

  沈沐風走到距莫離尚有七八尺的樣子便停下了,道:“莫兄弟,為兄確有舊疾。實不相瞞,為兄患這頭風已有數(shù)載,遍尋名醫(yī)卻不得痊愈,發(fā)作起來便疼痛難忍,適才嚇到兄弟了。為兄實無意相瞞,怎奈此次發(fā)作如此突然。”沈沐風心中忐忑,這謊扯的有點大,老天爺不要罰我,弟子也是逼不得已,望佛祖保佑。

  莫離聞言,略作思索道:“不想沈大哥這般年紀,卻有如此舊疾。頭風實難醫(yī)治,家父識得一位前輩高人,醫(yī)術(shù)當甲天下。如有機緣,可請那位前輩為沈大哥診治診治,或能解沈大哥之苦楚。”

  沈沐風聽得百感交集,眼淚都快流下來了,卻強裝鎮(zhèn)定道:“多謝莫兄弟關心,為兄剛問小二要了兩碗解暑湯,來,趕快喝了吧!”他轉(zhuǎn)身進屋端出兩碗解暑湯。

  莫離俏皮一笑,道:“大哥要小弟在這庭院中一飲而盡嗎?”

  沈沐風這才意識到,兩個大男人站在庭院里,對飲解暑湯,卻是有失風雅。但如若進屋,怕自己的“頭風”病又犯了。

  正在為難之際,莫離道:“沈大哥,不如我們?nèi)ノ蓓斂聪﹃柸绾危俊?p>  沈沐風喜道:“莫兄弟的主意甚好!”

  莫離微笑,接過沐風手中的托盤,一縱一躍竄上屋頂,兩碗解暑湯未灑分毫。沈沐風驚嘆,這莫兄弟的輕功著實了得,我也不能丟人啊!想到此處,他雙腳點地,凌空騰起,后轉(zhuǎn)落上屋檐,悄無聲息。

  莫離微吸了一口氣,道:“沈大哥輕功了得,是小弟失禮了。”他本怕沈沐風輕功不佳,灑了解暑湯,才搶端了兩碗。誰想,以沈沐風的造詣,區(qū)區(qū)湯汁不在話下。

  沈沐風見莫離似有歉意,道:“莫兄弟,為兄工夫練得確實不怎么樣,但被我娘每日追來打去的,這輕功卻毫未松懈過。”說到此處,沈沐風將后面的話生生吞回肚里。他本想問莫離出自何派,輕功如此了得。轉(zhuǎn)念一想,還是不問為妙。一則問了他也未必坦誠相告,何必為難他!再則就是,不要讓他再起疑心,尋思著自己是個壞人。沈沐風舉頭望向漸暗的天邊,心中略有凄楚,隱隱的念起了娘親,不知娘親有沒有從籠子里出來。

  臨安城沈府大門前。

  “夫人,您這一去要多久回來啊?”小翠不舍地問:“沒有小翠的隨行照顧,您定要小心身體,不要著了風寒!”說著,小翠竟哭了起來。

  沈夫人搖搖頭,道:“每次你都要哭,真沒出息。我又不是三歲孩童,無需憂心!為了安頓家里的事,已經(jīng)耽擱了這么多時日,不知那個小兔崽子騎著那個跑得快,卻停不下來的破木馬行到何處了?不要出什么亂子才好啊!我須盡快尋他回來。你們就好好看著家吧!”

  小翠還是依依不舍,道:“夫人快去快回,小翠每日在這里等您!”

  沈夫人點點頭,翻身上了一頭高頭大馬。她輕點馬鐙,這匹馬似是聽懂人言般緩步向街上走去。小翠還在門口張望,直至沈夫人沒入人流不見,方才擦擦淚痕回轉(zhuǎn)府內(nèi)。

  江陵渡口。

  沈沐風與莫離兩人剛來到渡口,便有人上前搭言,道:“兩位公子,可是要渡船?”

  兩人打量眼前這人,穿著灰黑色粗布短衫,褲管袖口均高高卷起,赤腳蹬著一雙麻鞋,皮膚黝黑,雙目精亮,片嘴黃牙,笑容憨厚。

  沈沐風問道:“船老大,我們兩人欲渡船至重慶,多少時日可到?”

  “那要看兩位公子搭什么樣的船了,有快船和慢船。”

  “哦?快船多久?”

  “快船三五日可達,但相應的費用較高。”

  沈沐風道:“怎講?”

  船老大道:“這大江渡船兇險,均以人力渡船,快船是以數(shù)十人輪流無休的行船,自然費用高昂。”

  莫離問:“那是多少銀兩?”

  船老大道:“到重慶需銀十貫,先付訂金五貫,兩位可付得起?”

  沈沐風倒吸了一口氣,“那么貴,你這宰人啊?那慢船如何?”

  船老大眼皮一耷拉,“慢船月余,尚不能達重慶。”

  沈沐風急道:“怎么差那么多啊?那快船能否再便宜些?”

  船老大眼中露出狡黠神色,但兩人江湖閱歷畢竟尚淺,未曾察覺。

  莫離追問:“船老大,我們?nèi)ブ貞c有急事,可否行個方便?”

  船老大面露難色,道:“我們船工每日掙不到幾文錢,兩位公子何不可憐我們窮人?”

  莫離暗下思忖:這船工確是不易,他們也只是維持生計。想到此處,莫離爽快道:“十貫就十貫吧!船老大,我們何時可登船啊?”

  “莫兄弟!”沈沐風欲阻止莫離也已不及,心想:這莫兄弟怎的這般心急。

  那船老大喜上眉梢,道:“這就開船”,轉(zhuǎn)頭對岸邊停靠的一艘中等大小的商船喊:“雇主多給錢啦,兄弟們拿出點干勁來!”

  沈沐風撇嘴對莫離道:“還真是有錢好辦事!”

  莫離低垂眼簾,道:“沈大哥可是怪我?”

  沈沐風歪頭看莫離,本想說幾句風涼話,但看到她低垂的眼簾,長長的睫毛,心中那股子斷袖之情突然迸發(fā)出來,嚇得他自己倒退三步,轉(zhuǎn)過身去,道:“不……不曾怪你,我們上船吧!”隨即上船。

  莫離望著沈沐風的背影,低聲自語,道:“沈大哥果然生氣了。”他內(nèi)心有些失落,也跟上船去。

  他們被安排在兩個相鄰的客艙之內(nèi),沈沐風進了客艙就再沒出來,也沒找過莫離。莫離暗忖:不就是多給了幾個錢嘛,沈大哥為何這般生氣?船工也是人,莫不是他家也是壓榨窮苦人的豪紳?他不理我,我也不去理他了。

  正在思量中,忽聽得有人在甲板上喊:“漏水啦!船漏水啦!”

  莫離一躍而起,漏水啦?這般大船怎的漏水了?

  他急推房門,正撞上前來尋他的沈沐風,直撞得沈沐風鼻血直流。但此刻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沈沐風急道:“快走,漏水了!”他一把拉起莫離,向甲板跑去。

  兩人上得甲板遇見正在匆忙指揮的船老大,船老大神色慌張,道:“兩位公子,這船不知為何竟漏水了。為保兩位安全,請先轉(zhuǎn)移至我們的小船,如若大船無事,便接兩位上船。如若不能,唉!”船老大從口袋掏出那五貫訂金,道:“這訂金先行退還。”

  沈沐風剛想答話,莫離搶言道:“船老大,這錢你收下,不必退還。兄弟們有難,我們……”他略一停頓,改口道:“我不會不管,我陪你們共渡難關。”

  船老大神色變了幾變,不知是感動,亦或是為難,似是心中動搖。但轉(zhuǎn)念又回歸平靜,道:“有公子此番言語,我等定銘記于心。不過,公子不必擔心,即便船沉了,以兄弟們的水性也無礙,只怕到時就不能照顧兩位公子了!”

  莫離聞言,神色黯然道:“是在下莽撞了,全憑船老大安排。”

  莫離拿上包裹,沐風抱著機動馬,跟著船老大上了一葉扁舟,船老大安排了個船工渡船,自己又回到大船,目送他們離開。那個船工渡船本領甚是了得,不到一炷香時間,小船便沒入濃夜,不見蹤影了。船老大暗自嘆道:這小伙子和小姑娘都不是壞人,我真是造孽啊!

  夜色漸濃,月亮似嬌羞的小女孩,躲在云后不肯出來,載著兩人的一葉扁舟沒入黑暗之中。

  “天太黑了,兄弟幫忙點個燈吧!”船工對沈沐風道。

  沈沐風點頭,道:“好,燈在哪里?”

  “就在船那頭。”

  沈沐風走到船端,用火石點燃了船頭的油燈,這才略看清江上的情況。江面很寬,江水湍急,船工卻在這樣的黑暗中嫻熟的駕船,毫無靠岸之意。沈沐風突覺哪里不對,猛的倒地叫道:“船工大哥,我的頭風發(fā)作了,可否請你先行靠岸?”

  莫離聞言,急忙過來,道:“沈大哥,你怎樣?船工大哥,麻煩你趕緊靠岸。我大哥生有舊疾,突然發(fā)作……”

  只聽江面上有個女人的聲音,搭言道:“靠岸?那我們不是白來了嗎?”

  此時只聽“噗通”一聲,莫離轉(zhuǎn)身再看,那船工已不知所蹤,他這才意識到上了賊船。正在此時,船身猛的震動,左弦劇烈傾斜,兩人隨著小船一并翻在這黑暗的大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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