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會再變回蛇身?”白凝歌問道,不然的話又怎么會以人身走了那么久。
“嗯”小墨點了點頭。林恒故意讓她這么說再加上腳上的傷,讓白凝歌更容易接納她。
“那等下就讓天青麋鹿教你化為原形的方法?!卑啄枵f道,揉了揉小墨的頭發(fā),“小可憐,以后你就住在這里吧。”,小墨的遭遇讓她想到了自己的幼年時光。
“嗯”小墨答應(yīng)道,林恒說的沒錯,他的娘很好,而且,她跟自己的娘親一樣漂亮溫柔。
林恒在一邊微微翹起了嘴角,他知道白凝歌一定會讓小墨留下。
白凝歌剛給小墨把鞋子重新穿好,外面就傳來了林清致的腳步聲,很快就來到了屋內(nèi),看到白凝歌懷里摟著一個從未見過的小女孩兒,也是十分詫異。
白凝歌又將小墨的來歷重新說了一遍,幾人才在桌前坐定準(zhǔn)備吃飯,只是林清致多看了小墨幾眼,心下想著林恒剛剛被暗殺失敗,緊接著撿了一個不明來歷的小女孩,還是要好好調(diào)查一番。
有小墨在,白凝歌的注意力明顯被轉(zhuǎn)移了,她全程都在照顧小墨,給她夾菜盛湯,教她如何使用筷子,而這邊林恒將自己剛釀出的酒從空間戒中取了出來,讓林清致品嘗。
“爹,這幾天我一直待在酒坊里釀酒,這是我剛剛釀出的一壇,特意拿回來讓你們嘗嘗?!绷趾阏f道。
“是嗎?恒兒什么時候?qū)W會釀酒了?”一邊的白凝歌聽到,有些好奇。
“你們先嘗嘗,看看好不好喝。”林恒一臉希冀道,隨后給他們各倒了一杯。
白凝歌和林清致對望一眼,心里都想著兒子自從醒過來之后,一直老成持重,難得顯露出的少年心性都與酒有關(guān),難道這酒真的好喝?
兩人將信將疑的舉起酒杯,喝了一小口,毫無防備之下,白凝歌被嗆了一下,不顧平日的端莊形象,一邊將舌頭吐了出來,一邊用手扇著風(fēng),眼里還噙著被辣出來的淚光,“好辣,這酒太辣了。”
坐在她旁邊的小墨滿臉好奇,雖然林恒跟她說過釀酒這件事情,不過她還從沒喝過林恒釀的酒。
與白凝歌的狼狽不同,林清致喝了一口之后,兩眼放出了精光,“恒兒,這酒果真是你釀的嗎?”
“是。”林恒答道。
“那我們的塵世酒坊一定不會在浮生之下了?!绷智逯滦χf道。
“恒兒,你從哪學(xué)的?可以釀出這么烈的酒?”白凝歌問道。
“我只是無意間將酒加熱了一下,感覺上面冒出的蒸汽挺好玩的,就收集了一些,沒想到收起來的部分酒味兒非常重,這才想到讓你們把酒坊讓出去的?!绷趾阏f道。
“要是早知道你能釀出來這種好酒,當(dāng)時就不費時間跟他們拉扯了。”林清致說道。
“那個時候,我只是有這個想法,但不確定能不能做好?!绷趾阏f道,“對了爹,我準(zhǔn)備明天把這個釀酒之道教給酒坊里的人,不知道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他們不要外傳?!?p> “這個簡單,你只需要讓他們立下誓言即可?!?p> “立下誓言?”林恒有些訝異,還有些想笑,難道他們這么相信天道輪回,立誓這種東西竟還會當(dāng)真?
“凡是接觸到產(chǎn)業(yè)核心的下人,都簽訂了死契,一切以林家為先,終身不得反叛,契約之力由天道見證,主人讓他們發(fā)下的誓言,一旦違誓,天道會將他立誅于地?!绷智逯陆忉尩馈?p> “那我們家的門生呢?”林恒問道,有天道對下人束縛,怪不得林家的產(chǎn)業(yè)可以一直井然有序。
“只要靈力達(dá)到橙階以上,都算是奪天之力,受到神的眷顧,人是不能讓他們簽訂死契的,只能簽活契?!?p> “活契?”
“在約定的時間里,我們?yōu)樗麄兲峁┵Y源財富,他們?yōu)槲覀兲峁?zhàn)力,時間未到前,一方違契,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绷智逯抡f道。
那不就是相當(dāng)于現(xiàn)代的合同嗎?老板與員工,只不過林家相當(dāng)于國企,而這些員工卻因為出身的限制,只能選擇打一輩子工。
林恒還想要問些什么,白凝歌卻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趕緊吃飯吧,你們兩個說起來沒完沒了了,菜都要涼了?!?p> “嗯,吃,馬上吃?!绷智逯峦O铝嗽掝^,再次舉起酒杯,與白凝歌對飲,“恒兒,你要不要也來一杯?!?p> “嗯,那我就跟爹娘一起再喝兩杯吧?!绷趾阏f道,接著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我也想喝?!迸磁吹穆曇繇懫?,小墨著實好奇這酒到底是什么滋味兒。
“你還是小孩子,不能喝酒?!卑啄枵f道。
“無妨,就讓她嘗一點兒”林清致說道,小墨嬌憨可愛,盡管還沒有摸清來歷,卻也讓人忍不住心生歡喜。
林清致說完之后便拿了一根筷子,在杯中輕輕蘸了一下,遞到了小墨嘴邊,小墨迫不及待的嘬了一口,隨后便皺起了鼻頭,三人看到她可愛的小模樣都紛紛大笑。
飯畢,本來白凝歌是想單獨給小墨準(zhǔn)備一間屋子讓她睡覺,沒想到她卻緊緊摟著林恒不肯撒手。
“娘,可能因為是我把她帶回來的,所以她有些依賴我吧,不如就在我屋里放一張軟榻,先讓她睡著吧?!绷趾阏f道。
“這樣也行?!狈凑∧m然是人形,但本質(zhì)上是個靈獸,共居一室也沒有什么。
又是一番折騰,小墨總算安置了下來,等所有人都出去之后,兩人便直接進(jìn)入了時之塔修煉。
“唉,我發(fā)現(xiàn)你撒謊的時候居然臉不紅心不跳啊”小墨揶揄道。
“彼此彼此”林恒面不改色的回敬,兩人相視一笑。
“不過那個酒我還沒喝出來什么味道呢,改天要帶我喝。”
“嗯?!绷趾愦饝?yīng)道。
兩人也不再多言,靜靜地開始修煉,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林恒就帶小墨來到了演武場,大概交代了一遍小墨得來歷之后,就拜托林惜帶著她熟悉場地,接著獨自去了酒坊。
酒坊內(nèi),張山早已經(jīng)候在那里,昨天喝到的酒讓他一夜都激動的沒有睡好,想著自己今天就將學(xué)會這釀酒的方法,一大早就在這里等候了。
林恒剛剛在屋中站定,還沒有說什么,張山卻先行開口,說的不是問好之語,而是一段誓言:
“我,張山,在此立誓,今日所學(xué)釀酒之技,除了主子讓我教授者之外,其余人概不外傳,違誓,立誅于地?!?p> 隨著話音落下,從屋頂撒下一道白光,瞬間沒入了他體內(nèi),莫非這就是天道之力?林恒心想。
“少爺,奴才已經(jīng)立誓,您可以傳授釀酒之技了。”張山說道。
“嗯。”林恒說道,接著將蒸餾酒的原理跟他講述了一遍,又拿了一部分他們釀的酒來了一次演示,沒有丁一黃奇的靈力輔助,這一次蒸餾酒略慢了一些。
取出中酒之后,林恒又將六號酒的配方比例找到,遞給了張山,“你們先按照這個流程釀制,三天之后我會再過來?!?p> “是。”
交代好之后,林恒又打開了門,院中等候著的是酒坊里的幾十名釀酒師,逐一起誓之后,才分批進(jìn)去學(xué)習(xí),黃奇丁一那邊他已經(jīng)交代過制作蒸餾器皿,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出了十幾個。
與此同時,演武場內(nèi),氣氛有些詭異。
“你要跟我打架?!比~蒼懶懶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兒說道。
“對?!毙∧f道,她從時之塔出來,就是想實戰(zhàn)練習(xí),作為這群人里實力最高的一個,葉蒼是她最好的練習(xí)對象。
現(xiàn)在這么流行挑戰(zhàn)了嗎?眾人默默在心里想著。
“小墨,他很厲害的,你要是想找人陪你打架,不如姐姐陪你玩?!绷窒дf道,聲音十分溫柔,她還沒有發(fā)覺自己總是在葉蒼面前會忍不住放輕語調(diào)。
“惜姐姐,我想跟他打,等我打完了再陪你玩?!毙∧f道,雖然叫林惜姐姐,可林惜在她眼里是同齡人。
“那你等下不要哭鼻子啊?!比~蒼說道,小墨軟萌的外表簡直是一個大殺器,讓人總想無限包容她。
“不要小瞧我”小墨不服的說道,只是身上的氣勢硬生生被她甜糯的聲音拉下了許多。
知道葉蒼不會下重手,林惜也沒有再攔著小墨,默默放開了她,任由她跟葉蒼去到了演武場中間,眾人也都紛紛圍上,枯燥的練習(xí)中,難得可以有個樂子。
小墨身上黑光縈繞,氣勢節(jié)節(jié)攀升,她的靈力總量與林恒相差不多,之前憑借武技,次次都可以將沒有靈獸加持的他打倒。
而葉蒼看到她身上的烏光,眼睛微微一瞇,他來的比較晚,沒有聽到林恒對小墨的介紹,不知道她是靈獸化形,因此心中詫異無比。
小墨赤手空拳向葉蒼攻去,見狀,葉蒼也收起了劍,雙方開始肉搏,很快,葉蒼便知道自己低估了她,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兒并沒有那么容易對付。
兩人你來我往拆了數(shù)十招,小墨竟然絲毫不落下風(fēng),小小的身軀似乎蘊(yùn)含著無盡的力量,每一拳都有著奇異的變化,讓人分不清拳頭終將落向何處,葉蒼憑借著靈力優(yōu)勢,一次次躲了過去。
“砰——”
小墨一拳轟出,砸到了葉蒼身上,后者連退兩步才堪堪站定,腳下地磚微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