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被白猿救出去之前,楊純的腦海里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地震,直到白猿抱著他從地道逃走,他才知道,所謂的地震其實是人為的,確切地說是猿為的。
白猿是只神猴,不僅武功好,而且還會挖地道,這種本事怕是封神里的土行孫都不是他的對手吧。
但事,白猿的事情他必須得瞞著任何人,除了衛子君,他誰也沒敢告訴,要不然以野蠻人的脾氣,一定會大肆搜捕白猿。
“原來如此。”這個答案窩擴墩還是比較滿意的。
“對了,老窩,那個常山侯是個什么來頭?看他的架勢來者不善啊?!?p> 聽到楊純這么一問,窩擴墩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換而代之的卻是一臉地惋惜,甚至還有幾分嫉妒,他嘆了口氣道:“這個常山軍職雖然不高,但他在漠北王庭很受左賢王的器重,這次單于將他抽調回來,左賢王還不太樂意呢,但是沒辦法,誰讓整個匈奴還是單于說了算呢,你們中原有句話說的好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天下都是他軍臣的,他的話就是圣旨?!?p> 窩擴墩應該是喝醉了,楊純從他的言語間聽出了對君臣的強烈不滿,也許他們這些從漠北“干部培養學院”出來的文臣武將都會認為到了頭曼城,便等于是大材小用,從此埋沒了吧。
雖然楊純現在還沒有機會見到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左賢王,也就是未來的匈奴一把手伊稚斜,但通過從漠北回來的那些大臣的表現來看,這個伊稚斜的確是個當代的伯樂,要知道人家左谷王窩擴墩以前就是一個擺攤賣琉璃瓦罐的,而常山則是烏孫國一名微不足道的小兵,偏偏都被伊稚給挖掘了。
言歸正傳,人窩擴墩已經醉成了這個樣子,再喝下去肯定得睡到桌子底下,所以這酒是不能再喝了,外面的天越來越黑,楊純便拿上手電筒送他回府,兩人剛出門就遇到了一直在店門口徘徊不敢進屋的蒙哥。
楊純認出了他,卻不知這小子怎么會找到這里來可?莫不是工程那邊又出了什么事?
白天的時候,他向軍臣求了情,讓蒙哥繼續回到工地上戴罪立功,軍臣正在興頭上,非常爽快地答應了。
“蒙哥,你是來找窩大人的?”楊純詫異地問。
蒙哥搖搖頭:“不,我是來找楊天神您的。”
“是不是工地上出了什么事?”
“不,不是的,我……”
“哇,哇——”
窩擴墩突然開始哇哇吐了起來,幸虧楊純反應快,將他扶到墻邊靠著墻,要不然自己這一身就要遭殃了。
蒙哥只得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幫著楊純一起將窩擴墩送回了家。
出了窩擴墩的住宅,走在回去的路上,楊純剛要張口問,蒙哥突然跪在地上向他磕了三個響頭,一個比一個響,簡直就是在跟地面過不去嘛,楊純嚇了一大跳,匈奴人可沒有這么大的禮節啊。
“蒙哥這條命是楊天神救地,從今往后,蒙哥愿終身追隨您的左右,永不背叛。”
后面四個字,楊純信,白天他注意到了對方,這個蒙哥的年紀看上去比自己還小個一兩歲,長相也比較帥氣,尤其是一臉的正氣,他還是比較中意。
只是對方說要終身跟隨自己左右,楊純猶豫了,不是他不愿意接受,身邊有一個忠心耿耿的心腹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他都不知道自己哪天就要被風給吹走了。
這里的一切估計他都帶不走。
“楊天神莫不是看上蒙哥?蒙哥雖然沒有您的智慧和膽識,但蒙哥自問還會一點拳腳和跑腿的功夫,此生任憑天神差遣?!闭f著又要和地“過不去”了。
楊純真擔心他真把地面砸個窟窿出來,只好將他從地上拉起來,笑嘆道:“行吧,不過你可想好了,跟在身邊隨時都會有危險哦?!?p> “就算是刀山火海,蒙哥也義不容辭?!?p> “嗯,好的?!睏罴兿氲剿牡艿鼙卉姵加H手所殺,不管他會不會做出沖動的事情來,提前打個預防針還是有必要的,于是說道:“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更應該要沉穩、理性,不異想天開,不做以卵擊石的事。”
“楊天神的話,蒙哥記下了,您放心,蒙哥絕對不會做出這等傻事來。”
“那就好。”
楊純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走吧,今晚你來當回導游,帶我去頭曼城轉轉,來了那么久,晚上還沒出來玩過了,對了,頭曼城有夜市嗎?”
蒙哥笑呵呵地說:“夜市倒是沒有,不過南城那邊倒是挺熱鬧的。”
“南城?那行,前面帶路?!?p> “唯——”
頭曼城有四個門,楊純的煎餅店和單于庭都在西門這邊,所以稱之為西城,南城便是南門一帶的集市,上次楊純和窩擴墩白天的時候來過一次,不過那會兒他只是大致看看頭曼城城的房子和地形,沒有過多的注意。
蒙哥說,頭曼城的四個城里面,就數南城最熱鬧,白天車水馬龍,晚上燈紅酒綠,歌舞雜技,各類小吃擺成一條街,堪比后世的美食街。
兩人路過一家酒館,旁邊的小店突然跑出了幾個性感妖艷的女子,匈奴人的妖艷和現代大同小異,女人喜歡露大腿,露半球。
這里的女人時不時往男人身上粘,兩只蔥白的手還會在你身上亂摸亂捏,她們的容貌和身材都還不錯,一般人難以坐懷不亂,很遺憾,楊純就不是這一般人。
好不容易甩掉了那兩個身上涂滿奇香怪味的女人,香水味十足實在是讓人覺得惡心,在后世的時候,楊純心中對于女人有一個大致的衡量尺度,當然也只是他的一人之見,一般來說,那些身上香水味很濃很沖的女人,性格一般都比較外放,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騷。
反之,那些身上只是噴灑著淡淡的香水味的人倒是有幾分內涵,要么就是海歸,要么就是商場的女強人,當然,這種分界只是相對而言,不是絕對的。
你想啊,現在的男人都開始用香水了,這世道不是已經翻天覆地了嗎?
抬頭看著那塊牌匾,楊純無語地笑笑,他一個字都看不懂。
“銘軒?”蒙哥念出了那兩個字,笑著說:“這兒可是咱們頭曼城最大的妓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