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諶先用冷毛巾給阮菀敷了臉,然后取出消炎的噴霧藥水,仔仔細細地噴灑在阮菀臉上,動作十分溫柔。
阮菀沒感覺到一絲疼痛,涂藥后的臉頰很舒服。
她怔怔地望著霍司諶俊朗立體的五官,想起了在酒店休息室護著她的舉動,心里五味陳雜。
想了又想,啞著聲音問:“你究竟想干什么?四年前,你不是已經和我劃清界限兩不相欠了嗎?”
剛說完,阮菀這才意識到他上半身都壓在她身上,姿勢太過曖昧,頓時激動地推搡他。
“藥已經上完了,你可以起來了吧?”
霍司諶利落地起身,撿起桌上文件,隨手扔進阮菀的懷里。
阮菀愣了愣,低頭一看是份協議,納悶地問:“這什么東西?”
“看你太可憐,我勉為其難……”
沒等他說完,阮菀一目十行看了協議,只看到了一半,她將文件狠狠扔了回去。
“霍司諶,不要臉的是你!還想包養我?你哪里來的臉啊?”阮菀真的氣狠了,端起沒吃面的湯碗,直接就往霍司諶身上砸。
霍司諶完全沒預料到阮菀反應會這么大,他身上的西裝瞬間被淋得慘不忍睹,臉色一下子沉下去。
“我就沒見過比你還粗俗野蠻的女人!”
阮菀恨得眼睛發紅,起身直視霍司諶,“你想養我也不是不可以,這點錢太少了,每個月才給一萬,你打發要飯的乞丐啊?你給好好聽著,我只說一遍,要想養我,你手里股份分我一半。”
霍司諶冷冷蔑視了一眼阮菀,“你不值這個價。”
阮菀:“……”
“把這份協議好好看一下,這是聘用你當我的私人琴師,我可沒有閑情意志到想在家里養頭豬。”
“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你休想我給你拉琴,我寧愿拉給鬼聽,都不拉給你聽。”
“你是不是發現我不是來和你復合的,白日夢醒了,”他頓了頓,嘲笑道:“所以惱羞成怒了?”
“……”阮菀氣憤地說:“你既然只是想讓我當你的私人琴師,那你為什么今天要破壞的訂婚?”
霍司諶滿懷惡意的笑道:“看不慣你嫁人,這個理由如何?”
阮菀差點忍不住想動手,幸好她有自知之明,知道打不過霍司諶。于是手指著大門,另一只手拿起手機,威脅道:“你現在給我走,不走,我馬上報警。”
“好,你現在報。”
阮菀氣到失去理智,抓起藥箱就往霍司諶身上砸。
“你給滾出去!”
霍司諶敏捷地躲過,藥箱里的東西全摔出來,散落了一地。他眉頭微蹙,厭惡道:“你鬧夠了沒有?”
“你不滾是吧?”阮菀沖進廚房拿把菜刀出來,“霍司諶,從你拿掉我孩子開始,我就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塊,你今天要不是滾,我就把你剁了燉湯,然后去自首,蹲一輩子牢都愿意。”
霍司諶冷笑兩聲,脫下沾了泡面湯水的外套,優雅地坐在沙發上,不置一詞,眼神深深地望著阮菀。
用篤定地語氣說:“你舍不得的,傻瓜。”
那一聲傻瓜,不爭氣的阮菀又一次紅了眼,手里的菜刀咣當一聲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