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仙骨
“嗯嗯,我想,應該就是如此。”
凌畫點頭,再次進入畫軸。殘垣緊跟其后。
依舊是原來的畫面,兩人在畫中行走,放開神識,心神已警惕到極點。
凌畫手拿畫筆,在這畫軸之中,唯有畫筆可以改變畫中之物。在關鍵時刻解除危機,反倒比那些刀劍更管用。殘垣手持長劍,待在凌畫身邊,寸步不離。只要一有動靜,立即反擊。
兩人順著路往前走,一個時辰,四周場景扔無變化,仿若還在原地。再往前走,已經可以看到凌畫之前畫出的血蓮。
殘垣微愣,“這是怎么回事?這里也并沒有在掌控?。 ?p> 凌畫沉思,繼續往前走,半個時辰后,停下,手中畫筆靈動,仿若鮮活,筆尖一點,零零散散,宛若星辰,朝前揮出一道,星河燦爛。
“哄!”
四周場景突變,原來的鳥語花香消失,出現的是大片的荒蕪?;氖徶校奖橐?,皆是獸骨。獸骨各異,凌畫上前查看,卻不碰觸,蹙眉,說道:“幻影。剛才那些都是由這些獸骨而行成的。而這些獸骨,是真的。應該是這畫軸的主人生前所獵殺的妖獸,現在已經成為了這畫軸的一部分?!?p> “那,我們是不是只要找到畫軸的結筆之處,就能出去了?”
“嗯。但是,我總感覺還有古怪。你看,這畫軸都已經廢起這么多年了,可畫中圖案依舊會動。按理說,畫軸多年不使用,元力流失,就會變成普通畫軸??蛇@個畫軸不然,它仿佛受到了什么都滋養,依舊完好如初。所以,我想,這畫中定有異物。我們得去將它破了才行。這樣,我們才能出去?!?p> “可我們上哪里去找那異物?”
凌畫神秘一笑,指指腳下的路,“順著路走,自有答案?!?p> 殘垣點頭,走到凌畫之前,為她領路。
路上場景不變,依舊是荒蕪的原野,可獸骨遍布卻不相同。凌畫仔細的辨別著四周,確認并沒有繞彎子,才繼續往前走。
又一個時辰過去,凌畫與殘垣只感覺好似過了好久,才終于見走到盡頭。
盡頭處是一個殘破的宮殿。兩人進去,殿中景物與外面一般無二。沿著宮殿的走廊走,再次經過血池。那里面卻沒有了之前所遇到的肥遺,而是長滿了荷花,荷花之下,隱隱有蝦魚出沒。
沒有之前所遇到的機關,兩人一路前行,走了同樣的距離,才到達他們真正所在的這個大殿。進入大殿,殿中之燈瞬間點燃。凌畫屏息,與殘垣對視,點頭,兩人同時一腳踏入,他們所進入畫軸的地方。場景果然變化,竟是畫中之畫。凌畫警惕不已,畫中之畫是只有畫王及以上才能繪做出來的。這畫軸的主人,看來并不簡單。
在畫中之畫中往前走,按照原來的路徑,又兩個半時辰,才又回到宮殿。不過,這次與之前不同,沒有幻象阻擾。四周景致與初進時相同。來到宮殿,宮殿富麗堂皇,完好無損,殿中有侍女,仆從走來走去。一切仿若真實。凌畫散著神識,自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然而,當他們再次進入這個大殿時,卻又成為了另一副場景。
大殿中,瓜果俱全,外有香爐裊裊生煙。大殿上,正前方之處,一個形神俊美的男子,身穿一襲白色長衣,坐在案邊,一手扶頭,一手正拿著一只畫筆作畫。
凌畫緩步上前,問道:“公子,可需我幫你作畫?”
男子聽聞,抬起頭來,似是迷茫。卻又將筆拿開,略微側身,讓凌畫來看。
凌畫站在他身旁,眼眸輕掃,畫卷之中,所畫之物果然就是他們一路走來所看到的。不急,將畫筆拿出,筆尖運用元力,又集天地靈氣,呈現四色,緩緩聚于筆尖。只見那俊美男子,原本平淡無波的眼睛,此刻卻出了光采。凌畫下筆,揮動間一個俊美的畫卷自案上的畫軸中出現。美倫美換,絕美無比。只見這時,男子眼中大放光采,嘴邊微笑漸漸裂開。是欣喜,是滿足,同時也是異變。場景頓變,男子在瞬間變為枯骨,骨質晶瑩如玉,散發金色光芒,雖是人骨,卻也是仙骨。殿依舊是那個殿,只是兩人卻已經出了畫軸,來到了畫外。而凌畫附身所畫的,正是真正的大殿上,正前方,案桌上鋪展的畫軸。而凌畫旁邊,先前那俊美的男子已經變成了白骨。只是,白骨作狀沉思,與凌畫在畫中所見之人的動作一模一樣。
凌畫輕輕一笑,將筆收回,笑道:“完成了?!?p> 好似聽到話語,枯骨手中,畫筆應聲而倒,枯骨倒地,化為塵埃。凌畫將畫筆與畫軸一同收回,轉身說道:“阿垣,我們走吧!”
殘垣點頭,笑道:“小畫果然是厲害,這樣的畫軸也能夠完成。”
凌畫又是一笑,“沒有啦!我只是將天地靈氣注入了其中,讓畫軸有了生機而已。這個畫軸,其實本就是已經畫好了的?!?p> 殘垣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毙闹杏植坏貌桓袊@,小畫這畫皮之術可引動天地靈氣,不僅是畫皮,就連平時作畫,所繪之畫也與眾不同??蓡拘焉鷻C,這可是唯有畫王以上才可以做到的。而小畫,自一開始,就已經能夠運用自如了。
過了大殿,兩人繼續尋找出路。按照一般的宮殿建設,需要尋找到最前方正殿前的道路才行。而現在他們所在,就是那最前方正殿的正后方。
繼續尋找,依舊是走廊,兩人順著走廊朝前走。
一個時辰后,兩人停下腳步。
“簌簌簌~”
“這是什么聲音?”凌畫警惕道。在這樣的黑暗里,即便兩人手中拿著火把,她也在感到害怕。
“不知道?!睔堅卮?,“不過,好像是有什么東西要過來了?!?p> “我知道,可現在怎么辦?”凌畫心中有些慌亂,之前雖暗,她多少也能看到些??傻搅诉@里,四周黑暗的竟是什么也看不到。
凌畫莫名的恐慌。
殘垣緊靠著她,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存在,說道:“別怕。你只要保護好你自己就好了,其他的,由我來處理?!?p>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