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說的情況，星君是不是就是封天大陣的陣腳？”江燁想到了他看見的天上的那個恐怖的靈魂。
徐乙人點點狗頭：“那是一定的。”
“但我看天空時，為什么只看見一個非常恐怖的存在？”雖然江燁當時只看了一眼，但很大范圍內都只有那么一個存在。
“你能看見陣腳，你也是陣法師？”只有陣法師才會有辦法看見陣法，雖然方法各不相同。
“是啊，我也姓江，但不是姜子牙的姜。”
“陣法的事，你不用問我，我是一點都不懂，但是你說的天上只有一個星君，是不可能的。”這一點徐乙人還是能確定的。
“也許不是一個，但肯定不多，撐死也就兩三個而已。”江燁回憶當時的情況，估算道。
“難道隨著時間推移，他們都消亡了，也有這種可能。”徐乙人還不能適應狗的身體，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雖然他現在是靈體的形態，但狗的形態讓他非常別扭。
“沒可能，陣腳不在了，陣法怎么運行？”江燁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但是有點不可思議，還要確認一下。
“也對啊，你還是別和我探討了，我是真的一點都不懂。”
“好吧，那就不說陣法了，說說你們那個年代的事吧。”江燁覺得和一個外行探討專業知識就是腦殘行為，果斷轉移話題。
“說什么？我從六歲就開始和師父修煉，一直到死都沒下山幾次，你想聽什么？”這才是修真者，哪怕他們比別人活的更久，但他們的經歷還比不上現在的一個初中生。
“我擦，你還是個宅男。”
“宅男，差不多吧。年輕的時候有師父管著，等我當了掌門時，又是天下大亂，哪里還有心思下山啊。”
“對了，你的山門在哪里？現在還有修真者嗎？”江燁到現在還沒有見過修真者，非常想了解一下同行們現在都在干什么。
“哪還有山門，不是被山賊打劫，就是被官府清剿，換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去哪了，我怎么可能知道。”這修真者混的也是夠慘的了。
“那修煉功法和法術應該還有吧？”
“這個當然記得，雖然過去了千年，但這是我們的立身之本，必須記得。”徐乙人為的就是重生后重修，怎么會忘記修煉功法呢。
“那七十二變，三十六變什么的教我幾樣。”江燁從小也是看著西游記長大的，對里面千變萬化的能力垂涎已久。
“你說的那都是上古法術，我怎么可能會。”
“不是說玄奘法師的徒弟都會嗎？”
“那你想想玄奘法師的徒弟都是什么時候的修真者。”
江燁一想也對，按照小說的說法，不說八戒和沙僧，就說悟空。被壓了五百年，之前還做了不知道多久的弼馬溫，估計至少也能算是公元前的修真者了。
“那你會啥？”
“功法就不說了，肯定沒你的好，不然怎么你修煉出真氣，我當時卻沒有。道術的話，有符咒術、引雷術、神算術、請神術和通靈術。”功法是修煉真氣的法門，道術相當于技能了。
聽到還有通靈術，江燁馬上道：“通靈術就是召喚出靈獸幫助戰斗嗎？”
“不是，是讓修煉者能和有靈智的動物進行交流。”
“這樣啊。”江燁還以為和動畫片里那樣，往地上一拍，大喊“通靈術”，然后召喚出靈獸幫助自己戰斗呢。
“你這是什么表情？你可要知道這是三十六天罡術里，我知道的唯一一個傳下來的法術——的前置道術。”
“什么法術、道術的？說說區別。”
“我們當時的定義是，只有天罡術和地煞術，才可以被叫做法術，剩下的都叫做道術。”
“就是道術比法術要低一個層次唄。”這個很好理解，和尚用的佛法也是法術，道士的道法也是法術，字面意思上法術范圍就要比道術大一些。
“可以這么說，其實法術都是由多個道術組成的，道術只是法術的一部分。比如說三十六天罡術里的降龍伏虎，這也是我了解的唯一一個法術，他就由：通靈術、束靈術、附靈術和御靈術組成。當然了，除了通靈術，其他的都失傳了。”說到這里，徐乙人表情特別失落。
“怎么就失傳了呢？”江燁非常看不起古代的人，什么東西都藏著掖著的，弄到最后都失傳了。
“那些法術都是要用到大量真氣的法術，靈氣沒了，也就沒法轉化真氣了。不會法術的修真者，只是比普通人稍微強壯一點兒，那些法術當然會被別人惦記。人數多一點的山賊都能攻破山門，何況還有朝廷和各種軍閥惦記著？”
“你們就不能把它藏起來？”
“這個辦法也用過，最后知道秘密的被殺了，一樣也是失傳。每個朝代都有追求長生的皇帝，然后到處搜集長生之術，靈氣都沒有了，誰還能長生啊。然后老皇帝死了，新皇帝一定對修真者沒有好印象啊。不是認為當時的修真者是騙子，就認為他們不想讓皇帝長生，反正都是修真者的錯。”
“那你們就不會隱居起來，不再出來？”
“沒用的，總有那么一些修真者喜歡依附于權貴，借助他們的資源修煉，然后用道法幫助他們尋找其他修真者。”叛徒是不分種族，不分行業的，什么時候都有，這是人的劣根性。
“你們就沒想著聯合起來？”
“除非出現領袖式人物，即使如此，一但領袖羽化了，馬上就再次分裂。”
“道家不是講究清靜無為嗎？你們怎么總是爭斗不休？”
“修真者和道家不一樣，修真者只能說是道家的一個分支，后來的道家追求的是更高層次的大道，對法術不怎么上心，所以確實也沒有人針對他們。”
江燁感覺這些修真者還挺悲哀的，為了能讓大家和平的生活，用陣法把天封住了。沒了靈氣后，卻又被世俗欺負。
“不能就只有陣法師想著打開封印吧？別的修真者就都一個想法，寧可不修練，也不想打開封印？”
“怎么可能？姜家的人也是靠著那些想要打開封印的修真者協助，才打開的封印。”徐乙人說不上是想要打開封印，還是不想打開。打開封印后肯定會生靈涂炭，這是誰也背負不起的。
“哎！現在估計想打開都打不開了，沒有靈氣存在，想你一樣，修煉了二十來年，才這點成就，是沒辦法打開的。”徐乙人嘆了口氣。
“你不是說，你參悟《推背圖》說封印會被打開嗎？”江燁但不是非常相信他的能力和《推背圖》，而是他家的族譜也是這么說的。
“其實，我推測的是十年前，靈氣開始復蘇，但是到現在了，不是還沒有復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