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暫且不論已經僵掉的葉書源,就連原本已經有心理準備的鳳瑾瑜都不知道怎么搭話了~
怎么沒有人告訴他夜瀾的皇上竟是這般的。。大度?不對,倒像是有一絲危險的意思,但是怎么完全感受不到危險的氣息??
“皇上,您這是何意?”鳳瑾瑜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疑惑的出聲問道。
他怎么不知道夜瀾的這位皇上是如此~的一個人,原本以為夜瀾皇上是很老了,就如同他那個父皇一般,卻是不知這面前的男子看上去倒沒有想象中那般,雖然年齡大了些,卻難掩如玉般的雕刻模樣,這一副面容倒是與夜瀾訣很像,不愧是親生父子。他端坐在那里,好似睥睨天下一般,明亮的眸子里幽深似谷,看不出任何情緒。
鳳瑾瑜此時的內心竟無故的生出一絲危險的氣息,從未有過的感受,還是第一次在夜瀾皇帝面前出現,可見此人不可小覷。耳邊回蕩著夜瀾墨最后說的那一句話。
“皇上,臣妾覺著大瀝四殿下是有些難以置信方才皇上的那一句話呢”就在鳳瑾瑜神游的期間,夜瀾墨身旁站著的楚貴妃出聲說了一句。
鳳瑾瑜的目光隨之望過去,只見一年輕女子,穿著華貴,外表盡顯風情,只是他感覺這女子骨子里卻是有股倔強的韌性,只怪他一開始就沒有向皇后好好的了解一番夜瀾宮中的情況,現在他腦子里倒是一團漿糊了。
與此同時,地上跪著的葉書源再也淡定不了了,她心想這夜瀾墨是瘋了么?竟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雖是這樣想著,但嘴上卻是連聲求著:“皇上,不可,皇上,臣妾可是您的皇后呢”
“皇后?不知娘娘在做這等茍且之事時是否想著這一層身份呢?”見夜瀾墨沒有出聲的意思,楚貴妃再一次接著葉書源的話說道。
“楚貴妃,本宮平時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落進下石?”葉書源聞言,狠狠的一記刀眼射向楚貴妃,憤然說道。
“娘娘這話倒是說錯了,臣妾可不敢,臣妾說的句句屬實呢”楚貴妃聽完葉書源的話,輕笑一聲,而后說道。
鳳瑾瑜此時也不敢隨口再說些什么了,這夜瀾皇上連成全他和夜瀾皇后的話都能說出來,估計也沒有什么不敢做的了,先不論結局如何,只要活著便好,這事沒有你情我愿是做不了的,夜瀾皇上心里應當清楚的很。
鳳瑾瑜這樣想著,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行了,既然大瀝四殿下也來到了夜瀾,這住的地方皇后安排的也是甚好,朕也就不用再另行安排了,朕會將此時詳盡告知大瀝皇上,你們的婚事就自行安排或者等大瀝皇帝的回信吧”夜瀾墨見狀,也不顧葉書源在地上死死哀求,事已至此,直接說明。
夜瀾墨說完,便直接站起身來,再也不想在這里呆一分鐘,隨即踏出腳步走向房門。
“不,皇上,皇上。。臣妾錯了,您怎樣罰臣妾都好。。”葉書源見狀,雙手死死拉住夜瀾墨的衣角,哀切的說道。
可是夜瀾墨卻是無動于衷,頭也沒回,一只手抽回了被葉書源拽在手中的衣角,同時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鳳瑾瑜在聽到夜瀾墨說將此時告知大瀝皇帝之時原本想著要阻止,但是他又怕夜瀾皇帝知道這其中的因果關系,直接處置了他,也就沒有說什么。而且看來這夜瀾皇帝將葉書源嫁給自己是鐵定的事情了,相信他那個父皇知道了此事也不會對他如何了。
“既然事已至此,不若坦然以對”鳳瑾瑜回過神來,淡然的看著地上的還在喃喃自語的葉書源,走向她的身邊,居高臨下的說了一句。
葉書源聞言,停止出聲,立即抬起頭來憤然的看向鳳瑾瑜:“你這個小人,人面獸心”
“不管你怎么形容我也好,是不是該想想接下去的事情了?其實現在的你和我有什么兩樣?不若就依著夜瀾皇帝的意思,夜瀾我們拿不下,并不代表大瀝我們拿不下,到那時,再與夜瀾開戰也不是不可能的”鳳瑾瑜看著心中恨意滿滿的葉書源,蹲下身子,附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
說完,定定的看向葉書源,葉書源聽完鳳瑾瑜的話,心知夜瀾墨的決定無人能夠扭轉,也只有面對,夜瀾她沒辦法拿下,那只有靠大瀝去拿下夜瀾,鳳瑾瑜說的沒錯,現在她沒有了葉家的助力,沒有了皇后的身份,也只有尋求一個能夠幫的了自己的人,而那個人正是鳳瑾瑜。
葉書源這樣想著,不管鳳瑾瑜的目光,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而后拍了拍腿上的灰塵,轉過身去看向窗外。沒有人能夠看得到她的面部表情。
“四殿下說的是,事已至此,只有向前走,不過~”葉書源說了一句,還未說完,便轉過身來,定定的看向對面的鳳瑾瑜,嘴角微勾,目光深邃的看不出一絲想法。
“四殿下的為人這一次倒是讓我看的透徹了”葉書源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
這件事情也由此告一段落,但因為夜瀾墨的吩咐,所以皇后這件事情,除了已經知道的個別人外,其他的人一點風聲都不知情。葉書源回到宮中,也是對夜瀾墨的這一做法摸不著頭腦,不過她現在的事情就是重新改變計劃。
大瀝皇帝在收到夜瀾墨的來信之時,是很意外的,對于雙喬的事情他早已查探清楚,不過對于夜瀾訣的事情他卻是一無所知,現如今這夜瀾墨叫他去夜瀾,一則是為了一件喜事,二則是為了夜瀾訣。
在他得知夜瀾訣還活著的時候,心里是高興和激動的,但同時又感覺到了不對勁。
一旁的鳳越城見狀,不禁問了一句:“父皇,這夜瀾來信是要做什么?”
“訣兒還活著,看來這夜瀾之行是必然的了”大瀝皇帝聞言,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嘆了一口氣,意味深長的說道。
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總感覺這鳳訣離他是越來越遠了,他此次去的目的不是為了鳳瑾瑜,而是為了鳳訣,為了大瀝和夜瀾。畢竟,他與夜瀾墨之間的關系并非直接,也有些瓜葛的。
看著此時的大瀝皇帝,鳳越城心有不忍,但卻又無法說出口來,去一趟也好,上一代的恩恩怨怨總有了解的一天,晚不如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