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十三章：甜美
回憶很甜，生活很美。但就是那甜美，傷我最深！—南宮曉月
日子不緊不慢，對于奉州來說，不管內里怎樣，自從不夜城覆滅之后幾年里，倒也平靜。只是最近倒是有幾樁新奇事兒
先是聽說雨雪盟后山紅光大作，出了了不得的人物，只是消息還沒傳出來便被壓了下來，平常人也都不甚了了
后來又在小鎮上一個頗為聞名的酒棧里出了兩個嗜酒如命的仙子，為啥說是仙子呢？
“當然是長的漂亮啊，你是不是傻，如果是嗜酒如命的大老爺們，你會叫他仙子？”一人笑道
對，漂亮，非常漂亮。只是那兩人這都個把月了，每天就在哪里飲酒，也不出門，據說那個灰色裙衫的仙子還會偶爾醉倒個個把時辰，可另外那個白衣仙子竟從未醉過，自從前些日子她出手震懾了幾個上前討嫌的惹眼家伙后，現在倒是安生多了。弄到現在店家都不敢露面，只留小二在哪兒招呼
不過即便如此，沒時間也只能聽到偶爾傳來一句
“小二，上酒”
那聲音當真切冰斷玉，鳳鳴九天
而當周圍的人聽到這句，便知道接下來很長時間都不會再有聲響了，自顧自的忙去了。仿佛每天聽這一兩句，也很滿足一般。即使是那每天上酒的小二，也都習慣了這看著美若天仙，脾氣卻差到極致的妙人兒，放了酒便走
“曉月，你，你說他還活著嗎？哇……”
灰色的身影匍匐在桌子上，身子劇烈起伏，隨著“哇”一聲，更是吐了一地污穢
南宮曉月淡淡看了一眼，面上倒沒有嫌棄厭惡神色，反而伸手拍了拍那人后背，幫助那人平復。不知是不是想起了某個心中隱秘，沒來由一疼，更多的卻是氣惱和不甘
“曉月，你說他要是真的不在了，我……我們……”
哇～
“行了，你能不能不說話，別的不說，你這喝酒亂吐的毛病倒是和那白癡一樣，就跟有多大仇似的”南宮曉月抱怨道
那人忽然坐起，也顧不得嘴角污穢，連忙道
“他也這般嗎？”
不是上官婉晴又是何人
“哼，看你那傻樣子，先把你臉上和嘴上的東西擦擦，好歹也是個姑娘，一點也不注意下形象，再說了，你激動什么，那白癡為了那冷面女去送死，人都找不到了，你和他再相像，再般配，又有什么用？”
“是啊，他為了她，連命都不要了，也許只有她，才能配得上他吧”上官婉晴絲毫沒有關注嘴角和身上的污穢，苦澀的道
“那冷面女有啥好的，長的也不比你好多少，一直冷著張臉，怎么，心陽經練的走火入魔了，非得找個冷臉的降降火？切”南宮曉月氣憤道
“曉月，不要這么說他”上官婉晴前兩個字斷喝一般，后面不知為何帶著哭腔道
“你還維護他，我說他怎么了，把命都搭進去了，考慮過我們的感受沒有，我說他幾句怎么了，也就是他不在，他要在這兒，我非扁他一頓不可，直接打斷了腿，帶回去和你成親，正好你那副輪椅他用得上，省得成天……”
“曉月”上官婉晴喝道
“曉月，別說了”上官婉晴的聲音忽然充滿了疲憊
南宮曉月雖然止住了話頭，但那臉上的表情，從開始的氣惱，到后來的委屈，最后只剩下了悲傷，那般清晰的蔓延著
“你個白癡，你可知道，我南宮曉月這輩子，也只有在你跟前，才覺得自己像個姑娘，才覺得……才覺得原來人生真的很美，美到有人與我立黃昏，有人知我心冷暖，只是，卻沒有人在陪我度余生了”
兩個天仙般的人兒，沒有再說一句話，自憐自艾，那樣傷心，卻又那樣堅強
回憶很甜，生活很美。但就是那甜美，傷我最深！
就在兩人沉浸在悲傷的情緒里無法自拔的時候，忽聽得一聲輕喚
“小姐！”
南宮曉月平復了下心緒，看著上官婉晴，以眼色示意，上官婉晴瞬間會意，連忙擦了擦淚痕和依舊污穢的嘴角，方才坐定
“追風，進來吧”南宮曉月見上官婉晴恢復了正常，自己也抹了抹眼角，正色道
“小姐，屬下有事稟報”追風沒有抬頭，除了一雙眼睛，整張臉都隱藏在面巾下
“何事？”南宮曉月語氣不善的道，別看她此刻故作鎮定，其實她心里清楚以追風的能耐，剛才發生的事多半瞞不過他，而且這個時候進來，想必是谷中傳來話了
“雨雪盟那邊傳來話，說六清坊安排人的到了，有事商議，詢問我們是否過去”追風仿佛沒有感受到南宮曉月的冷意一般
“哦，她們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們來此只為了一件事，當日談的合作也是針對那件事，除此之外不管是六清坊還是雨雪盟，都跟我們沒有瓜葛，他們要是想拿我們當他們的爪牙使喚，也得掂量掂量看看”南宮曉月語氣淡淡，但那股冷意在場人都聽得出來，追風知道此事不適合發表意見，全當沒聽見一般。倒是上官婉晴聽完南宮曉月的話語后，看了眼追風道
“六清坊也好，雨雪盟也罷，與我們瓜葛甚少，以那兩位人物的玲瓏心思，自然知曉。只是既然她們傳來了話，此次討論的應該就是這件事了，走吧，曉月。不管怎么樣，這是我們來這里的目的”上官婉晴說著站起身來，朝外走去
南宮曉月沉思了片刻，一般跟上
“曉月，待此間事了，我想去秦陽閣看看”上官婉晴忽然說道
“行”
“你不問我去做什么嗎”上官婉晴回頭看著南宮曉月，略帶詫異的問
“你都快和他一樣白癡了，還用問嗎，當然把自個當個秦陽閣人，重建秦陽閣唄”南宮曉月沒好氣的道
“唉，畢竟這也算他最后的心愿了”上官婉晴也懶的和南宮曉月斗嘴，說完便走
南宮曉月看了一眼上官婉晴的背影，喃喃道
“他的心愿嗎！”
南宮曉月想著，人卻是已經出發了
追風招了招手，角落處瞬間掠出幾道人影，追風對著眾人耳語一番，顯然在安排接下來的行動部署，眾人聽完，各自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