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幾凡道:“只是,這清凌宗的實力,可能遠遠超出之前我們的想象!”
驃師道:“的確如此,今天那個高手,到底是什么來歷,你知不知道?”
翟幾凡連連搖頭,道:“書院怎么會有這么一個高手!”
驃師又道:“在座的各位,是否有人知道?”
小販等不及了,“曾不應,你見多識廣,要是知道就快說嘛,磨磨磯磯的,我們這些人久居晉江一帶,離京城千里之遙,哪里清楚京城書院里的事。”
驃師抱起一個酒壇,咕咚咕咚大飲了三口,自得道:“曾某走驃多年,遇人無數(shù),自然聽了些關(guān)于他的信息。”再飲一口,接著道:“這個胖子,叫李牛,二十多年前投效朝廷,十幾年前進入書院做了教人習武的教頭,被稱作李主教。”
小販插話道:“原來只是學堂一個教頭!”
曾不應笑了笑,接著道:“別小看這個書院的教頭,當今太子、公主也在這個書院上學!”
小販驚道:“乖乖,這個書院可了不得!”
翟幾凡道:“汴三,別打斷曾驃頭的話,讓他繼續(xù)說。”
曾不應接著道:“他有兩位兄長,長兄李鋒聲名不顯,聽說也在書院當差,次兄李齊可了不得,進了軍部,做了金刀侍衛(wèi)。你們應該也應該知道,數(shù)百年來朝廷的金刀侍衛(wèi),無一不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
一名中年游俠道:“江湖人稱史七刀你們應該知道吧?”
曾不應拱手道:“當然知道,史英雄的刀法出神入化,他的英雄事跡曾某更是如雷貫耳,只是他這兩年已經(jīng)不在江湖行走。”
游俠嘆氣道:“不,他已經(jīng)死了。”
“死了?”曾不應大吃一驚,“以史英雄的刀法,江湖上能取他性命之人已屈指可數(shù)。”
“史七刀姓史名廣,是我十多年的至交好友,三年前,他為了在江湖揚名,決定赴京做一件大案,我與他順路,約好結(jié)案后在城外客棧碰頭,我在客棧一等就是大半個月,沒有他的消息。后來我進城打聽,你猜如何?”游俠越說越憂傷,大飲一碗燒酒。
“史英雄如何了?”
游俠道:“經(jīng)多方打聽才得知,史兄弟在城中被當街斬殺,沒能掀起半點風浪,街邊小攤就一句:‘前些天朋有一小蟊賊欲作亂,金刀侍衛(wèi)一刀就要削開了他的腦袋。’”
“啊!”“小毛賊!”“只一刀!”眾人驚呼不斷。
“后來我去城外亂墳崗找到了史兄的尸體,確實是一刀致命!”游俠再飲一口,“他橫死當場,竟沒人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以往的事跡。”
“金刀侍衛(wèi)武功當真如此厲害?怪不得,李牛那老匹夫也在他那學過武功。”驃師站起身來,又道:“李牛,當初行走江湖之時,始終名聲不顯,后來他追隨其兄長投效朝廷,二十年后當上書院主教,對江湖人士來講也只是無名之輩,若不是這次朝廷要建清凌宗讓他帶頭,都沒人會注意到他。”
翟幾凡道:“二十多年,即便勤練不輟,在武學上也很難有多大成就。扲日見他出手,武功深不可測,料想在大榮武林,能有他這樣實力之人估計已經(jīng)不多了。”
眾人點頭稱是。
翟幾凡道:“快刀無二神捕元芳,你們應該都知道吧?”
有人道:“他也是武林中響當當人物,江湖綠林不少兄弟都是折在他刀下。”
翟幾凡道:“今天見到的跑堂之中,不少人的身手都不在神捕元芳之下。”
“對,對,對,那個管家的手下也個個都是練家子。”
翟幾凡長嘆一口氣,“由此可見清凌宗實力深不可測,大榮內(nèi)各個門派恐怕都沒有這樣的實力。”
曾不應并不贊同,大碗“啪”的一聲拍在桌上,反駁道:“梅山派,平津門,嶺西派這些名門大派,那個不是高手如云,更不用說五晨寺和五晨觀的一群高僧老道了,哪一點不比他們強?”
翟幾凡不愿與他爭執(zhí),話題接過,又道:“今日連那個叫白辰的實力也遠超出我的意外。”
曾不應道:“說到這個白辰,我憶起在江湖上偶然地聽到的一個傳言,不知你們沒有有聽過?”
翟幾凡道:“說來聽聽。”
曾不應道:“傳言說:‘白家三個男人,一個人去死、一個人通神、一個見不得人。’”“這白辰就是白家見不得人那位。“
翟幾凡道“從何說起。”
曾不應道:“我也只知道個大概,具體細節(jié)無從得知。”“話說這個白辰在十多歲時開始出來行走江湖,自恃白家劍法一絕,因此四處招搖,惹出不少事來,白家多次出面來收拾濫攤子。”
翟幾凡道:“小輩不懂事,長輩出面收拾殘局,理所應當,不足為奇呀!”
曾不應道:“可有一次,白辰闖的禍太大,大到把他親生父親給賠進去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小販插話道:“有這等事?說來聽聽。”
曾不應道:“并不知他闖了什么闖,他父親怎么死的也無從知曉。”
“為什么?”
曾不應道:“傳言說:‘因為白家處事公道,讓當事之人無話可說,況且白家威名在外,當事人也不敢在外聲張。’是真是假無從得知。”
游俠道:“當事人都有誰?”
曾不應道:“不知道。”
翟幾凡道:“你這無憑無據(jù),連一個當事人都沒有,一定是謠言!”
曾不應道:“不然,這事雖無憑無據(jù),但“白家的男人,一個去死,一個通神,一個見不得人”這句話卻出自一個大人物之口。”
翟幾凡道:“說出這句話的人是誰?”
曾不應道:“不惜大俠!”
“啊?不惜大俠!”眾人驚呼,不敢相信。
曾不應“我聽說,不惜大俠長子名喚“昔懸”,也在清凌山上。”
翟幾凡道:“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啪的一聲,門被人踢開,門扇來回晃動呼啦作響,“葛老子的,怎么在這么個鬼地方!”聲音沙啞,來自正在走進的來的漢子,一柄烏亮的大刀扛在肩上,隨他一起進來沒有別人,只有枯葉和風沙。
“你來晚了,其他人呢?”聲音冰冷,來自坐在店堂一角的婦人。
“路上遇到點小麻煩,待料理完,估計會再晚個一兩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