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安城!
乃是夏洲第一大城,就算是同為國都盛京的歧天西歧城、北荒荒天王城、璃雪的烈雪城、霄漢的云陽城都比不上天安城的熱烈無雙。
天安城無論是從政治、經(jīng)濟、文化、軍事力量等等方面都要遠遠超過其余四大皇朝的國都,更不用說那七國的京城了。
天安城縱橫數(shù)百里,相較于其它城池來說龐大無比,并不算古老的城墻如鋼鐵山嶺般拱衛(wèi)這這座關系著整個太安皇朝命運的城池,位居四方的大門宛如一尊絕世巨獸,張著血盆大口,震撼人的心魄。
天安城是位于太安皇朝的中心的,東北方乃是燕云道三州,西南則是江陵道二州之地,至于西北面則有陳留道和那被稱為國中之國的靖遠道鎮(zhèn)守,四大藩王的守護讓太安皇朝最為重要的皇都如同鐵鑄一般。
天安城雖然只有縱橫幾百里,但下轄的范圍可是不小的,天安城西面,也就是陳留道通往天安城的路途中,幾乎沒有大的城池,最多有些小村落散落在這片廣袤的叢林之中,星羅棋布!
天安城西面,也就是陳留道通往天安城的道路中,皆是密布的叢林,秦堯白一行人便在此處。
“公子!再有半個時辰路程就到天安城了。我們是否要休息一會兒?”一直在馬車中侍奉秦堯白的風然開口問道。
“哦?快到天安城了嗎?既然快要到了,那便不用休息了,還是趕快進城吧!”秦堯白慢慢端起筱月特意為秦堯白煮好的一杯龍舌雨前,開口說道。
幾日前秦堯白遇見那位來自鎮(zhèn)天寺的大師九重靈,任憑秦堯白如何猜想,也沒有想到那價值百金的千年金絲楠木的盒子中裝的是那個足以令大半個江湖都為之瘋狂的傳奇之物,雖然還不能達到起死人肉白骨的那種神效,但卻是接骨續(xù)經(jīng)的絕世丹藥,對于現(xiàn)在的秦堯白來說無疑是上天垂憐,方才賜予秦堯白這種絕世丹藥,曾經(jīng)讓一個名門正派滅亡的續(xù)脈丹。
那個價值百金的木盒打開之后,不僅僅是秦堯白震驚了,而且就連那位號稱槍道第一人的陳伯諒和在昆侖之巔練劍數(shù)十年,早已心如止水的項長歌震驚無比!
他們倒不是因為鎮(zhèn)天寺將那顆名貴丹藥送給秦堯白而震驚,而是因為鎮(zhèn)天寺的空厄圣佛居然在七年前便算好了這一切而震驚。
七年前一語,所言非虛妄!
鎮(zhèn)天寺空厄圣佛,讓他們皆震驚無比!不僅僅算到了秦堯白需要續(xù)脈丹,更算到了秦堯白再和九重靈第一次相遇的時候才會迫切地需要續(xù)脈丹這種神奇的丹藥,這也讓自昆侖之巔遠道而來的昆侖七劍重新認識到了這位自成佛以來便從未出過鎮(zhèn)天寺的圣佛!
現(xiàn)在的馬車中只有秦堯白和烽火許四女,至于白劍歌和宇文沐卻早已下了馬車,
白劍歌現(xiàn)在一看見秦堯白和風花雪月四女坐在一起,心中便有一股無名火起,更感覺道有一股酸酸的氣息“侵蝕”著自己的神經(jīng),所以白劍歌也只好和項長歌騎馬并進,而白劍歌都下去了,宇文沐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坐在馬車中,即使是秦堯白非常希望宇文沐坐下。
“走吧!走吧!天安城,我又回來了呢!就是不知道你們準備好了沒有?但即使是你們準備好了也只不過是無用之功罷了!我現(xiàn)在可動不了你們??!”秦堯白再次閉目養(yǎng)神,期盼著傷勢能夠早些愈合!
他并沒有等著回到天安城后在調(diào)養(yǎng)身體時候再服用續(xù)脈丹,而是在打開金絲楠木盒的那一刻起,秦堯白便決定馬上服用這顆絕世的丹藥,而事實證明秦堯白是對的,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完全可以自由活動了,雖然雙臂還不能用力,但寫字喝茶這種小事卻已經(jīng)是游刃有余了。
“公子!天安城到了!”風然在一旁提醒秦堯白,似乎是受了秦堯白的影響,風然的語氣中好像帶著一種深意。
秦堯白睜開雙眸,在風花雪月四女的攙扶下走下馬車,而騎馬跟在馬車后面的白劍歌一見到秦堯白下來,先是一喜,繼而轉過頭去冷哼一聲!
這一幕項長歌看在眼里,但也只能無奈的嘆一口氣。
秦堯白下了馬車后便松開了四女的手,面向百步外的天安城慢慢走去,數(shù)十丈高的城墻極具有震撼感,尤其是對于第一次見到天安城的人來說。但這對于秦堯白卻沒有什么太大的震撼,雖然他只是第五次來天安城,但現(xiàn)在的天安城對他來說,尤其是他對于端坐于天安皇城最中間的那位至高無上的存在,心中全是恨意。
天安城也不愧為夏洲第一大城池,就算是如此嚴寒酷冷的冬至時節(jié),出入城門的人也是絡繹不絕,秦堯白站在天安城西門正中間,看著正西門上方掛著的那副巨大的牌匾,心中有些想笑,但卻又笑不出來,因為那副牌匾上面的天安二字乃是楚曦親手所寫的。
當年楚曦雖然貴為出云國長公主,但卻也一心向往著江湖,而出云國和其他的國家皇室不一樣,出云國允許皇族成員外出歷練,他們所修習的《出云劍法》和《風塵劍氣》都是入世之劍,必須要去江湖歷練一番,方可悟出那套劍法劍氣中的真理。
而秦宗,便是楚曦入世之后的第一戰(zhàn),她必須贏得漂亮!
所以,秦宗輸了。
他輸?shù)男母是樵?!輸?shù)男姆诜?!輸?shù)男挠兴鶎伲?p> 后來,在天元歷六四八年,太安皇朝建立,楚曦并沒有被封為民間傳言的一品誥命夫人,而是在皇帝陛下的御書房中潑墨寫下“天安”二字后憤然離去,不久后便因病離世。
天安!天安!
天下安寧!
以定天安!
這才是天安城的真正含義!
秦堯白的雙眼似乎有些模糊,秦堯白并沒有去抹,而是任由它滑落臉龐,滴在腳下尚未融化的雪地上,消融了一片雪跡!
而此時,天空中又飄起雪花,美麗但卻藏著危險的雪花落在秦堯白的狐裘披風上,融化了!
“噠噠噠!”
一陣疾速的馬蹄聲傳來,原本在天安正西門高高興興走著的一眾老百姓急忙跑到一旁,眼神中充滿的懼怕彰顯著來人的不平凡。
“駕!駕!讓開!讓開!”
大約有五六騎向城門口處飛奔而來,周圍的老百姓都是驚恐不已,生怕觸怒了那位“魔頭”,給自己家中帶來許多無妄之災,就連在那群人后面的老百姓,都在那群人躍馬數(shù)十米后才敢再次上街。
秦堯白也緩緩走到一旁,他現(xiàn)在不想和這些只會品茶聽琴聞香識女人的膏粱子弟多計較,在他的眼中,這群人和廢物沒有兩樣。
不過秦堯白不想找別人麻煩,但卻有人來找他的麻煩。
那幾人縱馬越過秦堯白身旁時卻停了下來,其中一人手中握著馬鞭,眼神有些玩味,看著秦堯白說道:“怎么了?腿腳不方便啊?走得這么慢!不知道小爺我的時間很寶貴嗎?若是耽誤了,你有幾條命來賠?”
一位身穿錦衣的公子哥開口說道,但他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風然正在向這邊走來!
“哎!小爺問你話呢!想死是不是?小野種!”那名公子哥見秦堯白不回答他的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揮起手中的馬鞭便要抽秦堯白,
“唰!”
一道劍影閃過,公子哥手中的馬鞭斷為兩截,在秦堯白臉上擦面而過!
那名公子哥也沒注意到風然,但當他看到風然時卻他也只有驚艷可以形容風然了,所以為了賺足這位“女俠”對他的俠情,當即對著秦堯白厲喝道:
“你還敢躲?你可知我是誰嗎?我乃是戶部侍郎郭從山之子,郭佳久!現(xiàn)在給你一個機會……”
“我若是你,現(xiàn)在就該下馬,然后跪下!不僅自己能夠少受點罪,很能保全你爹的官位,何樂而不為呢?”還沒等郭佳久說完,秦堯白便打斷了他。
“什么?要我跪下來,小野種!你找死呢吧!”郭佳久聞言,一臉不相信的樣子,雖然他爹郭從山官位不算太高,但卻是二皇子唐孜霄的心腹,所以他才敢在天安城內(nèi)如此放肆桀驁!
“機會給你了,是你不懂得珍惜??!都帶回去,讓他們父親來領人!”秦堯白吩咐了一聲,轉身就欲離開。
“哼!小野種!就憑你!也敢夸下……”
郭佳久本想嘲諷秦堯白幾句,但他發(fā)現(xiàn)正西門外有數(shù)十騎白馬白甲騎兵正在催馬而來!這也讓那群公子哥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
“你……你敢……天子腳下,你竟敢……竟敢如此!你這是謀逆的大罪!”
其中一名公子哥嘶叫著,甚至還搬出了謀社稷、逆江山這種要誅滅九族的大罪。
“天子腳下?原來,你們也知道這里是天子腳下??!”
秦堯白冷笑一聲,數(shù)十名白虎義從前來,直接將那幾名公子哥從馬上扯了下來,連人帶馬一起押在后面,天安城的城衛(wèi)軍自然不會看著這種事情發(fā)生,但是風然剛剛給他們看了一個東西,他們的心瞬間沉了下來,相較于郭佳久,那位的身份更加嚇人。
秦堯白看著押著人走回去的白虎義從,心中一陣苦澀,在烏羽谷刺殺之戰(zhàn)后,秦堯白便讓隋川成帶著那僅剩的五十五名白虎義從會靖遠道,但隋川成當即便跪下,對著秦堯白大喝道:“請殿下先斬某頭,以便于向王爺謝罪!”
隋川成這一吼,包括何建武在內(nèi)的五十五名白虎義從亦單膝跪地,齊聲大吼:“請殿下先斬某頭,以便于向王爺謝罪!”
最后,五十五名白虎義從又有五十騎跟著秦堯白,其余五騎,負責將剩余戰(zhàn)馬帶回靖遠道。
秦堯白走入這座天下第一大城,雪下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