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功名為初心。”我們對他說的話表示不了解,滿臉疑惑地看著他,虎子也非常耐心地與我們講解。“恒子將軍雖然出身鄉野,但功勛卓著,這樣的出身難免會被人看不起,最后在一年前,將軍他辭官歸故里了,在送別時,我問他為何辭官,他說了句不為功名為初心,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聽到想要的回答后,恒子呆滯地站在原地,花酒見得到答案后,決定不在停留,連忙起身對虎子做了個雙手抱拳的動作,語氣里也充滿了歉意,“今日得見虎子將軍,也算是了結人生的一個心愿,至于恒子將軍,等我日后找到他后,再次對他表示感謝。”
虎子急忙走下來,對花酒說:“黃老板不必麻煩,我知道恒子將軍在何處。”花酒的眼睛里燃起了希望。“此話當真?”虎子點了點頭,“自是作數的。”花酒見狀急忙問道:“那,恒子將軍在何處?”虎子繞開花酒的身體,走到門口處,抬頭看天說:“他回家鄉了,也就是離京城幾里地的稻田村。”
看著他裝作深沉的樣子,我們也不好打斷,還是虎子的夫人出來打圓場,她滿臉愧疚地對花酒說:“黃老板,抱歉了。老爺一想起恒子將軍便會這樣,希望黃老板見諒。”
花酒連忙回應道:“沒有的事情,夫人不必放在心里。”然后,這位夫人連忙說道:“不如黃老板在這里吃晚飯吧,我們也可以賠禮道歉。”
花酒擺了擺手。“不了,我約了媒人,要給女兒選夫婿。”夫人聽到后,看向我,而我則一臉懵的站在原地,疑惑地看著花酒,夫人上上下下地打量我一番。“嗯,看上去年紀也不小了,也該考慮了。”聽到這里,我真的很想翻個白眼給他,但我現在是大家閨秀,不能翻白眼,我低下頭,當作是害羞了。
夫人看到了,一副我懂的表情看向花酒,接著走到將軍身邊,拉了拉他的手,溫柔地說:“將軍,黃老板要先回去,他要給女兒選夫婿你跟我一起去送送他。”將軍聽到后,結束回憶,乖乖地跟著自己夫人,走到府門口,送我們上了馬車。
我們坐著馬車離開了很遠,等到看不見將軍府時,我悄悄喚出紅線,心里暗自祈禱,一定要中,然后那紅線纏上了花酒的手腕,然后我手上一用力,紅線便會收緊,花酒發出慘叫,奇怪地看著我。你干嘛?
我松開紅線,語氣毫不在乎地說道:“無聊而已。”“切。”花酒發出滿不在乎的聲音,然后雙指捏訣,空中冒出紫羅蘭花瓣繞成一個圈圍住了我,我在里面動彈不得,外面傳來花酒的聲音。
“小樣,沒有法力還想跟你爺爺作對。”看著他的樣子,我想馬上拿出喚神符,但仔細一想,小孩子打架喊大人來幫忙好像贏得不光彩,便放下符咒。
我把頭別到一邊,看起了窗外的風景。馬車開得很快,我們離開了人聲鼎沸的集市,穿過山林,見到那不變的界碑稻田村。我們下了馬車,而花酒回頭讓馬車夫走,等他回來,他便對我們說:“我有預感,我們要回去了,在回去之前,我想讓這家伙享受下出汗的樂趣。”我不知道該擺出什么樣的表情,只能尷尬地笑著。
恒子自從坐上馬車后,便一言不發,直到下車,他也沒有說話。他一下車便站在村口,看著稻田村三個字,許久才開始說話。
“我前半生都在想著如何逃離這個地方,這三個字,沒想到我的后半生卻迫不及待地想待在這里,這便是有始有終嗎?看著這熟悉的村界碑,熟悉的山林,熟悉的麥田,熟悉的茅屋,真的有種回到了稻田村的感覺。”
“其實我才離開不久,便開始懷念,老人常說,待在家鄉,覺得家長不好,不呆在家長,便覺得家長好,仙家,我們去找恒子將軍吧。”恒子一臉期待地看著我們。
我和花酒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于是,我們便走向恒子的家中,恒子在前面走得老遠,我們在后面慢慢地走著,恒子不停地走著,嘴巴也沒有停下。“那里是農子的家,不,現在不是了,那里是我和虎子一起玩的地方。”
看著他的樣子,花酒發出了感慨。“他像是久歸的燕子回到了熟悉的家中,既懷念又舍不得。嘴上卻還在說我討厭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