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虎一臉的癡呆狀，他從來沒見過那么多女人一起對著他講話，天呀，這簡直趕的上一百只鴨子！好吵啊！不過，好開心啊！
別看串串兒年紀小，遇上事表現還真比胖虎強。
“姐姐們，一個個來，別擠！……”
“行，行，您要幾個？”
“哦，對不住，我們只賣珍珠，做鏈子您得去別家。喏，前面不遠就有一家可以加工。”
“還有，不過不多了。沒事，不行您就明天來，我給您留著。”
“哎，胖哥，你動作快點！”
“……”
張赫起初還在附近看著，見他二人雖然有些忙亂，但很快就上手了，便放心地背著吉他去了上次的地下通道。
唱了近兩個小時，張赫正在喝水休息。看了看附近圍著的人，好像比昨天的人還多。
“哎，你好……”一個秀氣的女生湊過來跟張赫打招呼。
張赫詫異地看了看她，感覺有點眼熟。
“嗯……我昨天來過，你昨天唱的兩首歌我回去上網查了，但是卻都查不到……”
張赫想起來了，這個女孩昨天好像還給了一張100元的大鈔。這是VIP客戶呀，絕對不能怠慢。
“哦，是你呀，我記得。”張赫微笑著應道。
‘這個男生還挺帥的，就是小了點。’小秋心里閃過這么一個想法。接著又想起自己的目的，忙道：“你能不能再唱一遍？我想用手機錄下來可以嗎？”
“可以。”張赫痛快地應了。
不過張赫馬上又有些遲疑，自己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版權問題？
這不是自己原本的世界，這些歌曲在這里應該都算是新歌，應該可以為自己帶來一些利益，若是輕易地放過這個機會，那也太可惜了。
但是張赫對成為公眾人物絲毫沒有興趣，所以他得考慮一下怎么操作這件事。
“那個……我叫張赫，你叫什么？”張赫覺得這個女孩這么喜歡音樂，也許自己可以請教一下她。
小秋正準備拿手機錄音，聞言一愣，這個男生不會是想泡自己吧？雖然他挺帥，歌也唱的好聽，不過好像小了一點：“我叫小秋，不過我應該比你大……”
張赫聞言也是一愣，什么意思？問個名字而已，我管你大還是小，又不是跟你拜把子。
“我是想請教一下，你知不知道有什么辦法能保障我的歌曲版權？”
“噢！”小秋恍然，原來那歌是他自己的，怪不得查不到。心下又為自己剛才的亂想有些不好意思。
“有，有，怎么你搞音樂的連這也不知道？你可以錄個小樣或是把詞曲上網發到原創音樂著作權協會進行備案。大概每個作品支付幾十元錢吧，就會有一個電子證書給你。”
張赫一聽便明白了，這應該有點像商標注冊。如果發生版權糾紛，就可以在那個原創音樂著作權協會進行查詢，早備案的擁有版權。
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后，還一直沒有機會上網，所以對這方面并不了解。如果要是有能提供下載收費的平臺就好了，也不知道這里對盜版管控是否嚴格。
“你要不要錄個好一些的版本？我們學校原創音樂社團有一個錄音室，我可以帶你去，比外面的錄音室便宜的多，不過那里可能沒那么專業。”
小秋給張赫提出一個建議，因為小秋忽然想到若是張赫錄一個好一些的版本，肯定會比在地下通道里用手機錄的更好聽。
“可以啊。”張赫絲毫沒有猶豫地答應下來。對他來說哪個錄音室都差不多，反正都是陌生人。對他現在更有吸引力的就是便宜這兩個字。
“不過能不能約在晚上，這會我沒有時間。”這會還要唱歌賺錢，自己過一會還要去串串兒她們那邊看看。
“當然可以，晚上你幾點有空？我先回去提前聯系一下，到時你到江北大學來找我，到了給我打電話就行。”小秋見張赫答應了，很是高興。
想了想，張赫和小秋約在晚上7點半，并留下了小秋的電話號碼。
快到中午了，張赫準備去串串兒她們那邊看看，順便再去買個二手手機。除了晚上要和小秋聯系之外，他估計注冊版權肯定也需要留下聯系方式。
收起上午的收獲，大約又有5，6百元的進帳，張赫背著吉他走出地下通道。
來到女人街，他遠遠地就看到攤位那邊，除了串串兒兩人蹲在那不知在干嘛，邊上空無一人。張赫有些詫異，之前他離開時不是挺受歡迎的嗎？
張赫走近他們身邊，叫了兩人一聲。串串兒和胖虎一回頭，把張赫嚇了一跳，這是兩張壓抑著極度興奮的臉，憋得通紅。
胖虎一把拉的張赫也蹲下來，忍著快要爆炸開的興奮，悄聲道：
“賣光了，全賣光了，你猜我們賣了多少錢？！”
不等張赫回答，他便自己小聲說了出來：“2698元！半天2698元！咯咯咯……”胖虎強行壓抑下的笑聲如同老母雞的叫聲一般。
串串兒雙手緊緊摟住張赫的手臂，興奮地道：“哥，我也要去吃披薩。”
“行，吃披薩。你們快把東西收拾好，馬上走，免的你倆憋出病來。”
三人快步離開女人街范圍，胖虎和串串兒才敢放聲大笑。他們怕在女人街那里被人注意到，萬一別人猜到他們今天賺了不少錢，來搶生意就麻煩了。
張赫對他們兩人的小心頗為贊賞，得意時懂得低調這是個好習慣。不過他們的表現也太差了點，就那種憋著偷樂的表情，凡是留意他們的估計都能發現。
這個生意門檻不高，很容易被效仿。在張赫想來，這只能算個短期生意，等跟風的多了就沒什么利潤了。
“哥，我好開心！我以前一直以為我只能扮乞丐才能賺到錢，沒想到今天我能賺到比扮乞丐多的多的錢！哈哈哈……”串串兒挽著張赫手臂，走路走的神采飛揚。
“我也是！我還以為就我自己這樣想呢，原來你也這么想！……你們去吃披薩吧，我不餓，我想回去一趟，再進點貨下午接著干！”胖虎滿臉地斗志昂揚。
“我……我好像也不餓……”串串兒擔心張赫餓了，卻又忍不住和胖虎有相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