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皓陽恨得想把白鈺整個人都揉進身體里,這樣就可以知道用質問的語氣都無法,從他那磐石一般密不透風的口中,撬開的所有事情。
可探究的話語到了嘴邊,面對這抹清冷的身影,龍皓陽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他的火氣,到了白鈺身上,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癢。
認識白鈺五年了,五年來,他一直是這般,無懈可擊的笑容。
初看是驚為天人,朝夕相處之后,他真的討厭那永遠的面具。
明明該是世上最美的眼眸,卻未曾裝載著人間煙火,清冷得,像一個活生生被挖走心臟的行尸走肉……
身后沒有任何的答復,白鈺苦澀牽動了嘴角,空落的胸膛中卻感覺不到心痛。
明明應該很難過,應該會覺得心好痛,
可他白鈺卻感受不到。
皓陽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流浪漢了,他現在是深受器重的皇子,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他…可以過得很好…哪怕自己會離開…永遠的離開…
只希望接下來發生的事…他可以不要參與。
白鈺似是下定了決心,聳肩活動著關節。
“今天要去聽戲嗎,依舊是老地方。”
白鈺漫不經心轉移了話題。
龍皓陽凝視了白鈺片刻,眉間無聲地擰出了一個“川”字。
眼睛略帶不滿地瞇了起來,嘴唇抿得泛白,滿臉都透露出一股“我很不開心”的樣子。
白鈺還沒反應過來,龍皓陽便顧自離開了。
唉~
終是一陣長嘆,被吹散在逐漸凜冽的秋風中。
羅程帶著寶物跟上了望天門的隊伍,手里緊緊揣著個不起眼的盒子。
那是師傅托他去一位世交好友那里拿的,說是不得有任何閃失。
望天門的人坐在馬車里,張士賢的暝狼王拉著馬車在五百里的空中飛行。
暝狼王以速度和兇狠著稱,在被張士賢馴服后,大部分時間里充當坐騎使用。馬
車四平八穩,張士賢放心在里酣睡著。
羅程被張士賢的鼾聲吵得無法休息,另外兩位師弟坐在馬車外,欣賞到高空的景象,不時興奮地哇哇叫。
羅程索性也不睡覺也不打坐修煉,直接守著盒子,風云臺看到的景象又涌現了出來。
等他回去,一定要好好問問師傅,他到底有沒有殺害那群村民,意力又是什么,為什么師傅沒有向自己展示過這股力量。
羅程想著想著,有些入迷,沒有留意到寶盒上滑過不易察覺的光,在吸收著他體內那股異常入侵了的紅色力量。
傍晚,若曦等人抵達玄靈宮山門。
看守弟子看到眾人,連忙打開了山門。
若曦三兩步并著跑,蹦跳著在山路上行走,沿路的弟子們紛紛上來問風云大賽的成績。
若曦一臉神秘地笑了笑,沒有回答。
身后怕她摔著的吳堅也趕了上來,說明了比賽結果。
“呦,看不出來嘛,師妹居然這么厲害吶。誒這項鏈我看看。”
一個跟若曦關系比較要好的師兄作勢伸手要去碰若曦的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