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沐陽會說陽山縣是一個偏僻之地。
鐘賜聽了沐陽的講述之后,也在心里覺得陽山縣實在是極為落后。
整個縣里面實力最強的,竟然只是一個煉氣六層的修士,而且煉氣六層的修士縣里面竟然只有兩個。
王紫杉區區練氣五層就是陽山縣的第三高手。
這實在是,
實在是羞于啟齒啊。
“不過這樣也挺好。”
鐘賜為自己出生陽山縣羞恥了一下,但轉念一想便又高興了起來。
陽山縣實力弱小,縣里面沒有什么成氣候的羞恥,大貓小貓兩三只,不正是適合他出手統和全縣的修士嗎?
按照沐陽的描述,陽山縣實力最強的周家,也只是一個煉氣六層,帶著幾十個煉氣小修士組成的家族而已。
像這樣的家族,實力還比不上當初的蛇母,以他現在煉氣十層的修為,只要愿意,全力出手之下,有著極大的可能可以一人壓服整個周家。
嗯。
是有著極大的可能。
而不是肯定能。
鐘賜對此還是有一點點逼數的。
別看他當初抬手就滅殺了蛇母,然后短短時間之內就剿滅了數百的蛇妖。
但當時是什么情況?
蛇母深受重創,實力十不存一,他出手偷襲之下得勝是理所應當的。
而數百蛇妖在蛇母被殺之后就已經嚇破了膽,周圍又有國師帶來的大軍虎視眈眈,他們根本就生不起心思反抗。
所以在面對鐘賜的追殺之下,蛇妖們只想著逃跑,殺一群不會反抗的蛇妖自然很輕松。
但周家就不同了。
周家家族雖然實力弱小,但整個周家怎么說也有數十個修士,運氣不好甚至還可能有一個護族陣法保護族地。
鐘賜如果硬上前去進攻的話,翻車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其他兩個勢力其實也都差不多。
正面硬攻是不可取的。
“所以得想個辦法,慢慢的瓦解擊破這三大勢力。”鐘賜摸了摸下巴,思緒慢慢的飄遠。
時間慢慢的過去。
眨眼就已經是三天之后了。
鐘賜再次適應了在靈火門的生活。
不過他沒有在靈火門過太久的安逸日子。
在魔潮的逐步逼迫之下,僅僅呆了三天,在進一步打探清楚周邊的情況之后,鐘賜就帶著沐陽五個人下山去了。
他是要干大事業的人。
自然不會屈居一隅,是要走出去爭雄天下的。
而這爭雄天下第一步,就是靈火門隔壁幾十里外的小門派寒風谷。
陽山縣地域廣大,縱橫將近千里。
靈火門在陽山縣最南端,在陽山縣內也算是偏僻之地。
當初鐘賜的師傅馮永號稱周圍數十里內第一高手,其實就是因為這周圍數十里才十幾個散修。這些散修實力參差不齊,最強的不過練氣二層,但沒有門派傳承,所以比不過出生靈火門的馮永,這才讓他拿了一個第一高手的名號。
從靈火門這里再往南走,就是縱橫萬里的萬妖林。
萬妖林中萬妖縱橫,那是屬于妖族的世界,尋常修士深入林中,只能夠有去無回,所以久而久之,萬妖林就成了一個禁地。
而沐陽他們跑到這么靈火門這么偏遠的地方,也足以看出他們當初被魔潮嚇得有多么恐懼。
鐘賜十分的懷疑,要不是萬妖林兇名赫赫,恐怕他們會直接躲進林子里,永遠不出來。
而靈火門往北走,行經五十余里,就到了寒風谷。
寒風谷實力在陽山縣中其實不弱,能夠排得上二流,寒風谷谷主是一個煉氣四層的修士,谷內也有著十余位修士。
憑借這個實力,寒風谷控制了周圍數十里的地域,在這個范圍之內,所有修士都以寒風谷馬首是瞻。
所以鐘賜如果想要控制陽山縣,那么北上第一步,就要先拿下寒風谷這個擋路石。
下山的時候,鐘賜加上沐陽他們也就六個人,但是等到北上的時候,他們的隊伍已經壯大到了二十一人。
之所以突然多了十五個人,這是因為靈火門附近范圍內,所有散修都已經被鐘賜給集合起來了。
正如寒風谷可以控制周邊數十里范圍內的散修,靈火門也可以控制周圍的散修,在靈火門控制范圍內的散修,都要聽從靈火門的號令。
雖然當初靈火門實力弱小,根本做不到這一點罷了。
但是沐陽他們不同啊。
沐陽作為一個煉氣二層的修士,出生北方曲江縣的大門派,實力本就比散修厲害,而且他還帶了四個弟子,有著自己的班底。
憑借著這份實力,在進入靈火門,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就直接打服了周圍的所有散修,逼著他們承認玄水劍派的統治地位。
而鐘賜既然表達出了想要一統陽山縣的志向,作為他麾下第一狗腿的沐陽,自然極為有眼色的將這些附庸也叫了過來,用來壯大聲勢。
原本這些散修到了之后,聽到鐘賜想要攻打寒風谷,頓時嚇破了膽,極為不愿。
那可是寒風谷啊。
在整個陽山縣都赫赫有名,他們這些散修,哪里敢去觸寒風谷的眉頭?
但在鐘賜展露了自己煉氣十層的修為,并表示出不愿聽命令,就直接當做敵人處理的意志之后,這些油滑的散修們很快又轉變了風向,開始歌功頌德,大表忠心起來。
這可是煉氣十層的大修士啊。
哪怕是陽山縣內最強的周家家主,也才只是煉氣六層而已。
以鐘賜的修為,想要掌控區區一個寒風谷,自然是輕而易舉的。
所以在意識到自己抱了一個大腿之后,這些散修門就轉憂為喜,開始為了接下來的前途努力奮斗了。
如此在一天之后。
一條綿延曲折的山道上,一行二十余人的隊伍,慢慢的出現在了寒風谷的山谷口。
“前輩,前面那處山谷便是寒風谷了,寒風谷的修士們,就居住在山谷之內。”隊伍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走在最前方,指著前面的山谷說道。
鐘賜抬手揉了一把臉龐,將一路上吹拂的煙塵拭去,露出了稚嫩卻又堅毅的面容。
“這就是寒風谷嗎?”
他注目遠望,前方數百米外的谷口寒霧彌漫,冷厲的寒風咧咧作響,發出一陣怪異的嗚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