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算早的，教室里沒幾個人。蘇小暖放下書包后，拿出數學試卷。

　　她也不是全都不會，已經寫了一大半，還剩下最后的兩三步。其實不用向陽特意解釋，看到他寫的答案，蘇小暖就已經明白了。

　　“跑著上來的？”

　　“睡過頭了。”蘇小暖還在順著氣，前面的劉海被吹得高高翹起。捋了幾下都下不來，蘇小暖就趕著寫數學題了。

　　“這個是你上次吃的黑米粥，你要吃嗎？”

　　蘇小暖吃驚地看著向陽遞過來的黑米粥。

　　要！怎么不要？

　　“我還沒吃早飯，真是太及時了。”蘇小暖不客氣，連忙接過去。

　　快上課了，又要吃早飯又要寫作業，蘇小暖忙得不可開交。

　　向陽將黑米粥和數學卷子都給了蘇小暖后，繼續看書，偶爾瞟一眼旁邊的女孩，有點迷糊，也有點可愛。

　　吃完最后一口黑米粥后，蘇小暖終于寫完題目，將卷子還給向陽，“好了，累死我了。”

　　一大早又是送粥，又是借卷子，不得不說，向陽幫了她大忙。但是從何時起，她不再糾結要不要和向陽說一句“謝謝”的？

　　哪怕在隔壁組，但蘇小暖搬到了右排，中間隔著過道，還隔著一張桌子的寬度。還卷子的時候，蘇小暖不得不伸長了手臂。

　　“吃了我的粥，看了我的答案，就這樣，什么表示都沒有？”

　　蘇小暖的臉霎時紅了，是她不自覺，這個應該由她主動提起的。“那你要什么表示？”

　　向陽用眼神指著她的桌子，“離這么遠，遞個東西都不方便。”

　　蘇小暖的臉燒得更厲害，連忙收回視線，坐正了當鴕鳥。

　　向陽的話太曖昧了，她不知道她有沒有理解錯誤，但她的理解就是這樣。

　　要她搬到離他近的左邊……

　　坐哪兒還不是坐嗎？干嘛非要搬到左邊？

　　不要，昨天才搬過來的，今天又搬回去，多沒面子。況且安桐眼睛利得很，肯定會發現的。

　　見她沒同意，向陽的語氣很淡，“那就算了。”

　　蘇小暖心虛地往左瞄一眼，向陽已經端坐好看書，態度和他們之間的距離一樣疏離又長遠。

　　心剎時咯噔一下，他生氣了？

　　溫溫吞吞地悄悄地將桌子往左邊挪了半張的寬度。挪完后，蘇小暖又去看向陽的反應，她不知道這樣可不可以。

　　只是男生沒有再往她這邊看來。

　　周末終于到了。考兩天，星期六語數英三門，星期天上午文綜。按安桐的理解就是學校純粹想打壓一下他們，讓他們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不足。

　　蘇小暖笑過之后依然覺得緊張。這是她來宿中后的第一場大考，還是定位考，應該是要排名。她本來就對自己沒有多大信心。

　　昨天夜里下了一場雨，早晨起來天氣驟涼。蘇小暖騎著自行車，到班級時已經有同學在翻看早上要考的語文和英語兩門。

　　考試的早上和普通的早上果然不一樣，充滿考前緊張的死寂。蘇小暖擔心到胃都要抽筋了。

　　“如果考砸了怎么辦？”她向左傾斜半身，問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