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先生!”喝到半醉微醉,公孫煌一臉微笑的說,“你很久沒有這樣了吧?今夜,你還開心吧?”
“嗯!”安平君不否認(rèn),“小弟我一直忙于打獵物,鮮少有時間坐下來,艷歌美舞,今夜謝謝您了。改天,您和我一同去森林打獵,那兒的樂趣也未必比這兒遜色。換換口味。”
“哈哈……這是好提議。”公孫煌伸伸懶腰,“可惜,我不喜歡打獵。尤其是冰天雪地的日子,更是沒有心情去打獵。我說……”他有意無意的說,“今夜你來我官邸,又是送貂皮,又是送珍貴藥材,不會是為了邀請我去打獵吧?”
公孫煌明白安平君來自己的官邸,并不是喝喝小~酒,聽聽小曲,看看美舞。
“呵呵……”安平君也不避違,“確實有事。”
安平軍一貫的作風(fēng)——無事不登三寶殿。
“你說。”
每次安平君到公孫煌的官邸都是有事。這一次,又是帶貂皮,又是送藥材,要談的事情可多了。
準(zhǔn)備談的事情多,就不知道從何談起。
過去了三個時辰,從天亮聊到夜晚,安平軍就是說不到正事,也沒有作勢離開的樣子。
公孫煌不想這么呆下去,還不如自己先說出口。
安平君一位不懂音律舞蹈之人,和他在一起,公孫煌著實難受,干脆說開。
“呵呵!其實沒有多大的事情……”安平軍再次舉起酒杯,“就是我想與諸葛策見見面,想聽聽您的意見。”
“你想去見他,和我無關(guān)呀。”公孫煌再也沒有醉態(tài),而是一副清醒的樣子,“那是你的權(quán)利,我想阻擋也阻擋不了。安平先生!你說是不是?”
“公孫前輩,我還是喊您前輩。”安平君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諸葛策公子可是一個香餑餑,如今落到您手中,我可不敢冒然去見他。還是得聽聽的口氣。您是前輩嘛!”
“安平先生!你這是高抬我,我可不是你的大人。”公孫煌示意他坐下,“我與諸葛策是朋友關(guān)系?不是。他是我的大人嗎?也不是。他是一位礦工,所以你想見他是你的權(quán)利。”
“哦!”安平君沒有落座,搖搖晃晃地走到舞池中央,摟住一位曼舞的姑娘,“嗯!你真香。爺我今夜要你,想不想和我一同回我的官邸?”
舞女停止舞動,惶恐不安地望向公孫煌。
“安平先生!一個舞女,你想要直接傳話一聲,我送到你府上便是。”公孫煌歪坐著,盯著安平君。
“哈哈……豪氣……哈哈……原來公孫前輩這么對我好,您對我真是太好了。不過,公孫前輩,一個舞女而已,我府上也不缺少,而是缺少一條忠誠的狗。”
“狗?”公孫煌驚問,“我這兒沒有狗,舞女又不是屬狗。你喜歡打獵,你圈養(yǎng)那么多獵狗,來我這兒找狗,恐怕……”
安平君一把推開舞女。
舞女搖搖晃晃的差點跌掉,站穩(wěn)后又繼續(xù)跳舞。
安平君如獵狗一般,眨眼回到酒桌邊,哐啷,抽~出身上短劍,放到酒桌。
出劍聲音太大,歌唱的、跳舞的、撫琴的、吹笛的……統(tǒng)統(tǒng)停住,往他們的方向看過來。
“你們繼續(xù)。”公孫煌命令眾女人道,“繼續(xù)你們的唱歌跳舞,我們兩個人談事情。”
歌舞女們又起奏了。
“公孫前輩!”安平君一字一句的說,“我的狗,是那一只會打人會咬人的東郭青,而您卻處處針對他。我這個主人今天來,想聽聽您的意見。”
“哦!原來是為了他。”公孫煌故作驚訝,“我倒是聽說他被東宮老姐揍得半死,他不趕快去看他。他呀,要我說,也是該受點教訓(xùn)。”
“哈哈……公孫前輩……哈哈……”安平軍收回短劍,“他是狗,所以你自己掂量著,因為我是他的主人。走了,改天我約你去打獵物。”
安平君沒有再多說一句話,款款地離開迷醉的房間,出了大門,呼吸了幾大口風(fēng)雪的味道,對馬車夫道:“回府。”
“是!”
公孫煌獨自又聽了一會兒歌舞,通知傳話人,吩咐了幾句話。
深夜中,傳話人騎上一匹健碩的馬匹,直奔第十三區(qū)。
——
“太史老者!”臉部廋了一圈的諸葛策,不樂意的口吻說,“公孫煌不是答應(yīng)我們多休息幾天嗎?為什么又改變主意?我這身體明天就去礦洞,我怎么吃得消。”
公孫煌的傳話人離開后,諸葛策就向太史智發(fā)問。
諸葛策知道自己下礦是天經(jīng)地義,可是公孫煌出爾反爾,他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公孫煌不是說不必下礦洞了嗎?為什么又派人來說明天就去挖礦?
太史智將煙槍遞給他,“抽幾口。”
諸葛策也不再拒絕這要命的旱煙,接過,吧嗒吧嗒的猛抽幾口。
咳咳……又是一陣駭人的咳嗽。
“煙不是你那樣抽。”太史智搶回?zé)煒專澳氵@種抽煙習(xí)慣,加上你家族與煙無緣,早晚出事。”
“咳咳……不就是煙嗎?我也會……咳咳……”諸葛策的臉色變得越來緊湊,猙獰起來。
“喝一口水。”太史智直搖搖頭,“看看你自己的面孔,快變成死豬的豬肝了。你呀!還是別抽煙了。”
“咳咳……”諸葛策咳不停,“你說公孫煌大人為什么出爾反爾?”
“我反反復(fù)復(fù)的說,無返金礦里的每個人都不是簡單的人。你不清楚這個人是什么背景、能力、影響力等等,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本事。而你我的背景是擺在明面上,其他人未必明擺,是暗處。”
“你的意思是公孫煌遇到了阻礙?”
“嗯!否則他不會這么快改變主意。”
諸葛策無奈的低下頭。這么大的一顆大樹都保護不了自己,如何走出這個地方。千頭萬緒涌上心頭,連話都不想講了。
太史智哆哆的敲響煙槍,“唉!公孫煌已經(jīng)表態(tài)了,東郭青不敢再動你。除非外面的世界已經(jīng)變天,龍聯(lián)盟不再由你們諸葛家族掌控。”
“……”諸葛策抬頭,又低下。
“你、我不管發(fā)生什么,如今上了公孫煌的船,下不了。知道嗎?我看你也不知道的樣子,只會在那兒嘆氣。沒出息。挖礦就挖礦,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好吧。”諸葛策認(rèn)命了,“我不相信有您在,公孫煌在,他們再敢動我。”
“呵呵!你高看了我和公孫煌。”太史智冷笑道,“東郭青是一條狗,他瘋狂也掀不起大風(fēng)浪。你得擔(dān)心他背后的人,那個人可以把你送進來,一定是抱著讓你死的決心,勢力更是強大,否則你也不會到這兒。”
“嗯!”聽到太史智提起陷害之人,諸葛策的精神回來了,“對!我不可以妥協(xié),我得活著離開這兒。”
“孺子可教。”
“我睡了。”
“天還沒有黑。”
“哦!我以為天黑了。”
“明天去礦洞,你受不了也得堅持。”
“我清楚。”
“這個不是開玩笑的。雖然有公孫煌大人罩著你,但是挖礦期間,如果稍微不注意,被監(jiān)工出黑手,打死也沒得商量。只要你認(rèn)真工作,東郭青也不敢怎么樣。”
“涼他也不敢。”諸葛策很自豪的說,“他是一條狗而已,不敢再對我不恭敬。”
“我還是王子呢?”
諸葛策啞語了。
人家太史智確實王子呀!自己只是龍聯(lián)盟的長子,一個是地方諸侯,一個是帝國,沒有法相比。更何況在這兒,自己什么都不是,而太史智深得人心。
“哎!睡覺了。”
“還早。”
“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