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誰是奴才
“哄!”
現在的位置與剛才相比已經近了很多,可以清楚的看到巨大的黃色元力波動中間是一只白身赤足的猿猴正在與一只頭上長角的赤豹在一起打斗。兩者似乎都很強,打斗中不斷有哄鳴聲傳出。而兩者之間,那赤豹口中,竟還銜著一株通體赤紅,散發著奇異之香的靈草。
“仙草!”
沈清溪一眼便看到了那株被掀在赤豹口中的仙草。一時間,不僅是她,就連一同趕來的眾人,也都呼吸急促起來。同時,所看到那株仙草的不光她所帶令的這些人,還有其他幾個勢力也都已經趕到,一個個都緊緊得盯著那株仙草,還有自己周圍來的這些人。一旦他人有所動作,他們必然會毫不猶豫的出手。而此時,凌畫注意到,來到這里的,不僅僅只是人,就連一些強大的妖獸也都隱匿其中,蓄勢待發。
朱厭血脈的白猿和猙血脈的赤豹,可真是大手筆。凌畫皺眉,臉色陰沉不定。這樣的事情,縱然有了再大的利益,她也不想插手。畢竟,就算她是畫皮師與畫師,以她現在的修為,她自持也打不過兩大上古遺種。況且,周圍還有那么多人看著呢!就算她有八條命,與眾人為敵,也不夠死的。扯扯沈清釋的袖子,不動聲色的退到隊伍的最后方。事情不對,便立馬遁逃。
赫連闕自上次看到她與沈清釋的互動后,就一直關注著她。現在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沈清釋扯后面了,她這是想要干什么。赫連闕不知是哪來的醋意,心里極不快,頭一回,冷冷地看著她,說道:“你要去干嘛?過來!”
凌畫一愣,什么情況?怎么說發飆就發飆了。知道他生氣,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說什么,低著頭,乖乖走了過去。赫連闕本是要怒的,可現在又不知自己在怒什么,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了。
再說沈清溪,赫連闕叫凌畫過去,她自然是看到了。只當做是哥哥對弟弟的管教,也未曾多說什么。可是她也看到了沈清釋站在后面的身影。臉色一寒,不過是個奴才也敢在她面前有所動作。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打斗的兩獸,說道:“沈清釋,等會兒你帶人上去把那豹子口中的仙草拿回來。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否則,我拿你是問。”
沈清釋身體一震,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她果然是不肯饒過我的。眼中似有凄涼,又似有悲憤,最后卻是堅定應道:“是。”
凌畫臉都寒了,面似冰霜,卻是笑著說道:“小姐,您何必著急?我看這場打斗一時半會兒也打不完。倒不如你先和周圍那些人定個勝負,再商量一下得到那株仙草之后,怎么分。”
沈清溪的臉瞬間沉了下來,眼中似有陰冷之色,笑道:“林小哥說的對。不過,這仙草能不能拿到和怎么分就不勞煩林小哥你費心了。我自有主意。”沈清溪可從來沒想過要與別人分那株仙草。那是她的,也只能屬于她。如果有誰敢覷睨此物,她不介意讓他來嘗嘗她的手段。
凌畫冷笑,“小姐有主意就好。我想著大家恐怕也不會有誰愿意憑白去搶奪仙草,為他人做了嫁衣。”
“這個是自然。”沈清溪笑道,心里卻恨得牙癢癢,她怎么就沒發現,這看起來最好揉捏的林畫是個這樣的厲害角色。只恨自己有眼無珠,看錯了人。
赫連闕站在她倆中間,聽著她倆說話,只感覺心驚肉跳。他一直都知道凌畫非同一般人,不可小覷。可也沒想到,她竟然厲害到了這種地步。三兩句話之間,就挑撥得沈清溪的隊伍離心離德。由此之間,他開始又慶幸自己當初的做法是正確的。若是真像當初自己所想過的那樣,把他關進修羅殿,折磨一番,嚴刑逼供。那別說,他背后的勢力會將自己怎么樣,恐怕就是他自己,也能把自己搞個天翻地覆。背后不由得發涼,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他的背后又有著怎樣的存在。赫連闕一概不知。現在,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目的,那支畫筆。而其他,或許他所看到的,所感受到的一切都是假的。赫連闕不敢再往下想,他現在只想相信他,亦或者是她。至少在他(她)背叛或離開自己之前。
心里又有些不自在,他會這樣做,可是為了沈清釋那臭小子。赫連闕有些惱怒,平日里怎么也不見他為自己做到這種程度!這才幾日,就被人把魂兒給勾了去。哼!看我回去,不好好教訓他一頓才怪。
凌畫不知道赫連闕在想些什么,只感覺心里舒暢的很。幾日下來,沈清釋對她頗為照顧,無意中她已經將沈清釋視為了自己人。而面對自己人受欺負這種事,按照她性格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這邊剛停戰,沒過多久,那一邊也停戰了。不知是達成了共識還是怎么了,那白猿與赤豹突然停下打斗,朝四周做當漁翁的眾人展開了猛烈的攻擊。
“哄!”
離兩獸最近的一撥人率先遭到攻擊,眨眼間就已經折了五六人,其中有三人還是洞天境的。沈清溪一看情況不對,又怕仙草落入他人之手,竟是大喊一聲:“沈清釋,快給我上!把仙草奪回來。”
沈清釋又是一震,臉色更加蒼白,現在情況不對,這時候上去,豈不是白白送死嗎?可此時,沈清溪隊伍中的其他人,卻都已經擺好了架勢,準備躍躍一試。
沈清溪急,眼看其他人都已經加入搶奪的打斗中了,自己這邊卻沒有動靜,催促道:“你還在愣著干什么?趕緊上啊!”眼色一寒,“難道你想違抗父親的命令?”
“我……不敢!”
沈清釋咬牙,拔出劍來,展開修為,帶著人瞬間撲了上去。沈清溪滿意,冷笑道:“奴才就是奴才,就應該有做奴才的樣子才對。”
凌畫怒,一腳踏出,“你說誰人是奴才?”
“呵,自然是沈清釋。莫非林小哥與這奴才交好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與奴才交好,自己當然也是奴才。凌畫豈會不知她的言意,笑道:“哦,奴才?你是說這沈國公四公子是奴才,那你又算什么?莫非你不是沈國公的女兒,體內沒有流著和他一樣的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