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作為統兵的人,要經常去關注手下將士們的需求,從將士們口中能知道百姓的需求,因為將士們都有家人,而且來自不同的地方,也就是說通過將士們的嘴巴,我們就能得到當地最真實最詳細的信息,這些信息對于我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把整個大漢比做一個人,那這個人現在生病了,病因是什么?病源又在哪里?怎么治愈這個病?我們作為大夫現在就要給大漢這個龐大的軀體治病,那這些士兵就是給我們提供病源,病因的人,醫術講究望、聞、問、切;孤剛才就是在這么做,看似和將士們聊家常,其實不然,至少孤得到了很多想到的信息,比如,孫大山所在的上郡地區對我們現在的執政施策的手法頗為贊同,甚至是積極的擁護,國以民為本,民以食為天,百姓吃飽了就不會鬧事,百姓能吃飽了就有余糧交給官府,官府是什么?官府就是我大漢,百姓把錢糧賦稅交給官府就是交給我大漢,如果百姓都沒有糧食裹腹,試問還有余糧上交官服賦稅嗎?官員們吃什么?將士們的糧草從哪里來?靠世族大家施舍嗎?還是孤自己去種糧?孤記得這樣的話題已經不是一次重申了,孤一再強調百姓對于一個國家的重要性,目的就是時時刻刻提醒諸位,諸位可都是我大漢的官員,當時時關注著百姓的冷暖。”
劉辨的話讓公孫燕心里像是打開了一扇窗戶一樣,突然變得敞亮起來了,她發現這個天下只配劉辨擁有,其他人沒有這個資格,因為劉辨說的話她細細想來簡單明了,而且切中要害,問題是很多人知道卻不會去做,因為那些人只會給自己謀利益而不是大漢,包括她的父親。
“高句麗一戰讓我軍損失慘重,諸位用最快的速度整頓兵馬物資,咱們要回并州了,但是這里新增的土地也不能不要,咱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地方,切不可放棄,都說說看留下誰來鎮守比較合適?”
“殿下打算讓誰留下呢?這樣的事情問我等,打仗我等拿手,治理地方我等就有些難以勝任了呀!”呂布害怕留下他在地方上做事,第一個站出來說自己能力不行不能在地方任職。
“呂將軍說的有些道理,殿下您看看末將這樣的哪是搞地方政事的人,您讓末將牽馬墜蹬可以,當地方官還是算了吧。”許褚也附和著呂布道。
“你們兩個憨貨,就會多嘴,沒人讓你倆留下來,孤是在問你們誰留下合適,又不是長期留下,只是留下幾個月,等孤派人來接手就好,記得孤說過,軍不管政,政不管軍的話嗎?你們就是想留下長時間做地方官員,那就要交出兵權,不得為軍事將領。只是戰后的地方治理做一個過度,軍管幾個月,等一切平穩了再交給新來的主政官員,明白了?”
“殿下你早說啊,害我們好擔心被留下,嘿嘿……”典韋跟著傻乎乎的說了一句。
“奉孝你可有什么人選啊?”
“嘉認為有一個人應該可以,就是感覺有點年輕了些,但是嘉覺得有趙云和徐庶在這附近應該問題不大,不知道殿下的心里有沒有何氏的人選?”
“孤想著的人恐怕和奉孝心里想的是一個人,那就他吧。給他留下一萬騎兵和他本部人馬和趙云徐庶形成鼎立之勢相互幫襯,以安定為主,高句麗這個名字從此不在用,就改做遼北郡加上遼東郡和遼西郡三郡歸一稱之為遼州,徐庶暫為遼州刺史,高順為遼州都尉吧。徐庶管政,高順管軍。大軍三日后啟程回并州。”劉辨沒有和他們商量就直接定了下來,重用年輕有才能的人是劉辨的一項作風,從趙云任韓州刺史,高順任遼州都尉就能看出來。
建安六年十一月。
漢王劉辨昭告天下,遼州,韓州正式并入大漢版圖,與大漢其余十三州并列為大漢漢王治下之州,一眾官員將有漢王直接任命。
消息傳出天下震驚。
袁紹;“如今這漢王劉辨氣候已成,看來成為大漢天子也不過是時間問題了,偌大的遼東,高句麗,三韓這些國家哪一個不是野蠻好戰?沒想到他十個多月時間就一舉掃平,其實力當真不可同日而語啊!”
曹操:“到底是劉家的龍子龍孫啊!這漢王殿下異軍突起,眨眼之間居然打下了偌大的地盤,更是把鮮卑,烏桓,三韓以及濊貊,高句麗這些大漢邊患一一減除,這份才智,這等手段和實力堪稱自高祖以來最強的存在,給大漢開疆擴土,其文治武功恐怕遠盛漢武光武,我等該何去何從啊……”
孫策:“當真乃真命天子化身?一個小小的江東某已經費勁心思傷透了腦筋,迄今為止山越之患還沒有清除,他劉辨十多個月滅了五國,為大漢開拓千里之地,這樣的功績當是我漢人之榮耀啊!”
袁術:“劉辨小兒當真了得啊!短短十來個月打出這么多土地,不過,嘿嘿,到頭來還是便宜了我,哈哈哈哈……”
劉表:“到底是我劉家的龍種,真給祖宗增光,解氣!烏桓都順帶著收拾了,此子手段夠硬,如果將來收拾了中原殘局,將荊州交完全給他也是必然趨勢了,同宗操戈會被天下人恥笑的。”
劉焉:“這個侄兒的本領看樣子是超過先祖漢武皇帝了,我劉家江山的穩固,盛世的出現不遠矣……”
孔融:“昭告天下,自現在起北海國貴附漢王劉辨治下,一切指令只認漢王殿下之召令,依漢王殿下之令而行。”
孔融的檄文一出,緊跟著徐州牧陶謙也出了相似的召令,內容大體一致,徐州也認劉辨為主,一切皆聽從劉辨號令行事,并且徐州的官員體系和官府行政機構也與劉辨所轄之州等同。
這兩份檄文直接將天下其他諸侯震的目瞪口呆。不是他們認為孔融與陶謙瘋了,而是他們想到的是劉辨的實力現在有如此之大。
涼州、并州、冀州、徐州、遼州、韓州,漢中郡、北海,外加整個北方直到彈汗山這么廣袤的土地全部歸附到劉辨之手,這還沒算大海,這些面積加起來超過半個大漢疆土的面積了,能不震驚?
震驚歸震驚,該考慮的還是要考慮的。各路諸侯都不是傻子,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很清楚,是繼續向外擴張壯大自己?還是俯首稱臣從此老老實實做個漢家臣子?這樣的想法現在是糾結在那些有野心的諸侯心頭就像一片烏云壓在頭頂,何時散去不得而知了。
劉辨沒有心思去操諸侯的心,各路諸侯們的風吹草動他都了如指掌,散布在各地的耳目積極又忠實的履行著自己的職責,史阿做事很讓人放心。
劉辨回到晉陽沒幾天大雪就紛紛揚揚的落了下來,這幾天公孫燕就像跟屁蟲似的一直粘著劉辨,就差上茅房和睡覺也跟著了。因為她見到了劉辨的五位絕世美嬌妻,就連劉辨的母親何氏也是美艷不可方物的熟婦一枚,這怎么能讓她甘心看不到劉辨?看不到劉辨實在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就像一個小孩子好不容易得到了自己最喜愛的玩具,恨不得吃飯睡覺都摟著就怕丟了的心情差不多。
“我說公孫大小姐,你這么天天跟著孤你累不累啊?有事你說事,你兩個哥哥也都在晉陽,沒事你去看看他們,老在孤眼前晃悠是何道理?”劉辨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公孫燕的小心思,只是他覺得自己應該克制一下,不能這么見一個愛一個,往家里拽一個,雖然自己這樣做在這個時代來說很正常,也沒人會說閑話,反之如果他不往家里拽女人,可能會被天下人誤會了,龍陽的癖好可是一件大丑聞。
“殿下就這么討厭我?我家都沒有了,父親也不在了,家兄也都成家了,我一個人能去哪里?雖然父親去世我不怪您,但是我家沒有了是您造成的,我就跟著您,這輩子我就跟著您了,太后也說了,如果有人敢欺負我我去太后那請太后為我做主,哼……”公孫燕撅著嘴低聲的反駁道。
“額!孤怎么就欺負你了?孤只是讓你去看看你的兄長,這也算欺負你?”劉辨算是明白了,公孫燕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一個官宦家的大小姐不顧自己的清白說出來這樣的話,如果自己拒絕恐怕后果很嚴重,但是自己到底要不要收了呢?自己在那五個女人面前承諾過不要女人了,這一年還不到就又多一個,自己言而無信啊!傳出去天下人怎么看自己?自己這樣的身份的人一言一行都可能造成不一般的后果,實在頭大。
“孤現在去看看昭姬她們,你也要來?”
“去,為什么不去?昭姬姐姐她們又不吃人,她們對燕兒可好了,不像某些人整天兇巴巴的。”
劉辨一臉黑線的快步往后院走去……
悠揚的琴聲仿佛為這飄落的雪花伴奏一樣,總令人產生無盡的遐想。
不用說這是蔡琰的杰作。
看著后院數株覆蓋著厚厚的一層白雪的梅花含苞待放,猶如嬌羞少女一般安靜而又驕傲的等待著屬于自己的絢麗時光。
“風雨送春歸,
飛雪迎春到,
已是懸崖百丈冰,
猶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春,
只把春來報,
待到山花爛漫時,
她在叢中笑。”
此事此景讓劉辨想起了太祖爺的這首詠梅,挺貼合當下的情景的,不由自主的就念了出來。
“啊!妾身見過殿下!”蔡琰被劉辨的聲音驚醒了,她也是多愁善感的才女,正深深的陶醉在這雪景之中,劉辨一首詞直接把她的思緒拉回來了,趕緊停下琴起身行禮。
“琰兒不用如此,隨意就好,孤也是閑來無事過來看看你們,這種天氣吃火鍋最是享受,喜順速去叫伙房給孤弄些炭火和火鍋來,還有羊肉,不可少,還有請太后也一起來,昭姬去把宓兒,貂蟬她們也一起叫來,孤今日陪你們吃火鍋。”劉辨今天心情非常好,決定放下一切,就陪家人好好吃頓飯,想想前世這樣的時光也很少,不是父親忙著沒時間陪他們,就是母親不在身邊,后來上學了很少回家吃飯了,陪家人吃飯的時間就更少了,因此他顯得格外的重視和珍惜。
“殿下,奴婢多一句嘴,敢問您要不要酒?”喜順這位忠實仆人見自己的主子心情好于是便小聲的提醒一句。
“酒?”劉辨看著他愣了一下,腦海里就轉開了,可是喜順被他盯得渾身發毛,不就是提了一句酒,殿下怎么這么大反應?
“哈哈哈……要,當然要,不但要還要很多。喜順你這提醒的好。來人,給奉孝,仲康,張濟,張繡每人送十壇上好的酒。叫王師來見孤,馬上去。”
一身冷汗的喜順是瞎擔心一場,施了一禮趕緊去辦事了。
劉辨正與蔡琰等人閑聊的時候王越來了。
歲月催人老此話不假,王越頭上已經有一半的白發了,可是整個人看起來卻精神十足,到底是練武之人,面色紅潤,走路有力,氣息綿長,雖然頭發花白但是絕對不是老態龍鐘的那種。
“老臣參見殿下。”
劉辨親自上前扶起他說
“唉~王師乃是孤的老師,又是孤最信賴的人,何須如此?數月不見王師越發精神了。孤請王師來是有一件事希望王師你親自去辦。”
“托殿下的福,老臣吃得飽睡的好,也沒什么糊涂心思,自然就剩下這修養身子了,哈哈,殿下但有所命,老臣縱使拼上老命也要給您完成了。”
“王師言重了,哪需玩命?只是跑腿的功夫,不過你去和不去意義非凡,因此孤只能辛苦你了。”
“但請殿下吩咐!”王越躬身施禮道。
“眼下又要到元日了,在外鎮守的武將文臣又辛苦了一年,孤心里有些愧疚,也沒什么好贈送的,現在離元日差不多兩個來月,時間上應該來的及,孤準備了數百壇好酒,有勞王師由東往西按照孤給的名單上的人每人送十壇,啥話也不說,送到即走。孤給你派五百騎兵守護,王師可能辦到?”
“殿下放心,這等小事越定給您辦的妥妥當當,絕不會讓您失望。”
“好有勞王師了!你的十壇酒這會估計已經在你府上了,回去便能看見。孤今日與家人一起用膳,就不留你了,你去吧,山高路遠自己定要多加保重才是,你也算是孤的親人了,莫要讓孤太過擔心。”
劉辨的話把王越這個老頭給感動的的熱淚盈眶淚珠子差點就掉下來了。
“老臣謝殿下,老臣告退!”王越深深的施了一禮轉身就走。他是來的干脆去的也利落。
大雪天氣能吃上熱騰騰的火鍋,絕對是一件幸福的事。
“母后您嘗嘗這個,新鮮的羊肉可是冬令時節最好的滋補品當多吃才是。”劉辨不停的給何氏夾菜,都是涮好的嫩羊肉。
“辨兒今日可是有事?對母后說說可好?”
“母后,辨兒無事,就是想和您一起吃吃飯,說說話。”劉辨的反常讓所有人都有點驚奇,總覺得有些不適應。
“你是從娘肚子里爬出來的,你有事沒事為娘的能看不出來?”
“母后真沒事,要說有事啊,其實也是辨兒在您跟前孝敬您的時間太少了,辨兒總是在外奔波,沒有時間陪您,還有昭姬她們,我們都是家人,今生今世都是,也不說前世,更不說來生,只說今生。今生今世我們成為一家人,當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才是,辨兒相信也用不了多久就不用這樣總是分開了,辨兒也可以天天開給母后請安了。”
劉辨的話讓何氏已經其他幾女感動的淚眼婆娑,多好的男人啊!重感情,有財更有才,更重要的是還是天下最強大的男人,這樣的男人人間不該有,但卻偏偏還是自己的男人,怎么能不感動?女人都是為情而活的生物,這個時代為錢而活的女人只出現在青樓。
蔡琰:“母后剛剛殿下又新作一首上好的詩詞,琰兒覺得大氣但又不失溫柔,當真是一首上上佳作。”蔡琰為了緩解氣氛趕緊把話題引開。
“姐姐又大驚小怪,殿下詩詞歌賦每每道出,有不是上上之作的嗎?小妹這里可是收集了殿下所有作過的詩詞。哪一首都可作為傳世之作。”甄宓調皮的反問道。
“就你多嘴,吃你的羊肉,慢點別燙著了。”蔡琰故作責怪的笑罵道。
這里只有公孫燕覺得自己還是個外人,所以她就一直低著頭吃東西不說話,就豎著兩只耳朵聽別人說。然后自己從中分析出一些對自己有用的東西。
“母后,殿下說的也是至情至理的肺腑之言,我等身為殿下妻妾能感受到殿下的真情流露,作為女人此生能嫁于殿下是我等女子的最大的榮幸,姐妹們你們說是不是?難道你們沒覺得這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比殿下更為優秀的男子了嗎?殿下是我大漢的擎天之柱,更是我們這個家的頂梁柱,來,妾身敬您和母后一爵,祝母后容顏不老,長命百歲,祝殿下早日完成一統大漢之夙愿!”這是貂蟬的心里話,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接著酒勁終于說出來了,話音剛落幾位王妃都端著酒樽站起來了,雙手舉起酒樽朝著劉辨和何氏敬了敬,然后一仰頭干了酒樽里的酒。劉辨和何氏笑瞇瞇的看著他們,也跟著喝了一爵。這種情況搞得公孫燕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不尷尬,還好何氏看出來公孫燕的窘態,于是趕緊解圍道
“燕兒不必害羞,都是自家人,一起來就是,哀家也很喜歡你,怎么?不想敬敬母后酒嗎?”何氏好久沒有自稱哀家了,今日這種情形她覺得應該恢復這個稱謂了,兒子劉辨給他帶來太多的驕傲了,為大漢開疆擴土,實際掌握著大漢半數以上的土地,手下精兵強將數十萬,可謂是比所謂的朝廷的實力還要強大。她有資格也有信心再一次以哀家自稱。對于這些公孫燕現在肯定是沒時間想了,不過那句母后她聽明白了,那是承認她作為劉辨的王妃了,否則她怎么能稱呼太后為母后?她立刻就愣在了當場。
“傻妹妹還不快敬母后一爵!”蔡琰趕緊催促道。
“燕兒,敬~敬母,母后一爵,愿母后身體康健,容顏不老。”真到了這個程度公孫燕反而嬌羞的有點不能控制自己了,很小聲的端著酒低著頭對著何氏敬了敬一口喝掉了自己的酒。
“嘎嘎嘎……這就對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了,無需扭扭捏捏的,辨兒都是好媳婦兒,你可要好生對待,母后可不管你有多少女人,但是既然跟著你了,你就要用心對待她們,切莫學你那死鬼父皇,唉……歲月一把刀,刀刀催人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