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天是被冷水潑醒的。
一盆冷水下去,張浩天打了一個哆嗦,慢慢的睜開眼睛,發現圍自己身邊的是一群烏素國的士兵。而腦袋的疼痛也讓他知道了自己是如何來到這里的。
“喂,壓倒老子的手了。”這時他才發現這是一個來自背后的聲音,狐貍的手和張浩天的手被一起綁在了兩人的后面。張浩天使勁掙了一下,帶著狐貍一起晃了晃。
“沒有用的,我早就試過了。話說你睡得是真熟,潑我的那一盆水都沒把你搞醒,還得讓我再被淋一次。”狐貍抱怨道。
張浩天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這應該是胡楊林附近的一個小型的烏素國軍隊的營地,如果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一個先遣隊。圍繞兩人附近的約有六個人,穿著烏素國士兵傳統的服裝,被風沙弄臟的頭巾圍在幾人的頭上,應該就是看守犯人的小嘍啰,張浩天猜測。
看到張浩天不停的扭動自己的身體,試圖掙脫,還不停的和狐貍交流,一個看守的戰士拿手里的刀指了指張浩天,嘴里嘰里咕嚕的說了一些兩人聽不懂的話。
“喂,翻一下唄,土著。”狐貍調侃道。
“他說你長的太丑了,要先解決了你。”張浩天說道。
“去你的吧。”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是烏素國人,而且我很小的時候就走了。”張浩天翻了翻白眼。
兩人打完嘴炮之后又歸于平靜,張浩天在靜靜的思索著能從這里出去的方法。這是一個小型的營地,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十幾個帳篷在營地的一角栓著幾只雙峰駱駝,在這個地方,駱駝是矮腳馬更好的代替腳力的方式,這也是帝國的騎兵走不出云安關的一個重要的原因。
“喂,你說這些野蠻人有沒有殺戰俘的習慣?”狐貍問道。
“不知道,沒有聽說過,要不你去跟他們交流一下。”
“沒有跟你開玩笑,我在想是不是有機會把他們解決掉然后跑路。”狐貍四處打量著。
“可能性不大,你看這里營地的規模,起碼可以住三四十人,只不過現在可能有什么原因不在這里。而且你現在這個破樣子根本沒有辦法跟人打架啊。”張浩天嘆了一口氣。
“那我們怎么辦?等著這些人的頭回來處理我們?”狐貍有些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悲傷。
“好好休息,見機行事。”張浩天就回了八個字。
“沒……毛……病。”狐貍也閉上了眼睛,準備靜靜的修養。
過了一會,張浩天睜開了閉上的眼睛,晃了晃身后的狐貍。
“我聽到了,是馬隊的聲音。”
“不,是駱駝隊,我已經看見了。”狐貍費勁力氣向張浩天的方向轉頭,一對人馬出現在了眼前,而等到這些人走的跟前倆人才發現這是一隊被押著的勞力,看樣子,大部分是當地的民眾。
等到這些人全部回到營地,張浩天和狐貍也被扔到得了和這些勞力一起的木質露天牢房中。
“看樣子,他們就是把我們當成普通的民眾了。”狐貍竟然有些失落。
“那你還想被當成什么?”張浩天活動了一下被松開的手腕,向一個坐在地上的老頭走去。
“大爺,你們是哪的人啊?”張浩天問道。
“雙門鎮的,你們呢?”老頭抬起自己滿是泥土的臉,脖子上還要被曬傷的痕跡。
“我們倆就是過來做皮毛生意的,沒想到遇到這種事情。”張浩天解釋道。
“云安關能放你們出來?”老頭有些懷疑。
“我們趁守衛不注意偷偷溜出來的。”狐貍在一旁幫腔。
“算了,你們說啥就是啥吧,來到這里都是落難的人啊。”
“大叔,你們這每天是被帶去哪啊?”張浩天好奇的問道。
“就在西面不遠的地方,過去給他們建軍營。”老頭向遠處一指,“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們也趕快休息吧,要不然明天到了地方,你們想歇著這幫混蛋都不會讓你們休息的。”說完,老頭身子一轉,不再理兩人。
太陽尚有一絲余光,但牢房里的大部分人都已經三三兩兩的找地方休息了。看來白天的工作讓他們是十分勞累。
張浩天和狐貍卻在靜靜思考著逃離的對策。
“還在往西,軍營的設置應該是在黑水河的西邊,再過一段時間黑水河就會開始漲水了,如果他們進攻的不順里,黑水河就是最好的一道屏障。但是龍王廟就在黑水河的東側,過了胡楊林就是了,我們現在的位置應該是在黑水河的西側,看這個軍營的配置,應該是專門關押犯人的,我懷疑在黑水河的東側還有烏素國的大部隊,我們昨天應該就是被他們襲擊了,然后被送到了這里來的。”張浩天對著狐貍一頓分析。
“嗯,好的,分析的很好的,然后呢?”狐貍一臉無辜的表情。
“我的建議是明天到了他們的軍營看看情況再說。”張浩天臉上依舊是非常認真。
“我建議是現在睡覺。”狐貍說完背對著張浩天躺了下去。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牢房中的犯人就被叫起來了,張浩天和狐貍一臉懵逼的拿著剛剛給發的一個胡餅,排著隊跟著犯人向西邊走去。
很快,也就是狐貍剛剛啃完手里的胡餅之后,一些隱隱約約的建筑就出現在了這些囚犯的眼中。如果說張浩天昨天住的地方相當于一個房子的話,那么這里就可以算是整整一條街了。
來到營地面前,這里已經有駐軍了,一只約一百人左右的部隊正在進行操練,而不遠處的地方,一個個的駝隊正馱著糧草、兵器和各種材料源源不斷的向營地運送,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張浩天和狐貍分派到的工作就是搬運駝隊運送過來的糧草。
“看樣子,烏素國已經籌劃了很長的時間了。”張浩天扛起一袋糧食和狐貍說道。
“是的,如果這里的營地完工,供應起一只萬人的部隊應該不是問題。”狐貍回答。
“但是京都的那幫人還在醉生夢死中,我們從京都離開的時候,包括在云安關都沒有見到有人在進行正經的準備。”張浩天嘆了一口氣。
突然,張浩天的膝蓋窩吃痛,單腿跪了下去,糧食也從頭頂上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