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你這是什么意思?”馬飛伍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一圈。
“小伙子你就把心放到肚子吧,他們不是沖著你來的。”張三來到馬飛伍的身后。
猛的回頭指著范通道:“他們是沖著他來的。”
難怪范通怎么抗拒來這里,幾次三番的想要逃走,原來是和他們結了梁子。可究竟是什么樣的過結呢?
“給我砍死他。”
張三的話語把馬飛伍拉回了現實,數十名打手,如同遮天蔽日的蝗蟲涌向范通。整個地面都在顫抖,仿佛萬馬奔騰、。
他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整個人當時就懵了。只是下意識的捂著頭半蹲在地上,這種舉動和等死沒有區別。
數十把明晃晃的鋼刀勢必要將范通剁成肉泥,但令他們萬萬沒想的是,他們的這次必中攻擊居然撲了一空。
抬頭望去只見馬飛伍右手提拎著范通,左手抓在正中的吊燈上。
“小伙子我勸你還是不要趟這灘渾水,畢竟這是我們和他只見的事。”張三背著一只手,抬頭看向馬飛伍。
“他是和我一起來的,我勢必要將他完完整整的帶回去。所以這灘渾水,我趟定了。”馬飛伍堅定的看著下方的張三。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們了。”張三用力杵了一下手中的拐杖。“給我上。”
馬飛伍用力晃蕩著吊燈,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突然“哐當”一聲巨響,吊燈從半空中掉落下來,他們見襲來的吊燈,急忙向后閃躲。
吊燈觸及地面,卷起陣陣煙塵。燭火中的零星火花,點燃了布制的帳篷。借著騷亂馬飛伍帶著范通從這里逃了出去。
“咳咳咳”
他們用手揮舞著面前的煙塵,其中的一人跑到張三的面前。“三爺,現在我們該怎么辦啊?”
張三看著逐漸擴大的火勢,不甘的說道:“先救火吧。”
“是。”他們迅速的行動起來。
“嘿,嘿,嘿......”
范通在一個垃圾桶后面喘著粗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要交代了。”
“你還說呢,因為你,我的事,現在全完了。”馬飛伍把他按在墻上。
“這能怨我嗎?說到底還不是你的錯,我都說我不來,你偏要強逼著我來。現在出了事能怪我嗎?”
范通拍打著馬飛伍的手臂示意他松手,因為他已經被勒的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馬飛伍見他露出痛苦的表情,漸漸的松開了手,用手摸了摸頭發。又轉身踹了幾下垃圾桶,半天才平靜下來。
點燃了一只香煙深吸了一口,對范通問道:“你和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些什么?為什么他們怎么想弄死你?”
“.......沒什么。”范通明顯是在逃避這個問題。
“你不想說也沒關系,不過你別忘了,我們現在可還沒有走出酆都,也就是說我們還沒有脫離危險。”馬飛伍用腳踩熄了燃燒著的香煙。
“我可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什么都不肯和我說的人拼命。你自己好自為之吧。”馬飛伍從地上撐了起來。
“你什么意思?難不成你要丟下我一個人不管了?”
馬飛伍做了一個雙手攤開的動作。“不然呢?”
“我靠!你就是怎么做朋友的?”
“我怎么了?不是我你剛才就被他們砍死了。”
“我靠!你還說呢,要不是因為你,我根本就不會遇到這樣的。”
“......”
“......”
他們三言兩語的劇烈的爭吵了起來。雙方都明白這樣吵下去沒有任何意義,于是乎幾乎同時閉上嘴,想讓互相都冷靜一下。
約莫一杯茶的功夫,范通抓撓了幾下頭發道:“OK,OK。我全都告訴你,這樣總行了吧。”
半個多月以前,范通就像今晚一樣開著派對,那晚他喝了許許多多的酒水。一陣尿急讓他從包間中走了出來,他邁著踉踉蹌蹌晃晃悠悠的步伐走向廁所。
此刻張三抱著一個圓形的陶瓷罐從對面走來,他們二人或者都沒有注視前方。
“砰”
迎面撞了個正著,張三手中的陶瓷罐也變成了碎片,散落出白色的粉末,升騰起來的煙塵,像糖霜一樣滿他們全身。
“他就因為這樣就要砍死你?”馬飛伍插嘴道。
“當然不是,你聽著就行了。不要在多說一個字,要不然我不講了。”
“咳咳咳。什么鬼東西啊,怎么嗆人。”范通拼命的咳嗽著。
張三看著地上破碎的陶瓷罐,滿是白色粉末的地毯,變的憤怒起來。一把抓住范通的衣領。“臭小子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
“嗝”
范通的口中呼出帶有濃烈酒精臭味的氣味,張三立馬做了個掩鼻的動作,對于不會喝酒的人來說這完全就是一場折磨。
“什么?”范通的意識極其的不清楚。
他用手指從張三的臉上剮蹭了一些白色的粉末下來。
“這是什么啊?”他看著手上的粉末。
范通吸允著沾有粉末的手指。
“呸呸呸呸……”
他拼命的吐著口水。“我靠!這是TM的什么東西啊,為什么怎么苦啊。”
范通的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張三,只見像枯枝般干枯的拳頭朝他臉上打去。
不知道是酒精的影響,還是認為一個老人沒有多大的力量,范通沒有閃避,狠狠的吃了這拳。他肥胖的臉頰上瞬間紅腫起來。
“呸”
一個白色的物體從范通的口中吐了出來,口中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但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或許是酒精起到了麻痹的作用。
之前被馬飛伍達到的黑人,見范通許久未歸,也走出了包間。他在轉角處見了被張三控制的范通又看見他的口中吐著血。
“老板,不要怕,我來救你了。”黑人像戰車般直直的沖撞過去,一下就把張三撞飛了出去。
他用手掌拍打著范通身上的粉塵。“老板你沒事吧?”
“沒事。”飯桶揮了揮手。
“可是你都流血了。”
“什么!”
范通捂著臉。“難怪有點痛。”
“老板他要怎么處理?”黑人問道。
“連同地上的東西,給我一起扔到垃圾桶去。”范通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張三。
“是。”黑人深深的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