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人面獸,英招
“這個……屬下無能。”
“快說,是什么樣的獸?”赫連闕微微有些著急。能悄無聲息接近他們,卻又不被發現,多半是比較強大的妖獸。他與赫連明,沈清溪不同,他的身邊,除了他修羅殿的人,并沒有什么洞天境的強者跟隨。而修羅殿中,身為修羅殿殿主,有在世修羅之稱的他,是修為與實力最高的。而另外的,僅次于他的,就是修羅殿中,身為羅剎殿殿主的赫連奕。他們的母親是親生姐妹,赫連闕自幼喪母后,是由他的姨娘,也是赫連奕的母親,扶養長大的。
前來報告這件事的人是一個黑衣男子,男子年齡不大,與赫連闕相仿。被問起獸的模樣,男子略微沉默,說道:“人面,馬身,身側生有雙翼,其他并未看清。”
“熟湖。可是熟湖并不是什么強大的妖獸,怎么會……”
“能否過去看看?”凌畫突然說道,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醒了。
赫連闕一愣,“你醒了。怎么不再睡會兒?這樣的妖獸,我們能對付的了,你不用擔心的。”畢竟他帶來的人全是筑基以上的,一只熟湖,怎么可能對付不了。
凌畫微微皺眉,“可能不是熟湖。還是先去確認一下比較好。”
赫連闕也這樣認為,點頭應道,“嗯。我帶你去。”
兩人自樹上而落,隨著男子,很快就到達了他們所發現妖獸的地方。
“的確是人面獸。”凌畫看到妖獸時,第一句說道。
“不過與之前的熟湖不太一樣,它的身上有花紋。”黑子男子說道。同時,孔雀也已經帶人過來。
“有花紋,是不是像虎紋?”凌畫修為太低,并不能看得十分清楚。
赫連闕點頭,臉色有些凝重,“是,它應該不是熟湖。”
“英招,快走!”凌畫臉色極是難看。英招,被稱之為天帝的仆從,是神。這個世界雖與她原來的世界有所不同,可也絕對不是什么可以輕易招惹的存在。
赫連闕心中一駭,英招,他當然是知道的。立即下令,“撤,不要驚動它。”
“是”
這邊已經行動,可那邊也有了動靜。只見那英招突然暴起,好似因了自己的獵物要逃,前去抓捕似的。幾息間便已經要追上赫連闕他們了。
“不好,被發現了。”
孔雀言道,跟在赫連闕身旁赫連闕背著凌畫,當即立斷,“不要管它。我們快走!”
速度猛加,數十人皆化為黑影,跟隨在赫連闕身后,在夜色中快速移動。
他們快,英招也快。仿若幽靈一般,跟在他們身后,明明已經很近,卻偏偏不予攻擊。
凌畫惱,“赫連闕,它這是想要拖死我們。等我們跑得沒有力氣了,再來攻擊。”
赫連闕神色冰冷,“既然跑不了,那我們便戰!”
“等等!你忘了我還有畫軸嗎?”
“可你那畫軸,能封印得了它?”
凌畫搖頭,“不能。”如果是畫宗級別所繪制的畫軸,那還可以。可她還只是高階畫師,即便她能繪制出畫宗畫軸,可與真正的畫宗畫軸相比,還是有很大差別的。她并不能做此保證。
略微思索,“我們可以用空的。殺不了它,但也可以重傷它。”
“你還有空的?”
“有”
拿出三四個,遞給赫連闕。這是她畫筒里的空畫軸。
赫連闕接過,不語。莫非她的真正的身份是畫師?如果不是上次在與赫連明交換法器時得知還有畫師這樣的修煉之士,恐怕到現在他也不會知道。又想起那個大氣磅礴的“畫”字,果真是畫師。
孔雀不知所謂,問道:“主子,這空畫軸……你打算怎么做?”
“你們先走,此事必須由我來。”
“可是,主子您……”孔雀心中一緊,他們是來保護他的,可現在卻要被他保護。
“林畫你抱著,出了半點差錯,我絕不輕饒你。”
“主子,那太危險了。”
“少廢話,這是命令。”
凌畫已經被赫連闕放在孔雀手上。躊躇中,赫連闕已經手持畫軸飛身而上。
孔雀抱著凌畫往前方走,雖已放慢了速度,可還是拉開很多。
赫連闕于后方,幾息間已與英招對上。未曾硬碰硬,只在英招抬爪襲來之時,忽得將畫軸展開,然后,赫連闕便看到,英招驚異的眼神中,它進入了畫軸之中。未曾停留,將畫軸一卷,使勁向后拋去。畫軸未落地,赫連闕已經飛身前行。將速度提到極致,追趕孔雀和凌畫。
“哄!”
一聲巨響自后方傳來。孔雀一驚,朝后看去,凌畫也同樣。其實,在赫連闕接過畫軸去應對英招時,她都要擔心的直接飛過去了。可是,她卻什么都沒有說。因為,她相信他。
赫連闕正迎面趕來,看到凌畫看他,心中不由一暖。原來她也會擔心他。嘴角微揚,過來將凌畫接進自己懷里,一邊加速前行,一邊說道:“怎么,擔心我了?”
“哼!我才沒有。”
赫連闕微微一笑,“擔心就承認。你夫君我又不會笑話你?”
“誰是你夫君?應該是我是你夫君才對。”立馬反悔,“不對!我和你才不是那種關系。”
赫連闕差點大笑,憋著,“好好好,你是我夫君,你是我夫君。”
“不是,不是,不是。”凌畫嘟嘴,有氣生不出,感覺自己要被他帶歪了。
孔雀在一邊捂著嘴,肩膀一抽一抽的抽。他感覺他家主子已經快被這小神醫,從一個純直青年變成一個腹黑老鬼了。不敢笑,主子開心就好。他跟了他這么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笑得這樣開心。
后面,英招自畫軸的爆炸之中逃脫,雖沒有被炸死,卻已經受傷。怒,嘶吼,“吼!”,彈跳而起朝這邊追來。
赫連闕等人速度極快,已經拉開了不小的距離。可面對英招的瘋狂追擊,還是在繼續縮短。
“林畫,你先去跟著孔雀,我再去一次。”
“不行!”凌畫臉色微沉,嚴肅道:“這種方法只能用一次,一次過去,阻止不了。再去,必死無疑。”
“那我們便只能逃?”赫連闕問道,擔心不已。
“你讓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