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老十一,咱們可有兩年沒有見了,這次回來,你們有什么打算嗎?”李書武開口了。
“不敢瞞著大哥,我們這次確實是遇到些許麻煩,來找大哥幫忙來了。”陳無悔說。
“我剛才進(jìn)門的時候,聽樊龍說你要清理門戶什么的。說說吧,你們鹽幫遇到了什么難事?”李書武端起再泡的茶,吹去熱氣。
“哎,遇人不淑,我也是大意了,把浩特白虎堂全權(quán)交給上任青龍?zhí)锰弥魈K向天管理,沒想到啊,他背叛鹽幫,自立門戶,被我處理之后,又留下鹽城白虎堂肥三這個大禍根!”陳無悔把事情的經(jīng)過仔仔細(xì)細(xì)地向李書武講了一遍。
“老十啊,你也是知道的,浩特汗國的鹽都是軍隊在管理,對于販賣私鹽,可是沒有商量余地,直接要殺頭的,你的鹽幫其實不該涉足這里。”李書武皺眉。
“大哥,我老十可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利啊。說真的,我賺的每一枚銀幣,都是掰成十三份兒的。”陳無悔說。
“我當(dāng)然知道你老十的仗義,但是你聽大哥把話說完嘛!大哥其實是想讓你以官家的身份,繼續(xù)做鹽的生意,上面,也有大哥這個驃騎大將軍罩著,你就是合法經(jīng)營。”李書武拍了拍陳無悔的肩膀。
在北域,于那個部落汗國從軍,就要向這個汗國的可汗宣誓效忠。
李書武是在招攬他的十弟。
“這,大哥,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是老十已經(jīng)追隨了刁塵總舵主,老十不能再侍奉第二主了。”陳無悔聽出了李書武的意思。
“老十,你怎么糊涂啊!!鹽幫在江湖再怎么只手遮天,也不過就是謀財罷了。你跟著大哥,咱們謀的,可是天下!!”李書武語重心長地說。
“老十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做點小生意,不想再混跡于大漠這些可汗的野心中了。”陳無悔很是堅決。
“如此,如此也好,也好,只是你要調(diào)出一個親信,讓他在浩特掛個軍職,這樣也不讓你大哥我為難。”李書武放口了。
“多謝大哥體諒。”陳無悔抱拳行禮。
“好了好了,咱們兄弟幾個相聚不容易,今天就不要談那些事情了,我這將軍府上還有幾壇子西涼來的葡萄美酒,今天咱們不醉不歸!!”李書武揮揮手,岔開話題了。
大口的壇子搬上來,這葡萄美酒竟然是琥珀,還有那陣陣的果酒醇香,當(dāng)時就醉了在場的人。
大月氏部落汗國,慕容王府
柳青衣坐在屋檐上,手中是水晶杯,在蕩漾著的,正殷紅的葡萄美酒。
頭頂,是皎潔的銀盤,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晚上,格外的大,格外的亮,格外的圓。
她望向西北方向的永恒之火汗國,就那么蕩著水晶杯,在發(fā)呆。
“表妹,你在這里啊。”慕容子軒搖著折扇,在屋檐底下呼喊柳青衣。
“三王子好。”柳青衣禮貌地點點頭。
她的心中說不出的,有些厭惡慕容子軒,倒不是因為慕容子軒各方面怎么了,只是慕容子軒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對遠(yuǎn)方的心上人的思緒。
“表妹客氣了,咱們都是一家人,便不要三公子三公子的叫了,喚我子軒就好。”慕容子軒莞爾一笑。
柳青衣也回以一笑,不過黛眉微蹙,還是有的。
“表哥有什么事情嗎?”柳青衣問。
“沒什么事情,今天教授了千戶一些兵法戰(zhàn)術(shù),坐了一天,腰酸背痛的,散散步罷了。”慕容子軒說。
“如此,還是小心保護(hù)身體的好。我困了,要回去休息了。”
柳青衣轉(zhuǎn)身一抬秀腿,就離開屋檐,裙擺盈動,輕功展開,衣袂飄飄,定格在空中在空中,月光映襯著她,翩然若潑墨畫中那仙。
正是:此女應(yīng)是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慕容子軒仰著頭,看得都癡了。
“表妹好輕功啊。”慕容子軒夸贊道。
柳青衣也不理他,落了地,亦或說是下了凡間,自顧自地挽著衣袂,消失在月光下。
“主人,要不要屬下把她抓來獻(xiàn)給您?”一蒙面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慕容子軒身旁,聽聲音,像是個女人。
慕容子軒給了她一巴掌。
“做好你該做的事情,不要多管閑事。”慕容子軒當(dāng)然不容玷污他心中的神圣。
“屬下知錯了,屬下已經(jīng)成功打入慕容婉兒的身旁,并且取得了她的信任!”蒙面人點頭。
“做的不錯。”慕容子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如果讓慕容家的人看到,一定會大感意外。為了權(quán)力,為了野心,連親情都顧不得了嗎?這是慕容子軒?慕容子軒可是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哥兒呀!
其實,如果他真的是翩翩公子哥兒的話,慕容戕又怎么會選擇他為繼承者。
“哼,只要把她獻(xiàn)給大契朝,那么咱們就能繼續(xù)與內(nèi)地通商,并且有了大契朝的支持,大月氏稱霸北域,也就不遠(yuǎn)了,天下呵!!!”慕容子軒閉上眼睛,這個畜生仿佛已經(jīng)嗅到了權(quán)力的味道。
然而,突然間的,他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柳青衣的仙子臉龐。
“若能與表妹白頭偕老,就是拿天下來換,我慕容子軒也不虧啊。”慕容子軒回味著剛才柳青衣的身姿,口中喃喃道。
這個慕容子軒,到底有什么野望呢?
······
另一邊,美人兒柳青衣氣沖沖地穿過走廊,迎面的,遇到了慕容婉兒。
“青衣妹妹,這是怎么了?”慕容婉兒與她身旁挑著燈籠的女婢,向柳青衣屈身行禮。
“唉,還不是姐姐的那個弟弟慕容子軒,我是真的討厭他。”柳青衣?lián)u搖頭。
“子軒,這孩子很優(yōu)秀啊,比他的那幾個兄弟來說,他簡直就是一顆寶珠了。”慕容婉兒拉著柳青衣,坐到走廊里的椅子上。
女婢也忙著,把走廊里熄滅的燈加了燈油,重新點燃。
“哎呀,姐姐,他纏著我哎,就像狗皮膏藥一樣。”柳青衣厭惡地皺了皺小鼻子。
“咯咯咯咯,說不定是對你有感覺呢!如果子軒娶了你,那么咱們就可以做一世的親姐妹了嘛!”慕容婉兒笑的花枝亂顫。
“姐姐,你再胡說八道,我不理你了啊!!”柳青衣氣呼呼地叉腰,轉(zhuǎn)過身去。
“好了好了,姐姐說笑呢,嫁人是一輩子的事情,怎么可能讓你那么隨隨便便呢。你呀,也不要再生我那弟弟的氣了,改明兒啊,姐姐替你教訓(xùn)他。”慕容婉兒撫摸著柳青衣的秀發(fā),安慰她。
“嘻嘻,還是我的婉兒姐姐好!!“柳青衣破涕為笑了,使了壞,伸出冰涼的”貓兒爪兒“在慕容婉兒的衣服里亂撓癢癢。
“哎呀你這壞丫頭,好一雙巧手,往哪里摸呢!咯咯咯~看我饒不得你!!”慕容婉兒也開始“反攻”,兩朵花兒亂作一團(tuán)。
她們不知道,她們身旁的黑暗中,一雙惡魔的手,已經(jīng)向她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