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自從領悟自然之心成為一名真正的德魯伊學徒之后,對德魯伊教義越發沉迷。在他看來這是拯救廢土的目前唯一方式。
研究所的研究員們持有同樣的態度,算起來這個英克雷據點應該是目前廢土上德魯伊學徒最多的地方。
河心鎮的衛隊也被德魯伊教派滲透,包括附件的城鎮,有不少信徒了。
戰前科技那么發達的美利堅,還有那么沙雕一樣的邪教有人信。戰后就更不用說了,尤其是能展現超自然力量的德魯伊教派。
在黑貓于來到廢土的第六個月,整個美利堅中大西洋地區,即英克雷的核心地區,德魯伊教團基本占據了信仰的高地。
不過德魯伊教義哪是那么容易掌握。哪怕是信徒,當中頗有天賦的人也只能初步使用自然之力,開發出超自然力量的人也不過百中二三。
即便是這樣,這些掌握自然之力的人也能使非常廣大面積的農田受到自然之力的滋養,生長期縮短,產量增加。以前需要七八十農業人口才能養活一百人。現在只需兩三個德魯伊學徒各帶幾名幫工就可以養活一百人了。
信德魯伊有飯吃,不信餓肚子。非常實際的廢土居民果斷地選擇了自己的信仰,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信仰全部丟了。
德魯伊教團要開始掌握政權了。
英克雷的軍隊逐漸變成劍舞者部隊。在掌握超自然力量的德魯伊們的加持下,力量速度反應耐力等等各方面遠超普通戰士。即使大家都使用熱武器,劍舞者們總能先一步瞄準,手雷扔得堪比迫擊炮。受到小傷也能在‘回春術’下恢復。哪怕斷手斷腳,也能用自然之力阻止流血,運氣好送到黑貓于那兒還能重新接起來。
大家一起執行任務,信仰德魯伊教義的劍舞者們總能比其他人完成得好,損失得少。幾次下來,升職加薪變成骨干。
在黑貓于覬覦英克雷在中大西洋地區的統治權的時候,英克雷上層一無所知。
總統約翰.亨利.艾登頗有些志得意滿。
作為英克雷最高首領,承襲了戰前政權。作為已知世界最強武裝力量的最高首領,他有權利在自己的別墅后院上,斟上一杯美酒,欣賞西斜的落日,享受絕大多數廢土居民無法享受到的閑適和愜意。
前幾個月開發出了104避難所,這個戰前最大的避難所之一,供給能力異常強大。托這個避難所的福,大家的生活也好一些了。
雖然之前氣候異常,糧食歉收,但是意外地沒有產生什么動亂。好像沒有這回事一樣,連匪徒的報告都少了一些呢。
艾登總統躺著靠椅上,看著院子里面游戲的孩子們,心里在思考著統治地區的各種事務。
總統夫人艾登夫人帶著一名女仆過來了,端著一個銀盤,上面放著一些點心。
“親愛的,我想你沒空跟我們一起享用點心了。奧古斯都.奧圖姆上校正在前廳等你,看樣子非常著急的樣子。”艾登夫人一邊指揮女仆將點心放在桌子上,一邊跟艾登總統說。
“是嗎,親愛的,請你稍等,我去去就來。”艾登總統不以為意地放下杯子。
還能有什么事,估計又是哪里出了紕漏吧,奧古斯都上校總是有些太敏感。
前廳里面,奧古斯都上校已經急得團團轉了,時不時抬起手看下手表。
桌子上的紅茶飄起裊裊水汽,馥郁的茶香也不能吸引奧古斯都上校。
他耳朵一動,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從遠到近傳來。又過了幾秒,艾登總統出現在他面前。
“總統閣下!緊急軍情!”奧古斯都一臉嚴肅,還帶著緊張。
“怎么了?”艾登總統有些懶洋洋的。
“議會各位議員們正在趕來的路上,幾乎所有邊遠據點集體叛變了!據情報部門反應,核心據點也有叛變跡象。總部部隊也有滲透者!”奧古斯都飛快把情況說明。
“什么?”艾登總統大驚失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情報是真的?”怎么會集體叛變,難道某個議員或者將軍想搞軍事政變。但是沒道理啊。現在英克雷總部對下面的將校軍官指揮力有限,即便占領總部,下面那些更有不聽調的借口了。沒有意義啊。
軍隊里面山頭眾多,每一支相對獨立的部隊,都對部隊長官形成了一定的人身依附關系,算得上是半私軍了。沒有人有能力讓這些軍頭們放棄自己的利益,統一起來。
就在這會兒,議員們陸陸續續趕到了。各自交流著從自己渠道得來的消息,一時之間總統府前廳紛紛攘攘。
奧古斯都看了看人都到起了,高聲讓大家安靜了下來。
“總統閣下,各位議員先生。今天中午情報部收到費爾南德斯據點情報,剛剛押送一批軍火過去之后部隊嘩變,企圖占領軍火庫。不過押送部隊因故未出發,還在軍火庫交接,于是就地反擊。現在正在僵持階段。然后下午時分,按條例所有據點應該發回電報。但是所有外圍據點均未發回。
我立即下令附件核心據點進行偵查,發現這些據點全部更換了旗幟,撤下了我們英克雷的旗幟。這是叛變行為。各個主官及情報部門主官匯合意見,認為是最近非常活躍的德魯伊教團的行為。核心據點和總部部隊也發現德魯伊教團的影子。情況非常緊急了,說不準晚上就有核心據點或者總部部隊的士兵嘩變。”
“立刻對部隊的德魯伊教徒進行甄別,處死他們!”一個鷹派議員高聲叫道。
“恐怕不行,根據初步統計,軍隊里面德魯伊教徒比例很高,而且多半都是士官或者老兵。而且信仰這個東西,又不是外在表現,不是膚色、不是性別、不是身高。沒有辦法甄選。”奧古斯都立刻反駁了這個想法,這種絕對沒法清理干凈的事情,如果干了,說不準哪天就有個漏網之魚一槍打死自己。
“那么,我們能做什么?”那個議員絕望地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