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在書房的臥榻上睡覺的赫連澤突然睜開雙眼,抽出枕邊的長劍毫不留情的和出現在書房的黑衣人交手,幾個回合下來兩人只打了一個平手。
“哼哼,我是你的師父,你的招數都是我所授,你還妄想要打敗我?”話音未落房間便亮了起來,一襲黑衣的風站在赫連澤的面前毫不客氣的說著。
赫連澤收起長劍,坐在臥榻上問道:“這么晚了,莫不是和闌兒有關。”“得了吧,你!”風一個轉身坐到對面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說道:“你的那個寶貝啊,可真的是血氣方剛,什么事兒都做得出來,現在就連我都怕她幾分。”
“她做什么了?”赫連澤問道。風撲哧一笑,眼里透露著無奈的說道:“她今晚可是把老張的底兒給毫不客氣的掀了,明天估計很是熱鬧呢!”
“她沒有受傷吧?”赫連澤心里抽痛了一下,忙問道。“怎么會,她可是暴力狂,見人二話不說就給人家把腦袋給割了,哎呀,嘖嘖”
風感嘆道,剛才賭場的一幕可真的是讓人熱血沸騰,要不是小南瓜安排給自己任務,自己肯定也要去里面耍耍,小南瓜也不會受傷。
赫連澤松了口氣,說道:“沒事就好,她怎么知道黑市,你告訴她的?”“是啊。”風大大方方的承認道:“我只是想給她找一些戰斗力強一點的府兵,可誰知她在黑市里帶來了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還當寶貝一樣的養著。這一次就是小男孩被黑市的人給抓走了,小南瓜就掀了張家人的老底兒。”
“七八歲的小男孩,只比闌兒大十歲?”赫連澤略帶深意的眼眸盯著風說道。“哼,年齡差還沒十歲呢,也就是八九歲。”風聳聳肩若無其事的說著,當他反應過來之時這句話已經一個字都不落的傳入了赫連澤的耳朵。
“說!這兩年里闌兒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赫連澤將劍刃搭在風的脖子上逼問道,就料想到風瞞著自己肯定了解一些闌兒的去向,闌兒消失的兩年且不說身上分文沒有,就說那衣服,他赫連澤不相信整整兩年那種粗布衣服會一直嶄新不變!
風故意舉起雙手,妥協的說道:“得!就老實給你說了吧,你的寶貝去了冰川之巔,在那里的十天就是人族的兩年,那里可不是隨便人都能進去哦!我只能給你說這么多,因為我還想多活兩天呢!”
冰川之巔,那個冰原狼的領地?怎么感覺事情變得越來越玄乎,闌兒去了冰川之巔,但是卻毫發無損的回到這里,相傳冰原狼的兇殘是世人談之色變的存在,闌兒她……
“別想了,我今晚來就是給你傳個話,朝堂這一鍋渾水今晚算是徹底被小南瓜攪起來了,你要是想保護她,就不要做出什么有違規矩的事情,任何時候公事公辦,要不然她性命堪憂。”風打斷了赫連澤的思索,提醒道。
“我明白。”赫連澤收起長劍垂下眼眸說道。“我看你永遠都不會明白!”風像是教訓兒子一樣教訓著赫連澤,完全忽視了赫連澤危險的目光已朝他這邊射過來,手里的長劍朝著喋喋不休的風劃過來,只見風瞬間變成了一團霧消散在書房中,響起嘲弄的聲音:“你這一輩子是打不過我了,哈哈哈!”
翌日,星闌清醒過來小心翼翼的爬下床,忍住背上的疼痛將衣服穿好就打開門朝樓下喊道:“凝安,凝安?”“來了。”凝安趕緊上來問道:“怎么了?”
星闌笑了一下,說道:“朝服太大,幫我穿一下。”“好。”凝安爽快的應聲道。看著星闌僵硬著身子板坐在梳妝臺前,凝安有些疑惑的問道:“闌兒,你是不舒服嗎?怎么今天感覺你怪怪的。”
星闌有些心虛的笑了兩聲,隨意擺了一下胳膊說道:“昨晚睡覺的姿勢不合適,給睡僵了。”“原來是這樣。”凝安點頭道,絲毫沒有對星闌這一番怪異的動作和言語產生懷疑。等到凝安幫自己梳妝完畢之后就說道:“凝安,記得給星承喂藥,我走了。”“好”凝安答應道。
星闌拿了一個蘋果就出了定賢伯府,坐在馬車上的她有些困難的扶住車壁。“聽說了嗎?昨晚賭場被人給掀了,還說賭場里面有黑市!”
一路上走來星闌聽到了許多版本,奕王擔心的看著星闌道:“小妹,你昨晚沒事吧?”“嗨,我能有什么事!最讓我可惜的就是培養了那么多兄弟到頭來還是由于我的問題而離開我,想想心里都覺得難受。”
“沒事,什么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慢慢來。”奕王寬慰道。星闌臉上揚起一個會心的笑容。眾人站在朝堂之上手里握著笏板等待王上的到來。
“臨江王駕到!”站在王座旁邊的曹中官拿著拂塵大聲說道。大家聞聲紛紛跪在地上,拜道:“吾王千秋永盛!”“眾卿平身!”坐在王座上的赫連澤右手虛扶開口道。“謝王上!”
大臣們整齊的起身,只有星闌背上有傷,被這么一折騰又給將傷口不小心扯開,一股鉆心的疼痛讓星闌咧開嘴角,眉頭緊皺著。站在旁邊的奕王發覺星闌的異常,連忙暗中伸出一只手將星闌扶起來。
“定賢伯這是怎么了,看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站在后面一排的張尚書令陰陽怪氣的說道,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讓在場的前排官員都看向了星闌。
星闌深呼了一口氣,說道:“本爵無事,只是王上還未開口,你這個做臣子的先開口有違禮法。”說罷便站好半瞇著眼睛不去理會張大人。
上面的赫連澤說道:“愛卿們今日有何事要上奏?”站在第三排的刑部尚書王易拿著笏板走到前方說道:“回王上,昨夜定賢伯攜府人消除了王城的大患,為整肅朝綱,維護王城秩序立下大功。”“哦?竟有此事。”赫連澤故作驚訝的說道。
第二排的張尚書令聞聲立刻站出來說道:“回王上,整肅朝綱,維護秩序的是監察司的職務所在,按照法律規定定賢伯如此做法委實不妥,有越俎代庖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