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相處下來,他看寧安希是越來越順眼了。
不過他也敏銳地感知到,寧公主心中似乎有著什么心事,因為在到處游玩的時候她總是心不在焉。
而且她似乎也并不是單單地僅為表達歉意方才是邀請他出來,她到處游覽,擺弄新鮮事物倒像是想要自己散心。
雖然知道她心中有事,但他也不好多說什么。
中午,他們在小溪邊盤膝而坐,寧安希揮動著她的長鞭,配合著靈氣擊打在空氣中,發(fā)出嗡鳴之聲。
而柳昊則是坐在原地,運轉(zhuǎn)蒼龍滅世功。
這些天他們不僅一起游玩,還一起修煉,寧安希向他講述自己關于修煉的理解,和自己修煉靈技功法的經(jīng)驗。
仗著自己腦中有強者記憶,柳昊也不時地向她講述一番,而且還條條是道,不由讓得寧安希佩服起他來。
揮練完自己的鞭子,寧安希來到他身邊,看著認真入定的他,緩緩笑道:“你這么博學的樣子,根本不像一個無法修煉的廢物,那你原先為什么會那么弱小?”
聽到這話,柳昊睜開雙眼,心中好笑,看來他這廢物的名號已經(jīng)是傳遍了帝都,就連公主都是知道。
“我的弱小可能和我家族的弱小有關吧,弱者創(chuàng)就弱者,強者造就強者。”
“家族弱小?你的父親可是當朝大將軍,柳天,是這帝都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貴族,難道還弱小嗎?”
寧安希眉頭一皺。
柳昊聞此笑了笑,的確,倘若和那些生為貧民的少年相比,他的確是豪門貴族了,但是他的萬重氣海圣體可沒有那么簡單。
在那強者的記憶中,能夠供養(yǎng)得起這種圣體的家族就算是比起整個戰(zhàn)祥帝國都要強大不知道多少倍。
與那樣的存在相比,他們柳家自然要弱上許多倍。
不過他并沒有將其說出來,這些是他在成長起來之前永遠也不能說的秘密。
而見到他只是笑笑不說話,那寧安希也是沒有再多問,她知道,每個人都有著自己不能說的秘密。
寧安希站起身來,轉(zhuǎn)移話題道:“最近不知道為什么,修煉的速度變得越來越慢,我感覺自己最多也就只能突破到靈師,想要再向前的話恐怕就很難了。”
“怎么會這樣?”
柳昊聽到這話,有些詫異。
寧安希可是有著靈者八段的實力啊,而且年紀輕輕,和他差不多。
其修煉速度之快,倘若不是他有萬重氣海這樣強大的圣體存在,恐怕根本無法與其相比。
這樣的天才一般的人物怎么會覺得自己修煉速度變慢呢?
“其實這種情況一直都有,從我修煉開始,我就覺得吸收靈氣十分的費勁,每次吸收了很多的靈氣都會在體內(nèi)無緣無故地消失。”
“那你沒有尋找皇室的強者為你診治一下嗎?”
“當然有,不過我和寧文是年紀最小的兩個,幾乎沒有人理會我們,診治也是草草了事,告訴我沒有什么問題。”
柳昊感到奇怪,同時心中也是驚詫,這家伙在靈氣無緣無故消失的情況下竟然會有著靈者八段的實力,倘若沒這些毛病她的修煉速度該有多快,他簡直不敢想象。
不過他倒也沒覺得她有什么毛病,也許天生如此罷了。
可心中有著一絲好奇,所以他也是說道:“我來為你看一看,可以嗎?”
“你?”寧安希挑了挑眉毛。
“怎么?我可是一品煉藥師,靈魂能力之強超乎你的想象。”
見到她這副樣子,柳昊覺得自己被看扁了。
他現(xiàn)在的靈魂能力,按照那嚴浩會長的說法,那可是堪比靈皇級別的強者,為她診治豈不是小菜一碟。
“好吧,好吧。”寧安希不好意思說當時為其診斷的可是靈使級別的存在,便是將皓白如玉的手腕伸到了他身前。
柳昊的手指放到她嬌嫩的肌膚上,靈魂能力如潮水般涌出,直接是順著她的手腕進入了她的身體。
穿過七經(jīng)八脈,層疊的血肉,緩緩探入了她浩瀚如幽的氣海之內(nèi)。
她的氣海不是萬重氣海,所以在他強大的靈魂能力之下幾乎一瞬間便是看遍,但同時他的臉色也是陡然劇變。
只見在她那廣闊的氣海之內(nèi),靈氣稀疏,宛如縷縷薄云游蕩在天邊。
但是在那氣海的正中央,卻是有著一輪宛如太陽般明亮的光團懸浮。
在那光團的四周,赫然有九條金龍盤旋縱橫,將那光團團團鎖死,同時吸收著附近的稀薄靈氣,不停地充實著光團。
九龍盤鎖!
柳昊的腦中直接是蹦出了這個字眼。
這是來自強者記憶的信息,這九龍盤鎖乃是一個極為復雜的靈技,結合微型陣法和靈魂秘術而成。
一旦形成,可以控制人體內(nèi)靈氣的流向,將靈氣鎖在體內(nèi),無法揮發(fā)。
此法極為陰狠毒辣,足以將一個天才變成徹頭徹尾的廢物。
見到他臉色變化,那寧安希不禁開口:“你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柳昊目光閃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告訴她這件事。
但是猶豫再三,他還是說出了口。
寧安希聽完他的敘述,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怎么會這樣?”
“這肯定是人為的,有人對你的身體動了手腳。”柳昊繼續(xù)說。
“到底是誰,竟然如此狠心,連我修煉的能力都想奪去!”寧公主秀眉緊蹙,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柳昊心底也是感到惡寒,能夠布置下如此強大封禁的人定是強者。
能夠讓得強者出手,肯定是和皇室內(nèi)的斗爭有關。
寧安希顯然已經(jīng)成為了其中的一個犧牲品。
她抽泣起來,身子也不由靠向了柳昊。
他順勢將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之上,她便倒向了他的懷抱。
“到底是誰?”她的身子也在顫抖,“我們姐弟兩個已經(jīng)在宮內(nèi)受盡欺辱,為什么還有人想要對付我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她放聲痛哭起來,哭得讓柳昊也有些難受。
被人欺負的滋味他也感受過,他知道那種感覺不好受。
而無法修煉的痛苦他也經(jīng)歷過,那更是生不如死。
他甚至有點動搖了,想要把剛剛隱瞞的事情也說出來。
其實,他有辦法能夠破解這個封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