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學費這方面二位不用擔心,以我鐵某人的眼光相信這娃娃以后肯定能夠成為實力強大的武者,甚至是登云臺扣響仙門都不是不可能。以后在我鐵掌門的一切費用都可以記在我的賬上,等哪天他能夠獨當一面學成出山了,就算當個衙門捕快什么還清這筆賬也是輕而易舉。”鐵掌門門主的聲音在屋內(nèi)傳來,陳若仙雙手拖著下巴坐在一個木墩子上看著外面,他感覺自己就要離開這片他還沒來得及熟悉的土地。
“大王,你真的要跟那個大叔去什么鐵掌門學藝嗎?”李狗子蹲在陳若仙的旁邊。
一個小朋友忽然要走了,雖然最近被欺負的挺慘,但還是有點舍不得,這就是小孩子的世界,很簡單,早上打架下午就能和好。
“大王,你說了要帶我們吃香的喝辣的。”陳阿蛋還在回味今天吃了野兔肉,平時很少有油水吃的他,足足啃了好幾口,他覺得一輩子最幸福也就是今天了。
陳若仙感嘆這些小孩真好收買,打一架給點吃的,前仇都忘了,還依依不舍的。
他道:“我要去更廣闊的天地,等以后發(fā)達了,我會回來看你們的,而且我覺得那天不會太遠。”
屋子里陳若仙父母還在跟鐵掌門門主說話,說些顧慮啊,擔憂啊,還有不舍啊,什么的。
但他們兩個也明白,對于陳若仙來說是一次魚躍龍門,泥鰍翻身的機會,如果錯過這個機會沒準也要跟他們一樣泥地里刨食。
“就這么說定了,明天你們把他送到三山城外西面的鐵掌門就行了,直接報我的名字,而且你們想來看你們兒子隨時歡迎,我是不想明珠蒙塵。”
鐵掌門門主叫鐵玄衣,他說完后推開門走了出來,看到一邊蹲著的陳若仙,笑了笑,摸了摸陳若仙的腦瓜子,忽然想到什么問道:“娃兒,你叫啥我都還不知道。”
陳若仙開口道:“陳若仙。若是好像的意思,仙是仙人的仙。”
聽到這名字,鐵玄衣先是愣了愣,然后仰天大笑:“好小子,竟然敢用這樣的名字,不知道是誰給你取的。”
陳若仙道:“村熟的先生,怎么了?”
鐵玄衣道:“人如其名,真的希望你能人如其名,這樣的名字,受不起可是會遭災引禍的,但要是撐得住那也許是一番更高的天地。”
鐵玄衣大笑著離開,看得出心情非常好。
夜里吃飯的時候,母親就使勁的往陳若仙的碗里夾菜,眼淚水就滴答滴答的落,是真的舍不得啊,分開一天都舍不得,更何況是長年累月。
“好了,都是為了娃好,別哭了。”陳大發(fā)眼眶也紅紅的,他道:“咱不就盼著娃有出息嗎?”
母親嗚嗚咽咽的說:“我就怕咱兩老頭子老婆子等不到娃有出息那天!”
一頓飯吃的非常的壓抑,讓陳若仙都有種不想走的沖動。
陳若仙道:“阿娘放心,孩兒一定會努力的,也許不用五年,你們就能開始享清福了呢。”
“瞎說什么大話,你這才幾歲,給你十年毛能不能長齊還不知道呢!”陳大發(fā)道。
“你瞎說啥葷話?”母親白了父親一眼,道:“阿娘信你的,多吃點,快長大,阿娘也可以早點放心。”
……
……
第二天,天還沒亮,兩老就已經(jīng)起床了,開始給陳若仙收拾衣服鞋子帽子被褥等東西,然后左一大包右一大包,推著獨輪車上路,因為沒有車馬,要去三山城要走不少的路。
陳若仙被放在獨輪車上,母親一路上就念叨沒完,雖然總是重復很多話,可就是擔心陳若仙記不住或者沒記在心上,千叮嚀萬囑咐的,走了一路說了一路,聽的陳大發(fā)都煩了,罵了一句,母親就哽咽著哭了起來。
“阿娘,你放心,你的話我都記在心上!”陳若仙安慰道。
還真的是安慰,叫他別惹事,叫他多忍讓,可是實力不允許啊!如果真的這樣,打架還打的起來嗎?那還要不要升級了?
終于,從天黑到天亮,從天亮又快天黑了,鐵掌門的山門就在眼前,下面兩個守山弟子把刀一指,大喝一聲:“什么人,這里是鐵掌門,普通人不可靠近!”
這神情與氣勢,陳大發(fā)跟劉梅都被駭?shù)牡雇肆艘徊剑@若寒蟬的道:“是,是……”
“是什么是,快滾,不然就不要走了!”
陳大發(fā)拉著妻兒倒退,又要開口,那守山弟子猛的一刀揮來,這是明擺著的欺負人啊。
陳若仙被母親抱在懷里,目光冰冷,怒不可遏,看到父母被欺凌,第一次感覺到暴虐!
正在兩老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陳若仙已經(jīng)從母親懷里掙脫下來,尖銳的咆哮:“不過鐵掌門前看門狗,小爺乃是鐵掌門主鐵玄衣主動要收的弟子陳若仙,如今爾等欺侮我父母,今日摘下你們狗頭。”
說著就邁著短腿沖向了兩個鐵掌門的守門弟子,靈猿掛壁身法運到了極致,虎魔開山爪法也是全力施展了,這已經(jīng)不是跟小孩子打鬧,而是真的要殺人。
陳若仙不是小孩子,心性已經(jīng)成熟,是忍還是不忍,心中自然有把尺子,沒有實力的忍是悲哀,有實力的忍是胸懷,可對欺侮父母的人用不著胸懷。
“小兔崽子找死!”守門弟子大罵了一聲,對陳若仙沒有手軟,這更加重了陳若仙的殺心。
陳若仙也喜歡玩鬧,也喜歡欺負小朋友,但是從本質上是有區(qū)別的,他就是喜歡跟小孩子玩。
可是這守門弟子不一樣,是單純的以欺凌為樂,秉性卑劣,以陳若仙一眼便能看出。
只見守門弟子一刀砍來,陳若仙側身一躲,這驚險的一幕父母看在眼里,雖然懼怕可還是尖叫著跑來要護他。
卻被另一個守門弟子一腳一個踢翻在地,這下陳若仙真的爆炸了,竟然不管不顧用出了燃血。
速度力量暴漲一倍,一把抓住與自己戰(zhàn)斗的守門弟子,另一只手抓向他的喉嚨。
守門弟子不過練體三級,跟陳若仙一樣,優(yōu)勢就是身體已經(jīng)長開,也有一點拳腳功夫。
他連忙后仰躲避,可還是慢了一分,喉嚨被爪出幾道血線,鮮血飆射出來,他連忙倒退眼睛中露出驚駭,死死捂住傷口。
陳若仙反身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人如靈猿一般撲向那傷他父母的守門弟子,出手更是狠辣,虎魔開山爪法招招致命。
竟然讓那守門弟子無法招架,狂暴迅猛的攻擊如同暴雨一般,在他一個措手不及的時候,一把抓在他臉上,一大塊血肉頓時就被撕了下來。
守山弟子凄厲的慘叫,轉身就跑,另一個弟子見狀也嚇得連連后退,見到陳若仙看過來連滾帶爬,四肢著地的逃跑。
戰(zhàn)勝這兩個守門弟子,竟然給了陳若仙足足兩千的經(jīng)驗值,不過這會陳若仙也不在意了,對兩老道:“阿爹阿娘咱們走吧,這樣的門派不加也罷!”
兩老卻是沒回話,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都不敢認他,還是他母親遲疑的道:“阿寶?”
“阿娘,是我。”陳若仙有些無語這兩老竟然不敢認他了,不過他也理解。
“走吧,多留一會還要生事端。”
兩老點點頭,看了鐵掌門的大門一眼,轉身離開。
“阿娘抱我!”
他母親雖然有些驚詫,可畢竟是自己骨肉,也沒猶豫抱著陳若仙就走。
“站住!”
一洪亮的聲音在身后傳來。
“打傷我鐵掌門的弟子就想這樣一走了之不成?”
陳若仙趴在母親懷里,全身無力,甚至還有劇烈的刺痛感,抬頭看了說話的人,是個老頭子,頭發(fā)都白了,一臉的褶子,他已經(jīng)無力再戰(zhàn),就算打起來也不一定是對手。
去打守門弟子都是因為一時激憤,完全沒考慮后果,能打贏也是僥幸。僥幸這兩個實力弱。
兩老根本不敢說話,呆呆的看著老者,老者一步步走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一家三口。
“是誰打傷我門派弟子?”老者不怒自威,氣勢凌人。
陳大發(fā)挺身而出:“是我!”
老者上下看了陳大發(fā)一眼,一掌拍出,陳若仙猛烈掙扎但是他已經(jīng)虛弱到極點,還有刺心的劇痛。
“住手!”一聲暴烈的大吼,一個身影由遠而近,非常迅捷。
可是老者非但沒留手,竟然變得更猛烈。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柄長劍從天而降,直接刺向老者的手臂,老者這才猛的倒退。
玄鐵衣氣勢如虹的走到老者身后,抬起一掌,向著老者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