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審判之眼派來了一名隊長,名叫馬斯頓。
從馬斯頓接手失竊案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天時間。這段時間里,他已經把已知的情況全部詳細的了解了一遍,并找到瑪麗貝思本人談過話。
從目前的結果來看,除了知道是件大型的失竊案以外,并沒有什么新的進展。
不一會,接待室的門口現了瑪麗貝思矮小的身影。
“進來,關上門。坐下!”
馬斯頓同瑪麗貝思一樣,是個多爾瓦人;但是他仍然用公事公辦的口氣,憑借他工作多年以來的直覺,裝友好是騙不了這女人的。
“我要求你把整個事情再說一遍。”
瑪麗貝思沉著臉,那模樣同先前一樣。“我說過三遍了,每個細節都說到了!”
“也許你忘記什么了呢?”
“沒有!”
“那么,就再說個第四遍吧。根據情況,可能還要說第五遍。在這以后,也許還有第六遍、第七遍。”馬斯頓緊盯著她的雙眼。
瑪麗貝思也直接了當的頂了回去:“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只要我說出了與前幾次不同的東西,這樣你就可以證明我剛才撒了謊。”
“那么,你究竟是不是在撒謊?”
“不是!”
“那你還有什么可擔心的?”
瑪麗貝思聲音顫抖著說:“我累了。”
“我又何嘗不是。所以,咱們都別浪費時間了,還是把事情再說一遍吧。”
馬斯頓才不關心瑪麗貝思生活中遇上的難題。在他看來,私生活方面不管出了什么問題,決不代表可以理直氣壯地去犯罪。
再次盤問了半個多小時,瑪麗貝思的說法還是同先前一模一樣。馬斯頓感到十分失望,他是名審訊官,因而深知對于供詞無懈可擊只有兩種解釋。一個是她的確是在說實話;另一個是這一套供詞在事前精心練習過,所以才會說的滴水不漏。
“好吧,暫時就到此為止。”
馬斯頓站起身,打開小房間的門讓她出去。“從現在起到明天,我建議你重新考慮一下。這樣下去,對你可不妙哦。”
瑪麗貝思沒有看他一眼,急匆勿地邁著小步子離開了辦公室。
過了一會,馬斯頓才不慌不忙地走了出去。從一扇窗子側面看她走到對街的公共馬車站。他認為應該派人跟蹤瑪麗貝思,盡管他知道這樣做未必有什么用。因為他確信這人精明得很,決不會冒無謂的風險。另外,他還堅信不疑的認為這是有同伙、有預謀的犯罪。犯人之一就是瑪麗貝思,他已不再懷疑什么了。
這時,查理斯·戴維斯輕松的說:“總算到下班的時間了,這一天真夠忙的。”
看到戴維斯好像要說點什么,馬斯頓上前問:“有什么事嗎?”
“是的,有事。”他猶豫了一下,接著說:“不過,也可能是猜測。”
“那么,不管你有沒有把握,一定要說給我聽。”
“好吧。我想多蘿西夫人跟你提起過瑪麗貝思是個已婚的女人。”
“我記得這個事情。”
“她的丈夫在沒有拋棄她之前,也到銀行來接她幾次。我和那個人說過一兩次話,記得很清楚。我敢說,這人昨天到過銀行。”
瞬間,略顯疲憊的馬斯頓來了精神:“你敢肯定嗎?”
“相當肯定,我注意到一個很像瑪麗貝思丈夫的人,由于當時很忙也沒有去在意,事后才覺得有點蹊蹺。”
“你在什么時候見到這人的?”
“大概十點左右。”
“那么你看見他走到他老婆的柜臺去了?”
“不,沒有。當時我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馬斯頓遲疑片刻之后,接著又問:“就這些?”
“是的。”
“你向我報告這件事很正確,可能是個很重要的線索。”
馬斯頓暗自盤算:這樣一來,作案動機和作案手段都已浮出水面,如今只剩下找到那筆被竊的金幣就行了。
隨后,他向戴維斯道過晚安,離開了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