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士兵驚道“四王爺不好了!東北方向敵軍帶著人馬硬闖了進來!放哨的弟兄們?nèi)疾灰娏耍 ?p> 軍營中,夏長明已是滿面疲色,他有些無力的招了招手看著掛在一邊的作戰(zhàn)圖,這幾日戰(zhàn)士們都已經(jīng)是精疲力竭了,也不知曉嚴勇他是否將糧草護送到了戍守點,如今這情勢怕是沒有好轉(zhuǎn)的希望了,本就沒有抱有能堅持很久的想法,更何況對方還有個江湖排行第三的胡四坐鎮(zhèn),真不知道他們涼辰造了什么孽,竟會惹來如此大的殺戮啊。
“王爺!屬下探查過了,往西南方向過去有一斷崖,崖底是洪泉江,這個季節(jié)水流不是很湍急,王爺從那下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末將會派遣一隊精英護送王爺過去,還請王爺移步!”副將張千已是做好了同歸于盡的準備,不管怎么說,也要讓王爺活下去。
“胡鬧!如此生死攸關(guān)的關(guān)頭本王豈可獨自離開,你們就這么看不起本王?是,我夏長明這一生是無法習武,但我自詡也不是貪生怕死之人!要走,也是你帶著弟兄們走!”
“萬萬不可啊王爺!您若是出了什么事,那五公主不得傷心死?王爺莫不是忘了同五公主相約冬釣一事?”
見他如此這般,張千終是忍不住搬出了五公主,可是五公主常年不在涼辰,皇上說她是去了別的大陸歷練,而平日里同五公主關(guān)系最好的就是這四王爺了,四王爺若是出事,那公主豈不是要傷心死?
夏長明猛的一怔,似乎像想起了什么般,忙從懷中取出一物什,嘴中念念有詞道“對了,非常……還有非常……這是非常臨走前給本王的,她告訴本王若是出了什么事只需點將它放入火中,不管再大的危險都會化險為夷的……”
說完便是沖出了帳篷找到那還在燃燒的火堆,將那物什丟了進去“非常……皇兄真的沒法了……”
“哈哈哈哈,早就聽聞涼辰國四王爺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今日一瞧果真如此。你們涼辰除了那戰(zhàn)神二王爺,就沒有拿得出手的人了么?”
黑夜中,竟是從林中出現(xiàn)了點點火光,而那樹旁不知何時多了個面目猙獰的男子。
王二大笑“想不到啊想不到,這四王爺這副皮囊竟這么誘惑人呢?”
只見夏長明那俊美絕倫,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像放蕩不拘,但眼里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柔情卻是如此引人注意。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fā)被發(fā)冠挽起,那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以及那輕抿著的薄唇。
王二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這也怪不得他,靈陽大陸十大公子排行榜,第一是北翼國楚暮云,第三就是涼辰四王爺,第四第五分別是涼辰皇帝及三王爺,這前五,涼辰就占了三個,可見其太上皇的顏值是有多高了。
“哪里來的登徒子!竟對我們王爺如此不敬!”張千說完便是拔刀擋在夏長明的面前“王爺快走!”
“走?今夜你們誰也走不了!來人,把那美人給我活捉,剩下的人殺無赦!”
又是“咕嚕”一聲,王二再次咽下了口水,這男人竟會生的如此好看,呵呵,他還從沒和這種美人搞過呢。
說時遲那時快,火堆中一下迸發(fā)出七彩的光并且以訊而不及的速度沖上了夜空綻放開來,一朵碩大的形似彼岸花的圖形也夜空中久久不肯消失,而在那夏長明的身后卻是赫然出現(xiàn)了一雙碧綠的眼睛。
不等夏長明反應過來,那龐然大物便是對著夏長明一陣討好。
“這是?”夏長明此刻心情有點復雜,那么小的一個符咒,竟會召喚出這樣的妖獸?他這妹妹歷練這么多年,究竟都做了什么啊!
“奶奶個腿的,嚇老子一跳!區(qū)區(qū)一個三階水蛇也敢在我這夜鶯面前猖狂!夜鶯,給我上!你們剩下的,還不快去把人給我清理干凈!”
王二手一揮,一只翠色的大鳥便飛了出去,只是還沒到夏長明面前,便被蛇尾一下?lián)麸w了過去。
“我說大美人,如今這整個白辰山都是我的人馬,你還是束手就擒吧,你放心,本公子定會對你憐香惜玉的,不對,會對你愛護有加的。”
那猥瑣的臉上此刻竟有了垂涎低下,夏長明只看了一眼便是心中直泛惡心,只是下一秒便已是無暇顧及這個,不遠處出來兵器相撞的聲音,他知曉,他們涼辰的好男兒此刻是在拼盡全力保護他,而他現(xiàn)在卻是什么也做不了。
“美人,我勸你不要反抗,否則我可不敢保證你身邊這位小兄弟會少了那條胳膊腿呢。”
王二已經(jīng)是慢慢走近,在眾多士兵的起哄聲中逐漸靠近夏長明,那正在同夜鶯搏斗的水蛇卻是一個抽身甩了過去橫在二人中間,盡管身上已經(jīng)是被那夜鶯抓破了不知多少處。
“瞧瞧,本公子還以為是多厲害的妖獸呢,沒想到竟會是這么不堪一擊。倒是你,越發(fā)勾起本公子的興趣了呢。”
王二絲毫沒有將這水蛇放在眼里,只是夏長明卻是一下鎮(zhèn)靜了起來,眼中也是染了笑意的看著他的身后。
這王爺不會是嚇傻了吧?怎么一點都不害怕?他在看什么?隨著夏長明的視線王二回了頭,卻在看見他原本靠著的樹上多了兩人時,心頭一顫……
那血眸是?
如同在夜色中被盯住的獵物般,王二此刻感覺自己想動卻動不成,想張嘴呼救卻怎么也張不開嘴。
“你方才說誰?勾起了你的興趣?”
涼薄的女音帶著寒意在這注定不平凡的夜晚響起,不過眨眼的功夫,顧非常便來到了王二面前,一巴掌甩下“你方才說誰?勾起了你的興趣?”
宛如來自地獄的惡魔,只是一眼,王二便已經(jīng)嚇得是腿軟了。這熟悉的聲音是……
青黛!
可那明明是寒清派顧非常的臉!
“今日,本樓主同你那蠢哥哥的協(xié)議就此結(jié)束,王二啊王二,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要闖!呵呵,有趣……”說完,便是一個用力將他狠狠地甩飛了出去,呵道“宇星!將他綁起來!”
“是!”
變故來的太突然,在場之人都沒想到會憑空跳出來個女人,并且從這個女人出現(xiàn)開始,就有股氣場壓制著他們,而那平日猖狂的不可一世的王二公子,竟是被一招擊敗且沒有還手的機會。
“在場的如果不想死,就自己扔下兵器排排站好,否則本尊可不敢保證你們有沒有一個完整的尸體了!”
靈王的氣息一下泵涌開來,同樣是藍色的光圈以她開始擴散,可此次卻是不曾間斷,竟然籠罩了整個涼辰國。
山的西頭,那被反困于陣法中的男子竟是一個用力沖出了陣法,隨即在原地一愣“準圣主?”
如此磅礴的力量,放眼整個靈陽大陸都沒一人,究竟是誰!竟會是即將突破至圣主?等等,這光暈?
胡四一下回想起那個女子在打斗之時身上氣場所展現(xiàn)的顏色,青黛!
涼辰皇宮。
那本是多少無眠的夏長寧正翻來覆去之際,再感受到這一力量之時,竟是一下平復了內(nèi)心,如此熟悉的感覺,非常,可是你回來了?
大明宮。
正在打坐之人一下睜開了眼,忙是掐指一算,沖出了宮殿到了占星臺。
而那正在占星臺打盹之人同樣是不可思議般看著自家?guī)煾怠霸鯐袀€準圣主在我們涼辰?”
藍霜輕笑“大抵是公主回來了。”
“師傅你總說這五公主是如何的優(yōu)秀,可是徒兒卻從未見過她,而且算算年齡,這世上怎會有十八歲的圣主呢。”
涼辰國的副神官,卻從業(yè)見過涼辰的公主。說來也是奇怪,這二人的時間似乎總能錯過,他藍辰只在他人口中聽聞過這五公主,身在副神官這職位多年,卻永遠同她錯開。
“這世間萬物本就奧妙。不過辰兒,此次公主回來,怕是要同你興師問罪了……”
讓他去取北翼國的殘圖是不假,不過可沒叫他是以勾結(jié)的方式,偏偏這倒霉徒弟這么倒霉,還在北翼國被公主給撞見了。
“興師問罪?同我?師傅,這徒兒可是做錯了什么。”藍辰皺眉,他同這公主素未謀面,這一回來就要同他興師問罪?不可能吧……
藍霜暗自搖頭,只道“自作孽,不可活……罰你來看守占星臺已是輕的了,你卻在這打盹?”
“師傅。徒兒知錯了……”
好不可憐委屈,藍霜嘆氣,隨后看向了遠方,十八歲的圣主么,也不是不可能啊,畢竟曾有那么個人不也是這樣么……
這邊顧非常卻是將那王二一下又提溜起來,隨后便是一腳踹了過去,再將他拎了起來后又是一拳打了過去,如此反復幾次,直到王二已經(jīng)鼻青臉腫到不能看時,這才作罷。
“原來你還好這個口啊……”
嘲諷的一笑,顧非常便用目光掃了下在場的敵軍,隨后勾了勾手“你們幾個,過來。”
幾乎是屁滾尿流的爬了過來,被點到的幾個士兵哆嗦著“公,公主有何吩咐?”
“你們,想活命么?”魅惑的湊了過去,紅唇輕啟“去,這個男人交給你們了。若是干的好,我或許一高興……會饒你們一命……”
聲音不大,在這夜色中又帶著些許誘惑的意外,可在眾人耳中卻是如此刺耳。
只是不等士兵回答,后腦勺便是一陣疼痛,顧非常挑眉回頭“活膩……皇,皇兄!”
僅僅是夏長明一個眼神,顧非常便慫了。她努嘴“那人家這不是也想給皇兄你出氣么……你看看,不好好待在京城非要上戰(zhàn)場,還弄得一身傷……”
這四皇兄自幼修不得魂力同靈力,因此飽讀詩書,可謂是真正的滿腹經(jīng)綸,不得不承認,他的智商是真的超群。只是,就是這么個睿智的人從不會懷疑她,甚至她做什么他都無條件贊同。
曾經(jīng)沒有體會過的親人的溫暖,卻在那去涼辰的短短幾個月感受到了,這讓她很是眷戀。
“在你夏非常眼中皇兄我就這么無用?”
審視的目光讓顧非常心頭一顫,忙笑嘻嘻的去蹭了蹭他“沒有沒有,在非常眼中皇兄你是最厲害的!”
隨即臉色又是陰沉幾分看向那火光中的血符咒,嘟囔道“早知你要上戰(zhàn)場,就該給你換個符咒的,這個血符咒好像是低級了點……”
眾人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三階水蛇低級了點?這天下妖獸想要被馴服都不易,怎么從她口中說出來就是這么輕松。
只是不等他們驚訝完,只聽那女人又道“那就給你個七階的金獅吧。”
“!!!”樓主你當召喚獸是豆子吧!宇星不忍直視的看著那絕美的女人,隨后忙道“樓主小心!”
“嘁,雜魚。”眸光一變,紅綾悄然落地,顧非常扭頭,嗜血一笑“瞧我,怎就忘了還有只衷心護主的孽畜呢。”
不過剎那功夫,那夜鶯便到底口吐白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
“咳咳,青黛……顧非常?”這下王二是真的相信這二人就是同一人了,他笑的格外猙獰“你敢傷我,咳,你就不怕我大哥殺了,殺了你么!”
“哦?有趣……”說罷,顧非常便是一個出其不意閃了過去,那小巧的繡花鞋在那胸膛之處狠狠碾壓了幾下“就憑你區(qū)區(qū)一個炎爵山莊,憑什么跟我隱香樓抖?若不是那生意上同你那廢物哥哥有來往,他也配來挑戰(zhàn)我?而你也配活到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