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之所至,白袍為證!”
這是流行于靖遠道的一句話,不說是婦孺皆知,但絕對是家喻戶曉,夏洲國戰十三年,白虎義從跟隨秦宗轉戰三千里,乃是真正的百戰之師,而當時的白虎義從卻并不廣為人知,即使是現在的白虎義從,都沒人知道這支鐵騎叫做白虎義從,如今的白虎義從明面上是靖遠王府秦宗的親衛,但殊不知白虎義從乃是秦堯白的親衛軍,而秦宗的親衛則是另有。
正四品無祁校尉隋川成是靖遠道二十四校尉之一,和沂水校尉周公寅一樣是服役于黎元山王府的八位校尉之一。
“校尉大人,剛剛接到翎幽營諜子的線報,殿下在江源城內有些小麻煩,咱們是不是也該去見見這位殿下了?”
來人是白虎義從中的一名百夫長,名叫何建武,黑面扎髯,善使雙錘,勇武無比!
昨天秦宗出發之前,命隋川成挑選一百白虎義從,跟在秦堯白一行人的身后,以免不測!
所以隋川成一聽何建武說秦堯白有些小麻煩,便立即命一百白虎義從加快速度,隋川成知道,何建武說的一點小麻煩也就是一點小麻煩而已,但能被何建武稱之為小麻煩的,也都是不得了的事情。
“怎么回事?”
已經快馬加鞭的隋川成開口問道,身為正四品校尉的他,從來都不聽圣旨宣調,只認秦字王旗!
“殿下在江源城中的聽書茶樓聽書時,與里面的五名公子哥起了點沖突,殿下他們已經與對方打起來了,里面有位身份有些特殊!”
何建武語氣有些戲謔,他也是只認秦字王旗不認皇家圣旨的,即使是茶樓那位身份比秦堯白高些,但又有什么用呢?
“是誰?”隋川成對于那位的身份已經猜到了八九分,現在也只是確定一下罷了!畢竟在江源城,在身份上對于秦堯白有些特殊的公子哥也就一位而已!
“陳留王世子唐青明!”
“加速!”何建武說完后,隋川成再次提速,白虎義從是輕騎軍,只是腰間配秦刀,背上一張天誅弩而已,行軍速度極快!
…………
此時,江源城聽書茶樓內
一直穩坐于茶樓椅子上的陳留王世子唐青明,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向著秦堯白走來,跨過沿途的尸體,看著秦堯白的眼神有些淡漠甚至是怨毒,
“殺了我這么多人,今天你恐怕是走不了了!本世子最后對你仁慈一次,有什么遺言,本世子給你一次機會,讓你說!本世子看你也是官宦子弟,給你帶句話回去,也是可以的。”
“帶話?”秦堯白戲笑了一聲,說道:“好啊!你給靖遠王秦宗帶句話,就說我被你弄死了!”
“什么?靖遠王?你……到底是誰?”唐青明語氣有些急促,內心有些不安,畢竟秦宗在太安皇朝甚至是在夏洲,都是如同南宮無敗一般威懾一方的存在,他又怎能不畏懼秦宗。而唐青明身旁的那些公子哥們更是感到畏懼不已,他們可比不上唐青明的世子身份,畢竟唐青明是姓唐的。
“本殿下名叫秦堯白!你可記住了?”
秦堯白話音剛落,唐青明等人還未開口,茶樓外的青石板街道上卻又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茶樓外停下,而同時又是一陣喧囂聲響起,隨之又是一陣上樓之聲傳來,而后一道身影立于茶樓二樓之上。
“殿下!殿下!外面……外面有百騎白甲精騎,好像……好像是是靖遠道王府中的白虎義從!”此時,唐青明一方的一名甲士跑上來喊道,卻撞到了剛剛上得二樓的那道身影,那道身影絲毫未動,而那名甲士卻向后踉蹌退去。
“末將隋川成,參見殿下!白虎義從百騎,聽候殿下調遣!”
來人正是快馬趕來靖遠無祁校尉隋川成,隋川成單膝跪地,他只身一人上來,并沒有帶一名白虎義從,但就是這一人,鎮住了剛剛還囂張無比的唐青明。
“你說太安皇朝的雁翎刀甲才是正統,但你知道秦刀砍過多少敵軍的頭顱嗎?你知道雁翎刀又斬過多少頭顱?你知道嗎?”秦堯白這時才站起身來,扶起單膝跪地的隋川成,看著剛才首先開口說話的公孫冀,問道。
“你們有雁翎刀,我們有秦刀在手,你們身披雁翎甲,我們還有陌甲,而我們還有譽寰白馬,我們還有天誅弩,你們有嗎?你們有一百精兵,而我們有百騎白虎義從,你們一百精兵,能撐得住我一百白虎義從的一波沖襲呢?不知,諸位可敢一試秦刀?”
秦堯白看著唐青明等人,有些戲謔,而秦堯白的這些話卻又讓隋川成聽了有些不舒服,秦家鐵騎的一切可不是靠嘴皮子吹出來的,雖然秦堯白說的是真的。
“你……你……別欺人太甚!”
李硝嶺指著秦堯白叫道,但喊了一句后卻迅速躲到了公孫冀的身后,似乎很怕秦堯白似的。
“哈哈哈哈!”
秦堯白淡淡笑了幾聲,突然拔出隋川成腰間所配秦刀,指著李硝嶺怒道:“這便是秦刀,靖遠二十萬鐵騎所配之秦刀,吾父所配之秦刀,令北荒蠻子恐懼的秦刀,令整個夏洲都震懾的秦刀,沾染不下百人鮮血的秦刀,你敢一試嗎?”
“你敢嗎?”
秦堯白又將刀指向站在李硝嶺身前的公孫冀。
“你敢嗎?”
待刀指向站在最前方的唐青明時,唐青明亦是沉默不語,他也沒有想到秦堯白的身份居然如此之高,雖然不是世子,但單憑秦宗之子這個身份,便和已經貴為世子殿下的他有些相同了。
雖然他父親唐恒也是王爺,但身份地位卻絕對沒有秦宗那么高,畢竟秦宗是以軍功封王,而他父親卻只是當今天子的堂弟而已,皇家無情,能讓天子封王已是莫大的感恩了,更何況太安皇朝的軍侯也才只有一位,而秦宗卻是比軍侯地位更高的王爺!
他唐青明又怎敢與秦宗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