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袁術身邊那個楊大將吧。”
陳宮想起來了,陳宮被舉孝廉之時,曾在洛陽短暫停留,多是和朝中諸多名士有所交集,而這位楊弘,其貌不揚,又是袁術幕僚,當時的陳宮對于這種阿諛之徒,并沒有在意,只是匆匆見過一面而已,沒想到今日居然能在酒館偶遇。
“公臺好記性,我這等小人物能入公臺之眼,幸甚,只是聽聞公臺已經出仕為官,何故竟出現在此地。”
楊弘大咧咧的坐在了陳宮身邊,一點也沒有外人的樣子,讓陳宮微微有些皺眉,不過既然楊弘問起此事,陳宮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當下便擺手道:“當今奸佞當道,董賊猖獗,宮實不愿與此逆臣同朝為官,不若罷官亦。”
“哦,公臺竟然有此抱負,實在難得,就是不知公臺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楊弘眉角輕挑,表情鄭重的對陳宮問道。
“呵呵,我現在不過只是一小廝,何來打算,只要公子開口,宮自然無有不從。”
陳宮聞言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正在啃雞腿的呂冉,他其實一直都沒弄明白,怎么會給呂冉拉上船了呢?
“哦?不知公臺現居哪位公子帳下?”
楊弘有些吃驚,陳宮的本事他也有所了解,本來想著為主公袁術試著收攏陳宮,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人將陳宮收入麾下,讓他感覺十分可惜,暗想也不知道是哪路諸侯竟然有這等手段。
“喏。”
陳宮對著呂冉努了努嘴,話說我們都在這里說了半天了,你這個做公子的,難道不準備開口說句話嗎?
“呃?”
楊弘這才將目光轉向一旁的呂冉,眼眉一跳,他原本還以為和陳宮一起的呂冉不過是陳宮的子侄,沒想到今日卻是走眼了,想到這里,楊弘再也不敢怠慢,連忙起身,朝著呂冉行了一個稽首:“敢問這位公子高姓大名。”
“呃,你們聊,你們聊,不用管我。”
呂冉擺擺手,示意他不想說話。
“這...”
楊弘傻眼了,對于呂冉的身份不由更加好奇起來,話說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連互通姓名都不愿意的人。
“抱歉,我家公子父親新喪,心情有些不太好,還望大將多多見諒。”
陳宮忙出來打圓場,在這個時代,連互通姓名都不愿意,可以說是一種十分不禮貌的行為:“這是我家公子,呂冉,呂子卿。”
【呂冉,這是誰?】楊弘一腦門子問號,他實在想不出呂家在這個亂世有什么杰出人物,呂布貌似算一個,可那也是平民出身,各州各郡,也沒有聽說過有哪個名門姓呂,不由脫口道:“敢問先生現居何職?”
“沒有職位啊,怎么了?”
呂冉有些奇怪,你好好問這個做什么?
“嘶。”
楊弘已經蒙圈了,陳宮的本事他的知道的,可是面前的少年,不過十四五歲,頂天就是一介士子,陳宮怎么居然愿意成為一個少年的小廝?!
“我與公子皆欲匡扶漢室,公子大才,宮不及也,故宮自愿追隨公子左右。”
似乎是看出了楊弘的驚訝,陳宮緩緩的開口解釋道。
楊弘大驚,認真的看了呂冉兩眼,這才露出一副恭敬的模樣,對著呂冉深深一躬:“弘實不知公子竟然身懷大才,適才無禮還望公子見諒,此番弘奉袁公之命,特來長社招賢納士,欲征討董卓逆賊,不想竟然路遇二位先生,可以說是天助漢室亦,兩位既然都有鋤奸助國之愿,何不暫且歸入袁公麾下,亦可一展抱負,不知道二位先生可愿否?”
“我無所謂,要看公子什么意思了。”
陳宮無所謂的聳聳肩,在對曹孟德信念崩塌之后,他現在倒真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
“呵呵,實不相瞞,在下有難言之隱,更何況父親喪期未過,實難從命,還望這位先生見諒。”
呂冉倒是很想答應,可是想到自己的處境,不由面現陰郁,想都不想的拒絕了楊弘的邀請。
楊弘一愣,隨后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樣:“既然公子不便,那弘也不便強求,今天尚還有公務在身,亦不可久留,這樣吧,兩位可將下榻之處告知予弘,若弘有暇,必當親自上門拜會。”
“哦,這沒問題,我們就住在城西悅來客棧。”
呂冉無所謂,雖然去不成袁術手下,但是和楊弘弄上一份交情還是沒有問題的,指不定以后就有用的著對方的時候呢。
“那如此,弘便告辭了。”
楊弘又對著兩人躬身一禮,這才匆匆告別,今天能遇到陳宮和呂冉,對于他來說,可是一件大事,這個年代什么最重要,肯定是有才之士,陳宮就不說了,在洛陽便已經小有名氣,和多位名士之間,都有不菲的交情,還有那個呂冉,能讓陳宮甘敗下風,寧肯做一小廝的人物,更是讓楊弘感到驚悚,他必須要馬上將這里的事情告訴袁術,讓袁術親自來請兩人出山,在他看來,之所以他的招攬失敗,無非就是誠意不夠,但是袁術親自來請,那就完全不一樣了,他相信在那樣的情況下,希望還是很大的。
汝南袁術家中,此時的袁術正在大發雷霆,與他一起長大的袁紹,不過是過繼的庶子,可是如今袁紹不論是武將還有文官,都比此時的袁術要多的多,這讓身為嫡子的袁術大為光火,對著身旁的紀靈咆哮道:“顏良文丑這兩個狗眼無珠的家伙,果真投奔袁紹去了?”
汝南袁術家中,此時的袁術正在大發雷霆,與他一起長大的袁紹,不過是過繼的庶子,可是如今袁紹不論是武將還有文官,都比此時的袁術要多的多,這讓身為嫡子的袁術大為光火,對著身旁的紀靈咆哮道:“顏良文丑這兩個狗眼無珠的家伙,果真投奔袁紹去了?”
紀靈是袁術的家將,自小便隨在袁術身邊,一身武藝自認也不弱,可是比起顏良文丑來,明顯差了一籌,原本他此次便是去招攬兩人,沒想到被袁紹搶先一步,這才匆匆前來向袁術稟告,聽到袁術的話,紀靈也是滿臉無奈的點頭道:“主公,的確如此,屬下晚到一步,被那家伙搶先了一步。”
“這個袁本初,占著我袁家的便宜,居然還敢挖我的墻角!簡直無法無天!”
袁術恨極,最近這樣的事情接連發生,已經讓袁術對袁紹的一點親情徹底的消弭無蹤,對于袁紹,他現在除了憤恨,還是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