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燼與上官云飛,異口同聲地詢問著許紹。
“我的結論是,你們兩人,平分秋色!”
許紹并沒有做出具體的點評,而是直接給出了自己的結論。
不過,這番結論,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自古以來,詩詞對決,必有高低,從未出現平局的現象。今日這一次,許紹竟然給出了平分秋色的結論,是許紹故意的,還是許紹根本就不想參與這兩人之間的約戰?”
“依我看的話,衛燼這首詞,寫的是對自己妻子的思念,而上官云飛則是借助出征在外的將軍,反襯家中嬌妻的苦楚。同樣是思念,一個是正面的,一個則是反襯,不論從哪一方面講,都是上官云飛這首詩在技巧上占據了優勢,怎么可能平局?”
西鄉樓中,所有的看客,都覺得不可思議,就連在一旁觀戰的柳俠也是如此。
“受教了!”
然而,更讓人出乎意料的是,身在局中的衛燼與上官云飛,竟是再次的異口同聲。不過,這一次,他們抱拳拱手施禮的對象卻不是許紹,而是彼此。
“兩位,你們怎么看待對方的作品?”
一名青年,身著白衣,顯然是天水縣官學之中的學子,直截了當的來到了場中,開口詢問。
他的目光是看向衛燼的,顯然是要讓衛燼,來進行評判上官云飛的作品。
“上官公子的這一篇將軍賦,表面上看,是家中的妻子,思念自己的丈夫,實際上則是借助說將軍在外征戰,同樣是極為的思念家中的妻子。就這一點來看,上官公子,與我的主題是一樣的。但唯有一點不足,那就是最后收尾的兩句話,仿佛是怨婦一般的詞句,像是在警告丈夫不要想著納妾之類的。”
“所以,這后半句,拖了整首詩的風格與節奏,或者說就像是畫蛇添足一般,與之格格不入。”
衛燼說完,看向了上官云飛。上官云飛抬眼望了一下自己的屏風,嘆息了一聲,道:“衛燼說的有道理,我確實有些畫蛇添足了。但若是真的比較的話,我這首詩仍舊是不如衛燼的那首詞。”
“他的那首詞,語言凄美,讀起來仿佛是身臨其境一般。以景物襯托,更是高深。因此,衛燼的那首詞,比我好點。”
上官云飛的神色之中,沒有絲毫的掩飾。或者說,他根本就沒必要去掩飾。盡管,許紹的結論是兩人平分秋色,但在上官云飛的心里,衛燼的詞,更好一些。
雖然說,這一場約戰是上官云飛發起的,他也有必須要贏的理由,根本就用不著替衛燼說話。更何況,他這一番話一出口,便會傳遍整個天水縣,上官云飛自己承認不如衛燼。
如此一來,就等同于說,衛燼一人戰敗了整個天水縣的學子。
“上官公子,我敬重你,是因為你具有別人所不能比的才華。現在,這個衛燼挑釁在先,你發出約戰在后,依照道理講,你怎么能如此輕易的認輸呢?這是在砸你上官云飛的招牌,還是在打整個天水縣學子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