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倒在地上失去意識的張猛,保安隊眾人吃驚不已。呆若木雞,雖然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些什么,但毫無疑問他被打敗了。
眼前這個瘦弱的年輕人,居然能一拳打敗他們眼中視為怪物的副隊長。從他游刃有余不慌不忙的樣子來看,他并沒有使出全力。
面對這樣的對手,僅憑他們真的有辦法把他打倒?答案一目了然,當然是不可能。一想到這些眾人如同霜打的茄子,瞬間沒了斗志。
“臭小子你是不是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要不然張猛怎么可能被你打倒。”
一旁的眾人聽到老李說的話,急忙捂住他的嘴巴。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隊長,你少說兩句吧。這小子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人。”
像老李這種不會功夫的普通人當然會這么想,但只要是一個練家子就能看出其中的差異。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他一定沒有用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或許這就是強者與弱者的差距。
“我什么手段都沒用,只是要比他強上那么一丟丟罷了。”馬飛伍吐出早已燃盡的煙蒂。
又是這種目中無人態度,又是這種高高在上語氣。你算老幾。馬飛伍說的話并沒有這個意思,可是在他聽就完全變味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恐就是這理。
老李發狂的大吼道:“你們給我愣著干什么?還不給我上,要是不能給我解決掉這個小子,你們就給我全都卷鋪蓋走人。”
“納尼......”眾人心中一震。
(你個李胖子,每次有好處總是往你一個人身上攬,什么受苦受累的活總是讓我們干。平時也沒少挨你罵,要不是你的侄子是經理。你以為你能當上隊長,我們會買你的賬。)
見眾人還沒有行動,老李又吼道:“你們是聾了還是怎么滴。難道我說的話你們沒聽見?”
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就在眾人左右為難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當中。
后車門緩緩打開,走出來一位身穿黑色高檔西裝。留有花白胡須透露出成熟穩重氣息的中年男人。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馬飛伍之外,都激動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因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g市首富楊煋,這樣的大人物除了在電視報紙中見過之外。
在現實中幾乎不可能見到,今天居然有幸見到真人,過了好一陣他們才從沖擊中緩過來。
只見老李快速的走到楊煋身邊,一臉諂媚的說道:“楊老板,你怎么來了?”
楊煋回道:“我要是記得沒錯,我在這里好像有房子。我就不能回自己家來?”
“能來,能來。是我說錯話了,楊老板可千萬不要怪罪我。”老李不停的點頭。
楊煋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徑直把視線停留在馬飛伍身上。“你怎么還在這里?”
馬飛伍沒有回答,但他眼神閃爍,明顯是聽見了,只是不知他為何不回答。
楊煋又問道:“你知道現在幾點了?早就過了約定的時間。”
馬飛伍還是沒有說一個字,楊煋搖了搖頭,從中可以看出少許無奈。“算了,上車吧。”
他步子邁的很大,三步化兩步,很快就坐到車上。就在楊煋轉身上車的時候,老李在后面問道:“楊老板,這小子是你的什么人?”
楊煋回道:“我朋友。”
看著揚長而去的汽車,老李一下子就癱坐在地上。口中不停的念叨。“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我居然得罪了楊煋的朋友,這下我死定了。”
翻了下白眼就昏了過去。車內楊煋對坐在身旁的馬飛伍問道:“說說吧,究竟發生了些什么,居然讓你忘記了時間。”
馬飛伍點燃了一只香煙,沉思了片刻,就把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楊煋。
聽完敘述之后,楊煋哈哈哈的大笑起來。沒有半點大人該有的樣子,倒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童。
“有那么好笑?”馬飛伍帶著怒意的問道。
楊煋不以為然道:“當然了,我覺得挺好笑的。不過,話說回來,你也是個極品。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難不成你忘了?”
馬飛伍聽到這話,當即就愣住了。看著他的表情,楊煋的笑聲比剛才大了許多。拍著他的肩膀道:“看來還真讓我說對了。”
“你可以不要笑了?”馬飛伍聲音更重的問道。
“可以,只是現在還不行。”楊煋回道。
只聽“砰”的一聲,左后車玻璃不見了蹤影。
“我很樂意,下一個消失不見的是你的頭顱。”馬飛伍緊握拳頭,滿臉烏云,眼中閃露兇光看著他。
楊煋咽了咽口水。“我就是和你開開玩笑,何必較真,不笑就不笑。”
馬飛伍的態度明顯緩和了些,過了一會問道:“為什么要找我?”
“你說呢?”楊煋反問道。
“你不說,我怎么知道。”馬飛伍在問道。
“那是因為沒有人比你更合適。”楊煋回道。
“開玩笑。你看我全身上下哪一點像老師?”馬飛伍指著自己問道。
“像不像不重要,反正壓根就沒指望你有什么能教。”
楊煋說的這話,馬飛伍聽起來特別不是滋味,有一種看不起人的味道。“那你讓我來當什么家教?尋開心?”
“尋開心。不,我可沒那時間。家教只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讓你保護他們的安全。”
“保護?你不要開玩笑了。”馬飛伍激動道。
“你看我的樣子像開玩笑?”
看著一臉嚴肅表情的楊煋,馬飛伍知道他說的不是玩笑。搖頭道:“NO,我是不會同意的。”
之前楊煋說讓馬飛伍來給他孩子當家教,馬飛伍就極不情愿。只是出于某種原因而不得不被迫答應。
現在倒好了,居然想他直接從家教升級成保姆,還是全天二十四小時。一點個人時間都沒有,這誰頂的住。
“你真的不同意?”楊煋問道。
“不。”馬飛伍搖頭道。
楊曦從西裝內側衣兜中,摸出一張發黃的紙張。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紅色的字跡,落款處赫然寫著馬飛伍的名字。
這張紙出現的瞬間,馬飛伍立馬就不淡定了,看起來就像一座石化的雕像。
這張紙是一張羊皮紙,但卻不是一張普通的羊皮紙。是用生活在懸崖峭壁五年以上雄性巖羊皮毛,加上特殊藥材制成的紙張。
這種紙張只會供應世界殺手大聯盟環球(Universal)使用。
言必行,行必果。留在上面的紅色字跡,則是人的舌尖血加上1:1的朱砂混合制成的墨水。以這種方式書寫成的信件,紙張,在黑暗世界被稱為血契。
落款處的簽名是誰,就證明這是誰的契約,誰的血。擁有血契者,可以要求立契者替他做一件事。哪怕是叫立契者去死!
如果立契者違反契約,不遵守契約。將會受到全世界殺手永無止境的追殺,還會受到比死還要可怕的懲罰。
所以當今世上已經沒有多少人敢立血契,畢竟這可是要命的東西,而這張血契毫無疑問是馬飛伍的。所以他才會如此緊張。
馬飛伍弱弱的問道:“這,為什么會在你手上?”
“秘密。”楊煋回道。
“現在你還要拒絕?”楊煋問道。
馬飛伍再一次點燃了一只香煙,過了許久說道:“你覺得我能拒絕?”
“我就知道你會同意。五年之后我就把它還你。”楊煋重新又把血契放回了衣兜。
“五年?”馬飛伍大叫著。
“可不就是五年。難道你嫌少?”楊煋道。
“不少,五年就五年。”馬飛伍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但又無可奈何。自己挖的坑,再大也要把它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