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聲東擊西之計,此計看似簡單明了,實則不然,豫章至廣陵其距離不下兩千里,就算是騎兵也要走上四五天時間,倘若周瑜得知朕的真正攻打江東的軍隊并非他眼前的軍隊之時,想回援吳郡保護孫家,那么他的大軍一旦離開一日時間,那朕的西線大軍便不再是聲,而是真正的擊,這樣一來周瑜將會顧此失彼,疲于奔波,倘若分兵則更加被朕輕易擊潰,士元之聲東擊西并非只是單純的聲東擊西啊!
士元何以認為朕就一定有水師勁旅存在呢?”
劉辨把龐統的計策剝開來細細一解說,龐統不得不承認,劉辨確實對軍事戰陣有著不一般的天賦,分析的有條有理,一絲不差。
“微臣獻丑了,陛下本就是天才軍事大家,微臣拙見讓陛下見笑了。至于陛下的水師勁旅,臣以為必是陛下數年前就開始著手打造的,并非臨時建立,陛下雄才大略,高瞻遠矚之人怎么可能沒有水師?要說江東都不知道,那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不過江東多半認為他們的水師才是天才第一,無人能敵的水上霸主,可惜啊!無知者無畏,一廂情愿的想法而已。先前陛下只不過沒有收復江東的時機,才會深深的掩藏了水師存在的事實。縱觀陛下十數年來所有戰績,不難發現,陛下打仗皆是以微弱的傷亡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如今時機到了,恐怕江東水師的命運也將走向末日了。除非江東孫氏明智的直接投降,否則江東大軍灰飛煙滅就在眼前。”
“哈哈哈哈…士元倒是很會說話,不錯!朕確實是有一支當今天下最為強大的水上軍事力量,朕稱之為海軍,由水師都督甘寧率領,人數估計在六萬左右,這些兵馬非但水性極好,且功夫了得,正好朕準備讓江東水師作為真實的操練對象,好好練練這幫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將來還有大用處。”
“陛下雄才大略,實乃大漢之福,百姓之福,微臣愿附驥尾誓死追隨陛下左右,無怨無悔。”
“士元,朕打算讓你前往壽春傳朕旨令,命徐晃,龐德,魏延三將率軍五萬前往徐州東海,以徐晃為主將,你為軍師。抵達徐州后再自徐州糜竺處調集丹陽兵一萬,總計六萬大軍,讓甘寧派水師戰船自吳郡東面的大海附近尋一處登岸點,登岸討伐江東不臣,士元可敢接旨?”
“陛下所命,微臣唯遵旨爾,微臣豈敢抗旨不遵?但請陛下放心,統必不讓陛下失望!”
“好!士元只管前去,朕自然居中協調各部兵馬間的協同作戰,總之盡快拿回江東就對了。朕以及大漢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時不我待啊!”
興啟二年九月,荊州大地出奇的酷熱,盡管如此炎熱的天氣也沒能阻止三路大軍的前進之路,關羽,趙云一路南下而張任一路北上,把荊州最后的勢力壓縮在了南郡。
逼不得已之下,蔡瑁率文武百官及其家眷連夜登船往東而逃,沒了主將的南郡自然很輕松被攻破了。
南郡的收復標志著荊州全境除了江夏之外全部被朝廷收回。
南郡被收復的時候劉辨已經到襄陽了,依然是那么低調的隱藏著自己的行蹤,龐統則是奉旨去壽春了,他將要開啟他人生的第一次隨軍參戰,而且是以軍師的身份,龐統的內心充滿了期待。
南郡收復的消息通過遍布全大漢的密探網傳遞給劉辨的,收到消息的劉辨自然又做了一番部署:命令張任,陳到大軍就近前往廬陵,從南至北逐步壓縮江東勢力,趙云與關羽則陳兵江夏與南郡邊境,穩步推進;再命顏良司馬懿兵出義陽南下江夏,給江夏造成左右受敵的局面迫使周瑜退回柴桑讓出江夏。
其實周瑜不知道劉辨就在襄陽,江夏距襄陽并不是很遙遠,倘若周瑜知道劉辨在襄陽一股作氣殺過去,劉辨還只能離開襄陽往南郡而來。
與此同時,遠在東海的甘寧令副將周泰守營寨等待軍令,自己親率戰船一百五十艘水軍三萬逆江而上,往赤壁而來。
東逃的蔡瑁以及荊州水軍躲過了江東水軍的追擊,沒有躲過接到軍令逆江而上的甘寧。
“報!啟稟都督,前方發現大量戰船,還有部分樓船,請將軍示下如何應對?”
躺在甲板上吹著涼爽江風的甘寧猛然坐起來喊道
“在哪,帶我去看。”
三步并作兩步的甘寧來到船舷看往上游。
“沒有掛旗子,能在這長江之上有如此之多的戰船不是江東水軍就是荊州水軍,打旗語讓他們停船,八牛弩準備,火油彈準備,膽敢不聽勞資號令停船就給勞資揍他娘的,兄弟們都動起來…”
這邊甘寧他們看見蔡瑁他們的船了,蔡瑁的人自然也看到了甘寧他們了
“將軍,看前方船只不像江東水軍啊!這么大的船小的可沒看見江東水軍有過啊!看將軍他們打旗語讓咱們停船了,不停船就要打咱們了,將軍要不要停船?”說話的是荊州水軍副將蘇飛。
“停什么船?停下來挨揍嗎?都給勞資打起精神來,準備開戰,兄弟們手里的家伙都是拿來吃飯的嗎?沖的出去還是沖不出去就在此一舉了,都給勞資準備拍桿,一旦靠近狠狠的拍特娘的,船大怎么啦?拍散了就是一堆爛木頭。”
兩邊戰船上的水兵都在忙活起來了,不用說,哪一個都不會買對方的帳。甘寧的任務本來就是奉劉辨之命前來剿滅敵人水上力量的,至于是江東的還是荊州的沒什么區別,只要不是朝廷的水軍一律剿滅,朝廷水軍不就是自己統領的嗎?既然不聽自己號令的那就是敵軍,一個字打就對了。
而蔡瑁呢?這幫家伙陸地上被趙云和關羽他們打的是只有狼狽逃竄的份,根本就沒有招架還手之力,到了水上關羽和趙云就沒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順江而下往東而逃。
現在又遇上了一股來路不明的水軍,他感覺來者不善,不廝殺一番恐怕難以沖出阻截了。
“兄弟們給勞資把朝廷大旗升起來,再把勞資的將旗升起來,發旗語告訴對面那幫雜魚,問他們是哪里的水軍,再不停船就不客氣了。”甘寧再次朝身邊的傳令兵吼道。
“將軍,已經確定對面的朝廷的水軍,甘字主將旗,您聽說過朝廷有姓甘的將領嗎?對面又發來旗語問咱們是哪里的水軍?再不停船就要跟咱們開戰了,請將軍定奪!”
“乃乃的,沒想到這個小皇帝不聲不響的弄出來這么大一支水軍,甘姓將令本將軍還真不知道是誰?管特娘的是誰,總之不能停船,叫弟兄們給勞資準備好,一旦靠近狠狠打,不打大家都得死在這。”蔡瑁也是急眼了想,陸地上打不過,滿以為這水上他應該是無敵的存在了,可結果人家壓根就沒擔心他跑掉,早就給他準備好了大餐了,能不郁悶嗎?
“上火油彈,鐵弩箭,不要讓他們靠近,到射程自由射擊,不尊勞資號令就到江里喂魚吧!”
當兩支戰船隊伍相距一里左右的時候,甘寧的船隊八牛弩發威了。
“嗖!嗖嗖嗖…”
一支支帶著火油彈的鐵弩箭雨點般的飛往自己的目標,一里的路程對于飛行的弩箭來說也就幾個呼吸之間,霎那間就見荊州戰船前面的一排紛紛中箭起火。
這個時代的戰船不用說都是木料制作的,不但是木料,為了防水,防蛀,每年保養的時候還刷了很厚的桐油,這玩意防水肯定沒得說,可是遇到火就麻煩了,這一燒起來那是想救都困難啊!更何況那種劣質的汽油灑在上面這一燒就是一大片,不一會江面上濃煙滾滾,火光沖天。
江面上很少是沒有風的,無論刮什么風對于著了火的船來說都是致命的。
“弓弩手上前,給勞資上火箭鐵弩箭,自由射擊,只要射到對面船身就行,誰敢給勞資浪費箭矢射到水里,勞資把他扔江里喂魚去!這么大的船還射不中除了喂魚還能干點啥?”
甘寧的話引起了士兵們一陣大笑。
甘寧這邊是笑了,可是蔡瑁那邊連哭都沒有淚啊!到處都是哀嚎,逃竄的士兵,跑來跑去就這么點大的地方,要不就是跳江,好多還中了弩箭的,身上的衣服都燒起來了,同袍怎么撲都撲不滅的那種火,眼見著越燒越大只能跳江,反正都是死誰愿意被活活燒死呢?跳江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將軍,對面的弩箭實在太厲害了,我軍戰船根本靠不上去啊!等到我軍戰船靠近的時候恐怕都燒起來了。這如何是好?”蘇飛焦急的看著蔡瑁問道。這個時候他也沒了轍,很久不打仗了,自己的水軍戰力低下不說,還沒有應對突然而來的戰斗的經驗,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一將無能累死三軍啊!
“平時叫你們操練,你們都干啥了啊!現在問我該如何是好?我怎么養了你能這幫廢物?速去找五百水性好的給勞資帶鑿子下水,鑿穿對面的船底,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了,快去。”
蔡瑁想的是好,可甘寧是什么人?那是在長江上靠當水賊起家的,鑿船底這種對付戰船的辦法他怎能可能不知道?
“兄弟們,對面有水鬼來了,給勞資下水去宰了他們,要是特娘的被人靠近勞資的船,上來勞資餓你們三天,快下水去。”
一直盯著對面的甘寧,看到蔡瑁派水鬼下水了,他自然知道蔡瑁想干什么呢,于是趕緊也派人下水去,不過他們的人下水不是鑿船,而是劫殺蔡瑁的水鬼。
“都給勞資射啊!別停!八牛弩射后面的樓船,只要能夠的到的都給勞資射,陛下的燒烤羊肉很好吃,勞資今天想看看著燒烤人肉好不好吃。”
甘寧不知道的是太這次與荊州逃命的水軍發生的遭遇戰其實是華夏有史以來第一次,也是最大的一次水戰,并且被載入了史冊的一戰。
江面上繼續著箭來矢往,不過荊州的箭矢大多都是狼牙箭,箭頭沒有什么重量,因此被江風一吹沒什么準頭不說,殺傷力更是微弱無比,與甘寧水軍配備的神臂弩外加鐵箭矢的射程根本就不能比,因此裝備上的差距就把荊州水軍給打的毫無招架之力,大海上都沒有害怕過什么的甘寧水軍,怎么可能害怕這小小的長江江面?連波浪都沒有辦法相提并論的。
江水里兩路水鬼很快碰到了一起,這一通廝殺在所難免,都是軍中漢子,服誰都不服輸,不一會江面上都被獻血染紅了一大片,自然雙方都有死傷,不過總體來說荊州這邊損失更大一些,首先甘寧就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主,底下兄弟們也都是長期跟著她吃水上這碗飯的人,水性好自然不說,武藝還足夠精湛,平時這幫家伙可沒少被甘寧趕到近海里折騰,劉辨的那句: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被甘寧奉為鐵律!再這樣的大環境的熏陶之下,水軍戰力能弱到哪去?
因此,戰果不用說,又是以蔡瑁的水鬼全軍覆沒而收場。
甘寧這邊下水七百余人,上來只有四百多了,其中近三百人再也回不來了,通過這一點甘寧覺這支水軍的戰力還真不是蓋的,到底是天下響當當的水軍。假如自己沒有八牛弩和火油彈,那自己的損失恐怕也是少不了了。由此看來陛下的工部下屬的工匠坊是多么重要,不斷的研發新型先進武器裝備太有必要了。
“兄弟們那些著了火的船不要去管只要不投降,不停船沒著火的就給我打,還敢來鑿勞資的船,害的勞資丟了近三百名兄弟的性命,看見他們樓船沒有,瞄準了再打。”
江面上雙方船只不斷的變換著位置,荊州水軍猶豫沒有遠程攻擊性武器,基本上就是挨揍的份,唯一的遠程武器就是水兵自身攜帶都弓箭,可八牛弩的射程不是普通弓箭能達到的,也有些船只距離達到了,可沒什么準頭的狼牙箭射到的時候也是沒什么力量了,很多箭矢連堅硬的木制船體都射不進直接掉進江里了。
蔡瑁的樓船太過顯眼了,終于因為距離拉近的原因被八牛弩的火箭射到了兩側,火苗在慢慢擴大,盡管樓船上的士兵在滅火,可是這種火哪是那么好滅的?緊接著又幾支火箭射到了船身上,前面的還沒滅掉后面又來了,這下蔡瑁可就急了,剛才燒的不是自己所乘的船當然不是很著急,現在自己和家人所乘的船著火了那能不急嗎?
“蘇飛,換船,快去調一艘船上來,咱們離開樓船,現在換還來得及。”
“將軍,您覺得就算換了船就能逃脫不被射中嗎?咱們下水去鑿人家的船底的五百水鬼都葬身江里了,您再看看咱們還有幾條船沒著火?”
“這……那依你之見該如何是好?”蔡瑁被蘇飛反問給問的難道了,確實啊!這種情況下還能換哪去?換一艘船就不被射中了嗎?答案是否定的。
“將軍如今在水上,敗了可是逃都逃不掉,不如降了吧!或許投降大家伙還能有條活路。”
“唉……荊州休矣!”
蔡瑁痛苦的閉上眼睛,而蘇飛在邊上腹誹著:要不是你私心作祟荊州能這樣嗎?我等能隨你一起亡命天涯嗎?荊州是大漢的荊州,如今陛下來收回荊州你不歸順就算了,還要與陛下作對?你也不看看清楚,這天底下還有誰能擋得住陛下的腳步,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發旗語給對方咱們投降,我要見他們的主將。”
這邊蔡瑁的旗語剛發過來,甘寧那邊的旗手就對甘寧喊道
“都督他們說愿意投降,他們的主將請求見見您。請都督示下如何處置?”
“特娘的早干嘛去了?快成烤豬了才想到投降!停止攻擊,派一條小船去樓船那接他們主將過來,發旗語告訴他們所有船只都相互連接起來,所有士兵將武器放置在甲板上,沒有本都督命令任何人不得碰觸,違令者斬!再組織人員滅火,這船雖小可都是好東西啊!別給我燒沒了,既然投降了,那都是本都督的船了,啊哈哈哈哈…哦不對,都是朝廷的船,都是陛下的船,本都督只是暫時指揮,嘿嘿…”
這貨還沒有得意忘形,知道說錯話了,緊接著趕緊改了過來。
對于蔡瑁的樓船來說,甘寧他們的戰船那就是巨艦,當一百多艘巨艦把蔡瑁的小船都圍在江中間的時候,蔡瑁才知道自己的抵抗是多么的愚蠢與無知。看看人家戰船上都配備了什么裝備?正面船體都是包著鐵皮的,正前方兩架巨型八牛弩,看著那閃閃發亮鐵弩箭箭尖腿肚子都打顫,這家伙一箭射到人那不得把人射成兩截?箭桿邊上還有一個細細長長的圓筒,估計火油就裝在這里面呢?遇到這樣的戰船敗的一點都不冤。
被小船接到甘寧旗艦上的蔡瑁態度還是很讓甘寧滿意的。
“在下荊州蔡瑁見過將軍!”
“哦?你說你是荊州蔡瑁?就是荊州牧劉表的大舅子蔡瑁?”
“不敢,正是在下,還未請教將軍高姓大名?”
“哈哈哈~本都督乃是大漢天子駕下水軍都督甘寧是也!我說蔡將軍,你好歹也是荊州地面上響當當的人物,怎么你這水軍都是如此不堪一擊之輩?想當年你荊州水軍那可是天下第一啊!”
甘寧一頓揶揄,搞得蔡瑁好不尷尬。
“唉~大都督就不要笑話在下了,如今已是喪家之人又成了大都督的階下之囚,還提往事做甚?瑁別無他求,只望將軍看在外甥劉琮與陛下同為劉氏子孫的份上不要為難與他,有什么需要承擔的瑁一力承擔。”
“這個嘛?本都督做不了主,等見了陛下你等直接有陛下處置的,不過在見到陛下之前只要你等老老實實不給勞資整出什么幺蛾子來,勞資保證你們的安全,沒人敢動你們,不過誰要是想什么歪心思那就休怪勞資手里的刀不認人了。”
甘寧的匪氣還確實把蔡瑁給唬住了,一口一口勞資的,蔡瑁聽了就明白了,這家伙是蠻不講理而又心狠手辣之輩啊!可別把這位惹毛了吧,萬一一怒之下大開殺戒可就糟糕了。
“大都督放心,在下一定約束好手下,聽從都督指令,但有違背都督指令者不必都督親自動手,在下就先砍了他。”
“嗯,蔡將軍如此通情達理本都督很欣慰,那就有勞將軍回去安撫好部下,咱們這就準備啟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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