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也沒有發現其他任何東西,更別提磁卡了。于是瑞貝卡到房間外的小陽臺晃了一圈,渾身都濕透了,雨實在下得太大了。列車的速度非常快,跳車基本不可能。雖然陽臺上有個標著“緊急剎車”的裝置,卻不知道該如何啟動,所謂的“緊急”也不過如此嘛。
她理了理淋濕的頭發,準備去前幾節車廂搜搜那些被打死的喪尸的隨身之物,雖然惡心但也沒辦法,誰知道他們之中有沒有誰是列車駕駛員呢。離開之前,她最后看了一眼死去的喪尸犬,依舊心有余悸,自己是多么幸運啊,剛才哪怕是慢一點點都很可能小命不保了。看來絲毫都不能放松,此刻她想著還是兩人一起行動更加安全。
史蒂夫急急忙忙的跑到了餐車一樓,聽著剛才連續不斷的槍聲,瑞貝卡應該是碰到了大麻煩。早知道這樣自己應該態度堅決一點,不同意分開行動。
史蒂夫舉著槍進入了一樓廚房,沒有喪尸也沒有尸體,有一扇門,史蒂夫試了試,門是鎖著的。不過門口的地上有個鐵板門是開著的,鐵板門的旁邊丟著一把菜刀。“瑞貝卡下去了?”史蒂夫想著,正想著自己是爬下去還是繼續暴力踹門,咔嚓,剛才鎖著的門被推開了。
“史蒂夫!”原來推開門的是瑞貝卡,看著渾身濕漉漉的瑞貝卡,史蒂夫關心的問道:“瑞貝卡你沒事吧?我剛聽到很多聲槍響。”
“我沒事,碰到兩只喪尸犬,我已經解決了它們。”瑞貝卡得意地揚了揚頭,這下總算抖了威風。史蒂夫聽到瑞貝卡邀功似的語氣,他反而輕笑了起來,只覺得眼前這個“女警官”真是孩子氣十足,都這個關頭了還在想方設法證明自己。情不自禁的替對方整了整濕漉漉的頭發。瑞貝卡身體一僵,但是也沒躲開,史蒂夫倒是覺得自己這個行為有些唐突了。
“我包里有毛巾,擦擦頭發吧。”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女,再想想剛才有些曖昧的動作,史蒂夫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轉移了話題。
而瑞貝卡也有點不好意思,拿著史蒂夫遞過來毛巾擦了擦自己的頭發,感覺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史蒂夫說道:“我剛才找到了車長室的鑰匙,我還在一具尸體上找到了個筆記本,這東西還是挺重要的,是一本日記,里面的內容斷斷續續的,是關于一個被廢棄的研究所的調查,里面還談到了類似車廂里這些怪物的事,那些人也許是被一種病毒侵襲了,T病毒。”瑞貝卡停下了擦頭發的動作,眼里閃過了一絲興趣。史蒂夫拿出那本日記,翻到了最后幾頁讀了幾段:
7月14日
我們今天聽說了阿克雷山的干部培訓所……而且下周會被派去那兒查看情況。其他人也對這個消息很感興趣,都想知道干部培訓所里會留下些什么,但老板說只會有部分人能第一時間親臨現場,比如說我們……然后作者就開始寫因為自己要離開城市而不高興的女朋友,史蒂夫跳過了這一段,繼續往下看。
7月16日
對于感染T病毒的宿主生理上的反應我們并沒有完全掌握,T病毒在不同環境下以及不同生物身上的感染速度和宿主反應都是不一樣的,比如體型的變化,攻擊性的強弱,但有一點是確定的,就是惟一的弱點——頭部……雖然各種動物反應不一,但沒有生物可以免疫T病毒。因此,如果不能研究出有效的控制方法,公司現在研究這種病毒無疑是在玩火。
7月19日
終于等到這天了……我比想像中還要興奮。浣熊市的報紙和電視臺都報道了市郊的離奇謀殺毀尸案,這會不會和T病毒有關呢?如果是的話……不,現在不能想這個,必須把全部心思放在即將展開的培訓所調查中,這才是更有價值的事情。
體型變化,攻擊性和頭部弱點……那些奇怪的狗不正是具備這些變化嗎?不同的生物……那如果人感染了這種病毒呢!肯定就是像那些尸體一樣了。聽完史蒂夫的描述瑞貝卡十分確信自己的判斷。“看來這一切都是T病毒的關系,而T病毒是安布雷拉研究出來的,我們得把前面收集到的證據都保留好,這家公司居然在研究這么可怕東西!”瑞貝卡不敢相信如果這種病毒擴散在城市中會造成多么慘重的傷亡。
“你說的對,我們去車長室找開門用的磁卡吧。”兩人商量一番后,決定先去車長室,史蒂夫順便把搜到的9mm子彈給了瑞貝卡。穿過兩節乘客車廂,兩人來到了第二節車廂,窗外隆隆的雷聲,雨水順著破碎的玻璃飛濺到地板上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跟著史蒂夫的瑞貝卡越走越慢。
史蒂夫轉過頭去看著滿臉猶豫的瑞貝卡問道“怎么了?”
“一想到會再次見到愛德華的尸體,我就忍不住傷心,找磁卡的時候是不是也應該找張毛毯什么的把他的尸體蓋住呢?或者死去乘客身上的外套也行啊。”瑞貝卡回應道。兩人忍著惡臭和那些狗流出的惡心的體液走過走廊,想去看看愛德華,但愛德華的尸體不見了。
瑞貝卡大驚,三只喪尸犬的尸體還在原地,但愛德華原來躺著的地方只留下了一灘血跡和一團撕扯下來的肉,散發著腐臭。
窗外不斷吹進的濕濕的冷風也掩蓋不了這強烈的腐臭。地上的血跡似乎有些變化,瑞貝卡俯下身子仔細查地上的血跡!看上去像是一雙靴子沾上了喪尸犬流到地板上的血,然后一直向前走留下的歪歪扭扭的,似乎是走路的醉漢的腳印……或者,是感染了病毒的人……“瑞貝卡別看!”史蒂夫連忙阻止道,但是來不及了。
“不!”瑞貝卡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當瑞貝卡抬頭看見愛德華的時候,時間都仿佛凝固了。是的,那個個子高高的,穿著背心,腳上踩著靴子,站在那個不顯眼的角落里的男人,就是愛德華。他慢慢地轉過身來,不!瑞貝卡在心里驚呼。當他看見他們時,毫無血色的嘴唇張開了,發出了呻吟聲,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兩人可以看清他的臉發灰,朝上翻著白眼。
“愛德華?”他還在蹣跚地向前走著,被鮮血浸透的肩膀擦過墻壁,手臂無力地垂著,臉部呆滯,毫無表情。確實是愛德華無疑。
瑞貝卡往后退步,舉起了槍:“你不要逼我……”為什么感染了病毒的人明明看起來已經死了,卻還能活動呢?這種病毒一定麻痹了人的心智。愛德華又發出了一聲呻吟,他似乎非常饑餓。既然眼窩里完全沒有眼球,那他應該看不見東西,但為什么依然能捕捉自己的方位呢不,這已經不是愛德華了,這是一具喪尸。“安息吧。”瑞貝卡輕聲說著,準備開槍。
這時一只手按在了瑞貝卡的槍上,阻止了她,史蒂夫向前走了一步說道“槍給我,我來吧。”便從瑞貝卡手中拿走了槍,看著快靠近自己的愛德華史蒂夫扣下了扳機,子彈直穿他的大腦。喪尸呆站了一會,大張著嘴巴,依舊帶著那種對食物的渴望,隨后倒在地上。
史蒂夫走過去看著愛德華的尸體,想了想便脫下了自己的防水登山服蓋在了愛德華身上“安息吧,我們會幫你報仇的!”
“謝謝你,史蒂夫。”瑞貝卡定定地看著戰友的尸體,擦了擦著臉上的淚水接著說道“快把車長室的門打開吧。”瑞貝卡還是很堅強的,能很快的平復下來。其實瑞貝卡也知道此時他們無法幫助愛德華,因為他們自己都是還在危險之中。
威廉·柏金匆匆趕往污水處理場的地下,他的腳步聲回蕩在空無一人的空曠過道中,聽起來十分詭異。他要去的是位于底屢地下室的81控制室,這里陰冷寂靜,就像個巨大的墳墓,不過柏金知道那些周圍鎖著的門里聚集著一個個“生命”。這讓柏金對于在偌大的空間里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這一事實總有些惴惴不安。就像在停尸房里大喊一樣,是對生命的一種不敬。
是的,他們都還在呢……那些同事,那些朋友……
控制住情緒!畢竟,他們也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只能怪他們運氣不好。
這次真是太倒霉了,泄漏事故發生的時候,自己和安妮特還在市區的實驗室里,要給新的合成物質分類定案呢。
B4房間后的樓梯直通管理室,柏金走下去,心想著可能威斯克已經到了。其實自己已經遲到了,手頭的工作實在是放不下。不過阿爾伯特·威斯克可是個認真守時的人,不,應該說是個認真守時的軍官,研究員,還是個反社會家。
會不會是他把病毒泄漏出去的呢?也不是沒有可能。威斯克只忠于他自己。雖然已經跟著安布雷拉干了這么多年,但柏金知道他其實正在為自己尋找合適的后路。但是,這樣做是自掘墳墓啊,絕對不是威斯克的作風,柏金認識他快二十年了,這點把握還是有的。如果真的是威斯克干的,他現在也不會這么關注事態發展了。
柏金繼續下著樓梯。電梯應該是正常運行的,不過他不愿意冒這個險。現在發生的一切都不能確定,萬一在電梯里出了事故誰能救自己?還不是只有威斯克,不過這位S.T.A.R.S的隊長一會也該回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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