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我在船上看風(fēng)景
凌畫醒來的時(shí)候船已經(jīng)開了。大白天,可赫連闕還躺在床上。不僅如此,還把自己的被子給搶了一半。明明是醒著的還不起床,這是要鬧那樣?凌畫憤憤,捏了拳頭就要去錘他。
“林畫,我頭暈。”
“啊?你頭暈!”凌畫連忙爬起來瞧他,臉色略顯蒼白,頭上冒虛汗,還頭暈,這不是生病了吧?連忙為他把脈,脈象很好,蓬勃有力,完全沒有病。凌畫懷疑,“你不是在唬我吧?”
赫連闕難受的搖搖頭,說道:“林畫,我想吐。”
“啊?你想吐!等等等等,你別吐,我馬上給你那痰罐來。”手忙腳亂,凌畫一骨碌從床上爬下去,光著腳就去找痰罐了。
“痰罐來了,你在這里吐,別吐我床上。”
“嘔!”
赫連闕連吐一通,才感覺稍微好點(diǎn)。可這床上為什么就這么暈?zāi)兀亢者B闕感覺自己又要吐了。
凌畫端著痰罐,狐疑得看著他,這家伙不會(huì)是在暈船吧?問道:“你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好點(diǎn)?”
“嗯,好是好了,可我還是想吐。”
剛說完,“嘔!”
凌畫趕緊把罐子端過去,又吐了一通。把罐子放下,去桌邊拿了水給他。
“現(xiàn)在呢?好點(diǎn)了吧!”
“嗯嗯。”赫連闕躺回床上,迷糊半天,終究還是說了,“林畫,你有沒有感覺天在轉(zhuǎn)。”
“沒有”凌畫搖頭,我又不暈船,怎么會(huì)感覺到天轉(zhuǎn)。
“但是我感覺天在轉(zhuǎn),而且地也在轉(zhuǎn)。”赫連闕嚴(yán)肅,確認(rèn)自己感覺的沒錯(cuò)。
“那是你暈船了。大叔,連暈船都沒聽說過嗎?”凌畫無語,突然發(fā)現(xiàn)赫連闕有的時(shí)候也很可愛。
“暈船啊!”赫連闕在自己的腦海里搜索這個(gè)詞,完全沒有。“那是什么東西啊?這船,怎么暈?zāi)兀俊?p> 凌畫要被逗笑了,說道:“那不是什么東西。船也不會(huì)暈,是你暈了。”
“哦!是我暈了啊!不對(duì)啊!我沒暈啊!我還醒著的呢?”
“哦哦,你還醒著,你還醒著。我想問你,你還想吐嗎?”
赫連闕認(rèn)真想了想,一臉委屈,“想吐。”
凌畫翻白眼,“你怎么不早說?鬧了半天,一直都在忍著啊!”
把痰罐遞給他,赫連闕抱著罐子吐了一大通,遞給凌畫的時(shí)候,凌畫都驚呆了,這是吃了多少東西啊?吐了這么一大罐子。
凌畫把罐子端出去,又端了新的罐子過來,放在床前,等著他吐。
赫連闕這次是真難受了,脾氣變得跟個(gè)小孩子一樣,凌畫快愁死了。真想直接把這小孩子丟給烏鴉去,可偏偏烏鴉也在暈船,暈得比赫連闕還厲害,那一罐子一罐子的,苦膽都快吐出來了。
“林畫,我頭疼。”
“那怎么辦?暈船這事兒,我也沒辦法啊!”
“你給我揉揉。”
“……”
凌畫沒動(dòng)靜,赫連闕就眼巴巴的看著她,“唉!”凌畫長嘆一口氣,“揉揉揉,我給你揉。”
一會(huì)兒,“林畫,我難受。”
拿痰罐,立馬拿痰罐,凌畫可是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了。這個(gè)傲嬌鬼,想吐就說想吐吧,還非要說什么難受,要不是凌畫機(jī)靈,好幾次都吐床上了。
“林畫,我渴。”
“喝水,喝水。”又端了水給他。
沒半刻鐘,“林畫,我難受。”
“哎呦喂,大哥。您能別折騰我嗎?喝了吐,吐了喝,這么一會(huì)兒,你都吐了三大罐子了。”凌畫端著痰罐,抱怨。
“怎么,你連水都不讓我喝了?”明明是在質(zhì)問,可偏偏那小表情比哭了還要委屈。凌畫忍不住,“噗!”差點(diǎn)笑出來。
“你還笑我!”委屈巴巴,眼淚都快出來了。
“不笑,不笑。我沒笑你,我在笑飛著的豬呢!”憋著笑,瞎說。
“瞎說!豬怎么會(huì)飛呢?”
“嗯嗯,豬不會(huì)飛。會(huì)飛的豬就變成豬精了。”
“豬精是什么啊?我怎么沒見過?”赫連闕想了半天,問道。
“豬精,就是豬變成精啦!先說,你還想吐嗎?”
“嗯,想吐。”
想吐不早點(diǎn)說,又在憋著。
吐完,赫連闕臉都綠了。還不忘了之前的會(huì)飛的豬,說道:“豬還會(huì)變成精。那是不是變成精的豬就長了翅膀,所以會(huì)飛。”
唉!怎么就有了這么多為什么啊?又耐著性子解釋:“豬精沒有長翅膀。這種的,就像是修為較高的妖獸,自身擁有的一種能力。厲害的豬精呢,還可能會(huì)變成人。”
“那么厲害啊!那你是不是豬精變得啊?”赫連闕突然沒腦子的問了一句,似乎也感覺什么不妥。
“你說什么?!”凌畫微怒,眼睛一瞪。赫連闕一抖,跟被嚇著了的小狗似的,雙眼淚汪汪的,都快哭了。
“你吼我。”
凌畫頓時(shí)沒了脾氣,跟個(gè)三歲的小孩子,置什么氣。凌畫連忙安慰:“沒有,沒有。我這不是跟你逗著玩兒的嗎?再說了,我就是想變成豬精也變不成啊!豬精可比我厲害多了。”
“那豬精也比我厲害嗎?”赫連闕認(rèn)真問道,好似非要和豬精比個(gè)高下似的。
凌畫一噎,這事兒她還真沒想過。唬弄道:“豬精哪有你厲害啊!你是最厲害的。別瞎想了。”
“嗯嗯。”赫連闕點(diǎn)頭,又說道:“林畫,我難受。”
得,又來了。
然后,接下來兩天凌畫都是在這樣的對(duì)話中度過的。三天以后,下了船,赫連闕被凌畫扶著,邊走邊說,“林畫,我還是感覺天在轉(zhuǎn),地也在轉(zhuǎn)。”
“哎呦,那是你的暈船還沒過去呢!”
“可是我現(xiàn)在不在船上。”
“是,你不在船上。但是,你的暈船還沒好呢!”
“那我什么時(shí)候好啊?”赫連闕苦著臉問。
“嗯,估計(jì)一兩天就好了吧!”
“哦,那么久啊!”
“……”
后面,烏鴉也被人扶著,可腦子還是清醒的。心里納悶,這小神醫(yī)什么時(shí)候把主子訓(xùn)得這么服服帖帖了。抬起頭看看天,這莫非是要變天了?不能啊!
兩天后,赫連闕黑著臉站在凌畫屋外,而凌畫,插了門,又把東西全頂過去,躲在里面不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