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昊的身上充斥著可怕的威壓。
那種威壓要比貝信鴻這個半步靈將身上的威壓要大上不止百倍,那感覺就像是高大的山峰和小土包之間的差距。
靈將級別的強者,就這么恐怖嗎!
在場之人都是不由咽了一口唾沫。
靈氣的漩渦幾乎在一瞬間便是將廣場周遭的靈氣都是抽空,而吸收完這些的柳昊也是發現自己的境界不再上升,便是有些遺憾地放緩了體內功法的運轉。
“可惜,只能獲得這點力量,實在是不爽。”
他握了握手掌,那其中的力量,和他巔峰時期相比,簡直差遠了。
“喲,天武環!”
似乎是他剛剛發現那體內竟然還有這樣的靈技運轉,不由驚喜出聲。
“有趣的靈技,來催動一下吧。”他說道,體內靈氣隨即狂涌起來。
只見那氣海之內,原本連接十二重氣海的金色圓環,猛然是釋放出更加明亮的光芒,金環也是變得更加粗壯,與此同時,上面還出現許多的雕刻紋絡,仿佛什么古老的文字一般。
嗡!
靈氣振動,連同氣海之外的經脈內的靈氣都是引發了共鳴。
他身體之內力量澎湃激蕩,又形成了剛剛打通脈點時的那種呼吸波動之勢。
“有趣有趣。”柳昊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對面的貝信鴻臉色通紅,他沒想到,眼前的家伙突然活蹦亂跳不說,竟然自顧自地演練起靈技來,這可是在戰斗啊!給我放尊重一點!
不過這些話他只是在心中說說,此時他被威壓籠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過了片刻,柳昊似乎終于意識到場上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解決,便是將頭轉向了貝信鴻。
“好吧,一決勝負吧。”他的話音未落,那身上的威壓便是陡然消失。
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貝信鴻也是動了起來。
不過他并沒有向著柳昊沖去,而是直接向著相反方向逃跑。
他也不是傻子!
這個柳昊明明用威壓就能控制住他的動作,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勝算!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柳昊像是被人附體了一般,但是這種事情顯然已經超過了他的任務范圍,他根本沒有必要去與其硬拼。
司弘天班子明等人都是愣在原地,他們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想跑?”柳昊見此眉頭一皺,但卻沒有急著去追。
只見他緩緩呼吸,體內開始運轉起那蒼龍滅世功。
嗡!
幾乎就在瞬間,他便是將蒼龍滅世功運轉到了第一層。
鍛體境!
但是蒼龍滅世功繼續運轉,直接突破到第二層,化氣境!
這化氣境乃是指可以施展龍的一部分吐息和天賦,而且渾身將會充斥神龍的威壓。
一瞬間,他的氣息都是變了,那是一股來自遠古的威壓從他體內緩緩溢出。
那種威壓給人的感覺比起剛剛的靈將氣息還要強大,可怕。
唰!
這時,柳昊的身子方才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他的速度極快,本來那貝信鴻已經沖出去數千丈的距離了,但是幾乎就在一瞬間他便是追上了他。
感受到那身后急速而來的勁風,貝信鴻大吃一驚。
這怎么可能,就算是靈將級別強者也不會這么快吧!
但是還未等他驚訝完畢,柳昊直接張開大嘴,靈氣在嘴巴之間急速凝聚。
“龍炎吐息!”
呼!
灼熱的烈焰噴涌而出,一瞬間,整個街道和兩邊的商鋪都是被燒成灰燼,地面也是融化。
仿佛那堅硬的石板是假的一樣。
貝信鴻被烈焰籠罩,直接消失了。
噴了足足有十幾秒,柳昊方才是閉上了嘴,將那龍炎收回去。
靈魂能力掃過四周,他知道,那貝信鴻已經是變成灰了。
于是他便轉身又回到了廣場之上,這一來一回,不過短短數息的時間
而此時班子明等人也是準備逃跑,柳昊見此屈指一彈,數道火焰便是暴射而出,直接將班子明,司弘天,沈彭的腦袋擊穿。
一名戰祥親王,一名金德皇帝還有一名赫赫有名的煉藥師就是這樣死去。
彈指間殺了這三人之后,他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
周遭的禁軍見到這一幕,都是慌張地逃離了現場。
他們最信賴的強者被彈指間擊殺,他們都是嚇破了膽,沒有再戰斗的欲望了。
“哎,”見到頃刻間變得空蕩蕩的廣場,柳昊不禁嘆了口氣,“好不容易出來,竟然就只有這點蝦兵蟹將,無聊。”
柳天等人看著他,彼此面面相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們感覺得到現在的柳昊很快,和他們記憶中的那個人完全不同。
柳昊也是緩緩掃過他們,不過他并沒有多大的興趣,略略地看一眼之后便是直接閉上了眼睛。
啪嗒一下,他倒在了地上。
.....
當柳昊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他房間的床上,身上的衣物已經是被更換成整潔一新的,臉上的血跡也是不見。
他摸了摸胸口,那里也沒有什么傷口,仿佛根本沒有人刺他那一劍。
他最后的記憶就是在黑暗中下墜,和那個人影說話。
之后發生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走下床來,房門忽然被打開,一個活潑可愛的身影走了進來,赫然是侍女小蘇。
“少爺,你醒了。”見到他走下床,她欣喜地叫道。
“發生了什么事情,我父母呢?”
“他們在大廳等你,我帶你去吧。”
“好。”
兩人便是一前一后地來到了大廳。
只見此時的廳內人來人往,十分擁擠。
柳天左尋蕭坐在主位之上,正發布著一道道的命令給下面的人。
見到他二人走進來,左尋蕭連忙是站起身來,來到他身前,將他抱進了懷中。
“昊兒,你可算醒了。”
左尋蕭眼中泛著淚光,險些又要哭出來。
“母親,我昏迷了多久?”
“你昏迷了整整一個星期了。”
柳昊眉頭一皺:“竟然這么久了,對了,當時在廣場之上,我們是怎么脫險的?”
左尋蕭聞此身子一怔,那坐在遠處正在不停蓋章,發布命令的柳天也是一愣,緩緩抬起頭來看向他。
“你,什么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其實他還是記得關于人影的事情的,但是他并不準備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