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刺客聶政
嚴遂聽說魏國軹地人聶政,因殺人避仇,帶著母親和姐姐隱跡于齊國,其人仁孝俠義,武功高超。
嚴遂便跑到齊國,找到聶政居住的地方,數次帶著酒肉登門拜訪,并向聶母贈送黃金百鎰(相當于二千兩黃金,一鎰等于20兩)。
聶政明白嚴遂必有所求,無非是想讓自己給他賣命,所以堅辭不受。還對嚴遂說:“我做屠戶雖然下賤辛苦,但是賺的錢足夠養活老母,不需要你的饋贈。”
嚴遂看聶政不愿意收下黃金,便急忙解釋:“我因被仇人陷害,四處流浪,聽說你這個人比較孝順仁義,所以備下這些黃金獻給你母親,希望能代你盡點孝道,交你這個朋友,絕對沒有什么事情求你幫忙!”
聶政是個聰明人,嚴遂的解釋恰恰暴露了他真實的想法,聶政便毫無掩飾的回絕:
“我聶政也是堂堂八尺男兒,殺人本當以命抵命,我為什么要隱姓埋名在這里,做一個下賤的屠戶來茍且偷生?還不是為了孝養母親!我這條命屬于我母親,不會賣給任何人!”
雖然被聶政毫不客氣的拒絕了,嚴遂卻并沒有生氣,依然對聶政以禮相待,經常照顧聶政一家的起居飲食。
聶政母親去世時,嚴遂把她以自己母親一般的禮儀予以厚葬。
聶政為母守孝三年,姐姐也已出嫁。聶政已經心無掛礙,便決定要報答嚴遂的知遇之恩。
嚴遂便將和韓傀結仇的情況,一一地告訴了聶政,并對聶政說:
“韓傀的家族很大,他身邊的守衛非常嚴密,我曾派人刺殺過他,始終沒成功。聶兄如果愿意前往,我一定會為您多準備些車馬和壯士,作為您的助手和后備。”
“人帶多了,動靜太大,容易招搖,出差錯的幾率也就大大增加。萬一不慎走漏了消息,就會使韓國上下與您為敵,那樣,既報不了仇,還會進一步增加你的危險,這萬萬使不得。”
聶政便孤身一人趕赴韓國,只身闖入戒備森嚴的相府。當時韓傀的身邊尚有很多護衛,可是聶政持劍登堂,視若無人之境,沖上前去就是一劍,結束了韓傀的性命。
聶政刺殺韓傀的那一刻,天空出現了白虹貫日現象,即長虹穿日而過。
殺死韓傀后,聶政連殺幾十名相府衛士試圖突圍。最后看到短時間逃脫無望,又怕援兵趕來,為了不連累姐姐和嚴遂,便刺破自己的臉皮,剜出雙眼,使自己變得面目全非,而后破腹自殺。
韓國將聶政尸體擺放在街頭,懸賞千金讓人認尸,但擺放多日,也沒有人能認得出來。
聶政怕連累和自己相貌相似的姐姐,可惜這個姐姐,不希望聶政就這么埋沒了聲名,竟然不顧自己安危赴韓國去認尸!
可能是因為姐姐悲傷欲絕、心力憔悴,最終累死在聶政的尸體旁。這樣,姐弟倆的俠義美名很快便傳遍天下。
嚴遂雖然如愿以償的殺死了韓傀,但自己還是無法回到韓國,繼續著流亡的生涯。
徐少杰的這次到來,無意中救了聶政,看來整個事情又有了變化。
聶政聽到徐少杰一口喊出自己的名字,突然停了下來,手握緊了劍,驚奇的看著徐少杰,問道:“你怎么知道?”
“聶大英雄,放松點,我不是你敵人,我們繼續跑,有機會再慢慢和你解釋。”徐少杰真怕聶政殺自己滅口,更怕被韓國的大隊人馬追上。
聶政又繼續跑了起來,心里卻想:我這次刺殺韓傀,除了嚴遂,沒其他有人知道啊。眼前這人又是怎么知道的,是嚴遂派來接應的嗎?也不太像,要派也不會派這么弱的人來。
徐少杰也在想:史書上說聶政既有孝心,又有狹義精神,應該不會殺自己。但史書又說聶政刺殺韓傀后,不想連累姐姐,便刺破自己的臉皮,剜出雙眼,使得自己面目全非,而后破腹自殺。
想到這里,徐少杰又擔心了,如果聶政一心赴死,自己估計也活不了。為了不讓聶政死,便說了句很的:
“我知道你剛才被一百多人包圍的時候,為了不連累你姐姐,想自毀容貌,破腹自殺。你可千萬不能死啊,你就算死了,你姐姐也會來為你收尸,一樣的活不了。”
“你是什么人!”聶政又停了下來,一臉的不可思議,這也能看出來?
“不想你姐死,你就快點跑。”徐少杰不想再和聶政說太多了,把他搞的太懵逼了,老這樣跑跑停停的,耽擱時間,自己可不想死。
聶政又接著跑了起來。兩人又逃了一個時辰,跑出了幾十里。
徐少杰也沒有想到,人為了活命,潛力可以發揮的這么好,可以跑這么遠的路。
“恩公,我們已經逃了4個時辰,不到一個時辰就天黑了,不如往山林跑吧,我們人少好隱藏。”聶政建議道。
“好。”徐少杰也沒有主意,只要能活命就好。
兩人便跑進了山林。
那十多個韓國士兵也跟著進了山,因為懼怕聶政的武力,都不敢跟的太近。但由于山林樹木叢生,視線受阻,一會就被他們兩甩開了。
徐少杰、聶政兩人繼續在山林里跑了段時間后,見沒有了追兵,便停了下來,找了些水解渴,然后又找了些野果充饑。
兩人又找到一個突出的大石塊底下,鋪了些干草和干樹葉,準備過夜,實在跑不動了。
“恩公,晚上我們兩個輪流守夜,怕他們大隊人馬過來后,會進行搜山。”聶政道。
“好,我們還要跑多久才能逃出韓國。”徐少杰問。
“我們騎馬跑了200多里,人又跑了幾十里,再跑幾十里就到韓國邊境了。”聶政答道。
“我們是往你和嚴遂分手的地方跑嗎?”徐少杰又問。
“是啊,恩公到底是什么人?對我的事怎么了如指掌。”聶政聽到徐少杰說起嚴遂,心里更加好奇了。
“我一會也說不清,以后再和你解釋,但有一條,我們倆必須都要活下去。”
徐少杰不想死,這一天過得比以前二十多年都刺激,自己一泡尿就穿越了。穿越后沒有十分鐘,又急于逃命,逃了4個時辰,又被逼上了山,到現在還生死未卜。
聶政也認為該早點休息了,好恢復體力,便說:“恩公,我先休息兩個時辰,你再叫醒我守夜。”
“好,你打斗了這么久,是需要多休息下。”
徐少杰也是第一次在山林露宿,旁邊不時有野獸和鳥類發出動靜的聲音,徐少杰聽到響聲就特別緊張,幾次差點就把聶政叫醒了。
還好,一直沒有韓國的士兵過來,徐少杰為了讓聶政恢復體力,明天好繼續殺敵,足足守了三個時辰,才叫醒他。
徐少杰感覺才剛睡下去,就被聶政叫醒了,忙坐了起來,問道:“追兵來了嗎?”
“沒有,天快亮了,我們現在出發。”聶政答道。
兩人從邊境方向下山,摸黑前行,下了山后才走出兩里,天已發亮。
兩人同時回頭向后看去,發現有20多人騎馬追了過來。
“恩公,你先逃,我解決了這些人再去追你。”聶政道。
“聶兄,你把這20多人干掉后,我們可以往回逃,繞道去別的地方。估計前面邊境,昨晚去了很多韓國士兵把守。”
徐少杰的腦子沒有昨天蒙了,認為聶政殺個20多人應該沒有問題,再繞道逃跑會安全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