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赫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閻浩幾人,他們找了個卡座正在點酒。張赫也找了個位置坐下,要了杯啤酒,遠遠地留意著他們幾人的動靜。
不久,他們幾人喝了兩杯酒后,閻浩帶著其中幾人去舞池中跳舞。卡座中還留下三個人,其中一人正是那個削瘦男生。
張赫招手叫來一個衣著暴露的女招待,塞了一張5鎊的鈔票在她胸口處,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指了指削瘦男生的方向。女招待嫣然一笑,對張赫會意地點了點頭,向那邊走了過去。
呂昊辰心中有些驚喜,剛剛有個火辣的女招待好像對他有點意思,難道他今晚有艷遇?這可是頭一回有E國女人對他有興趣。他努力控制住心里的興奮,不讓其他兩人看出他的異常。
透過人群的縫隙,呂昊辰看到剛剛那個女招待又回頭沖自己笑了一下,搖曳著火辣的腰肢向后面走去。呂昊辰心中一片火燙,他跟其他兩人說要去方便一下,急匆匆地擠過人群,向那個誘人的身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酒吧后面走廊的盡頭是一道小門,那是酒吧的后門。在這短短十幾米的距離,呂昊辰沿途看到了3對男女正抱著親熱,這讓他心里的那團火燒的更旺了。只是剛剛那個曼妙的身影呢?明明是往這邊來的呀?
呂昊辰疑惑地走到盡頭的小門前,打開門向外張望。第一眼就看到兩個小小的光的漩渦,他的心神瞬間便沉沒在其中……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呂昊辰……”
“呂昊辰,你知道誰能聯(lián)系上金紫熏?”
“知道,羅伯特教授可以,就是他通知金紫熏參加活動的……”
“哪里能找到他?”
“他在學(xué)校,他的辦公室在教研樓12棟B303……”
張赫對呂昊辰的回答很滿意,想了想又道:“金紫熏乘坐的火車什么時候到?”
“今晚8點半……”
張赫點了點頭,忽然又想到什么,問道:“你見過金紫熏的室友嗎?”
“見過……”
“說說你對她的了解。”
“她叫西芙,瑞典人,23歲,長的漂亮,身材火辣,紅發(fā)藍眼,皮膚雪白……”
張赫聞言微微一笑,怪不得這位呂昊辰這么容易被女招待引過來,這兄弟估計一直都對歐洲女人有些想法。
“等等!”張赫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說她的頭發(fā)和眼睛是什么顏色?”
“紅頭發(fā),藍眼睛……”
張赫皺起眉頭,果然有問題,他見的那個西芙明明是紅棕色的頭發(fā),棕色的眼睛。
“那個西芙知道福記中餐館嗎?”
“知道,金紫熏帶她來過……”
張赫心下確認,今天他見到的那個西芙肯定有問題。是誰讓她冒充西芙的?莫非是沖著自己來的?
“行了,你回去繼續(xù)玩吧,把見到我的事忘掉。”
呂昊辰聽話地轉(zhuǎn)身又從小門進了酒吧,徑直回到先前的卡座后才徹底清醒過來,可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他卻沒有絲毫印象。別人以為他去了衛(wèi)生間,也沒覺得有任何異常。
若是攝魂異能能同時對付許多人就不用這么麻煩了,可是張赫發(fā)現(xiàn)這一招似乎只能同時針對幾個人,超過3個就無法保持效果,所以他只得多花了點功夫。
張赫開車來到火車站的時候,離8點半還有一個小時左右。雖然他有一種說不清的預(yù)感,可能金紫熏按時返回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他仍然還是來了,即使只有一點希望,他也想試試。
可是讓他失望了,倫敦來的那列火車走了半個小時了,仍然沒有看到金紫熏的身影。期間到是看到了閻浩,那小子捧著一把鮮花,在出站口外等了半個小時才失望地離開。
張赫暗暗嘆了口氣,他發(fā)動汽車,飛快地向校區(qū)方向駛?cè)ァ?p> 來到約克大學(xué)校區(qū)時,張赫找到呂昊辰說的教研樓12棟,吃驚地發(fā)現(xiàn)樓門外聚集了許多警察。他們用黃色的警戒條將樓門口處圍了一圈,所有人都暫時無法進出。
警察在這里增加了三個高瓦數(shù)照明燈,把整個區(qū)域照的纖毫畢現(xiàn)。警戒線外圍了一些人,一邊向內(nèi)打量,一邊議論紛紛。
張赫心下一沉,透過人群的縫隙向里望去,在警察圍攏之間的地面上蓋著一塊白布。看那白布上的凹凸形狀,顯然下面躺著一個人。難道是……?
張赫湊在看熱鬧的人群中,仔細聽他們的議論,卻收獲不大,沒聽到任何人提到羅伯特教授的名字。他禁不住向兩個學(xué)生模樣的白人男人問道:
“發(fā)生了什么事?”
其中一人看到他是個亞裔,搖了搖頭,聳肩攤手,道:“很遺憾……”
另一人拍拍張赫的臂膀,道:“是你朋友?真是遺憾。”
這兩人的反應(yīng)搞的張赫一頭霧水。什么意思?怎么就遺憾了?干嘛跟我說遺憾?我又不認識羅伯特教授。
忽然他看到三個亞裔男生急匆匆地趕來,走到警戒線邊被一個警察攔住。他們之間說了幾句什么,警察就放他們進去了,帶他們來到那塊白布前,掀起白布的一端讓他們?nèi)丝础H齻€男生只看了一眼,先是露出吃驚的表情,表情又變的有些悲戚。
張赫視力超人,借著那白布掀起的瞬間,一眼就看清白布之下躺著的那人根本不是外國人,而是一個亞裔,怪不得剛才那兩個白人男子對他說遺憾。
忽然張赫猛然怔住,那人他今天見過!正是在他剛來這里時,塞給他一個優(yōu)盤的眼鏡男生!
若不是這個發(fā)現(xiàn),張赫可能已經(jīng)把這事給忘了。今天張赫一直忙于聯(lián)系金紫熏,居然把這個眼鏡男生的事給拋在了腦后。他在福記的時候也忘記問何歡認不認識這么個人了。
不過,張赫對他這種不太負責(zé)任的做法沒有絲毫的歉疚。此時見到眼鏡男生一天之內(nèi)從一個大活人變成了一具尸體,他也僅僅只是有些驚奇而已。
看到那三個男生對警察確認了死者身份之后,情緒低落地離開。張赫心中一動,跟了上去。
……
“唉,你們說夏民好好的為什么要自殺?有什么坎過不去非要走這條路?這下他家里人還不得傷心死!”一個胖胖地男生嘆息道,面帶惋惜。
“是不是跟他女朋友有關(guān)?夏民為了搞研究連續(xù)兩年沒回去了,會不會是她女朋友在國內(nèi)出了什么事?”一個高個男生猜測道。
居中的男生身材中等,長相普通,卻有一雙濃眉大眼,顯的甚是有神。他的臉色顯的最為悲傷,聽到兩個同伴的話,卻不置可否,只是悶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