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慕容逸就要往門外沖,楚亦瀟一驚趕緊攔住了他。
“你給我冷靜。”
楚亦瀟咬著后槽牙硬是把人給拽住了,她知道慕容逸已經知道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誰了,于是她就急切的說了句:
“現在不是時候,你這么沖出去死的人就是你不是別人,你父皇怎么辦?你皇兄一片苦心就得付諸東流你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你可知道?”
慕容逸一聽,他渾身都顫抖了起來,看著昏迷不醒的太子,他痛苦的抱住頭就坐在地上,喃喃說道:
“都是我沒用啊,皇兄他所托非人啊……”
楚亦瀟看著慕容逸痛哭流涕,也不說話,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慕容逸現在是真的傷透了心,他年紀不大古人男子二十及冠,他今年十九,就是還未成年。
加上這楚國皇帝太子都是不錯的人,是父慈子孝,也沒聽說過天家無親這句話,出了這檔子事估計也是難以置信,沒瘋就算好的了。
直到慕容逸哭聲漸小,楚亦瀟慢慢蹲下身子,她笑了笑一手握住慕容逸的胳膊柔聲說道:
“慕容逸你要相信路是人走出來的,凡事總有陰陽兩面,雖然你兄長的病太晚了我治不好了,但是你父皇我是有把握治好的,只要你撐住,咱們與天斗與人斗,遲早讓你跟你父皇相認,讓你兄長平安度過余生也不是奢望。”
慕容逸抬起頭看著楚亦瀟,就這么定定的看了半晌,伸手過去突然一把將楚亦瀟的身子擁入懷里。
“瀟瀟……我……我……”
慕容逸兩眼含著淚,半晌說不出話來,支吾了半晌只得說道:
“若真是如此,我這輩子都不會忘了你的大恩大德,從此你要什么,我就是殺盡天下人都給你取來。”
楚亦瀟一聽心中咯噔一下,想要推開慕容逸也不忍心,這人情緒不穩也需要人安慰,于是心一軟,笑了笑說道:
“我不要什么,只要你平安就成。”
慕容逸一聽,眼睛一閉,雙手緊緊抱著楚亦瀟,再次睜開雙眼,眼神中只剩下了一片堅決,以及那無窮無盡的斗志。
至此楚亦瀟被接到了三皇子的宮殿,除了偶爾出門看看太子和皇上的病情基本就呆在宮殿里。
慕容逸自那天以后三天兩頭的不見人,楚亦瀟知道這場仗已經開始了。
這日楚亦瀟在房間里配藥,小肥兔就趁楚亦瀟不注意一會拉過來一株黨參當蘿卜啃,一會抱著一株靈芝樂的在地上直打滾。
楚亦瀟眼見藥材越來少,轉頭一看全進了小肥兔的肚子,當時臉一黑,抓著兔子的耳朵給提起來。
“人都說玉兔搗藥,同樣是兔子你的腰間盤就格外突出,做起偷藥的了,再吃行不行我給你一鍋燉了。”
說完這句話兔子是焉頭耷拉腦,態度還算不錯,仿佛是在跟楚亦瀟道歉,這時候房門突然吱呀一聲打開了。
自外面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
“那敢情好,瀟瀟啊,你燉兔子的時候記得喊我一聲,一個人吃有什么意思。”
楚亦瀟一聽苦著一張臉,咋讓這貨給聽著了,當時放下兔子,只恨這兔子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呲溜一聲就鉆床底下去了。
慕容逸一看嘿嘿直樂,知道這楚亦瀟的兔子不是凡品,她可舍不得燉了,于是也不提剛才那茬,讓身后侍女端著錦衣華服,金銀首飾就進了屋子。
“瀟瀟我讓人拿來些衣飾來給你換洗用,怎么樣這幾天可住的習慣?”
楚亦瀟恬靜一笑對著慕容逸盈盈一拜,說道:
“謝殿下,殿下您最近有什么事啊,好些日子沒回來了。”
慕容逸笑瞇瞇的走近楚亦瀟,給她扶起來,攬住她的肩兩人坐在了凳子上。
“最近啊邊關有點不太平,皇兄又病著,四弟五弟尚且年幼幫不上忙,只得我和二皇兄處理。”
說到這里慕容逸看了看那些侍女一眼,擺了擺手說道:
“你們先下去吧。”
侍女們都是有眼色的,趕緊低著頭退了下去,房間里就只剩下楚亦瀟慕容逸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