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懷感覺他們總是匆匆的樣子,似乎很著急??磥斫褚估^續趕路,她終于穿上了新衣裳,把他的外袍還給他。
穿上合適的衣裳,加之她本來就是不多見的美人,連店里的伙計都忍不住多瞧兩眼。
裘懷高興得像個孩子,還轉了幾圈。問自己的丈夫,“怎么樣,好看嗎?”
然而令狐戰巡的眼神在警告她,“你這是要勾引誰?”裘懷不明所以,以為是被嫌棄了。表情有些失落,令狐戰巡二話不說,拽著她就走了。
哥們兒已經買好了各種所需用品,還有食物。其實裘懷不明白,為何私奔還要帶著哥們兒?但她不敢問。
令狐戰巡扶著她上了馬車,又開始一路馳騁,這馬車挺寬敞??梢詨蛩拢幌伦幽苤棉k那么多,那么,她這個丈夫還真是挺有錢的。
等她睡著,令狐戰巡將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膝蓋上,動作極為小心。極力的呵護,輕輕撫摸她光潔的臉蛋,想起了她初成長時。
他感謝上天,能將她送給自己,他陪伴了她的成長。此后余生,定會好好珍惜。
此時水上飄已經亂了陣腳,他沒辦法像往常一樣冷靜,他就像個無頭蒼蠅。跟在他身邊的侍從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
他現在已經不能做出正確的反應,和判斷,沒辦法。他們其中有一個只好回去求助,大殿下傳令,讓他們即刻回去。往后再從長計議。
可是水上飄不肯聽,只身一人漫無邊際的尋找,他的直覺指引他。去召瑞……
身心的抑郁,他整個人瘦了一圈兒,他有一種恐懼感,感覺自己在慢慢失去她。
不知不覺,當裘懷醒來時,她已經躺在床榻上。身邊躺著令狐戰巡,他似乎很疲憊,還沒醒來。
裘懷小心翼翼越過他起身,打開門,這里竟然還有花開。并且此時自己穿的并不多,但是并不覺得冷,還是說她做了一場夢。
明明已經是冬季,可這里卻四季如春,這里的景色好美。他們往后就住這兒嗎?
令狐戰巡已經醒來,看著那背對自己的背影。思意深遠,耳邊回蕩起那句話,“你得抓緊,時效不多……”
不知何時裘懷感覺身后有雙手抱住她,緊接著頭頂的鼻息聲。“以后我們就住在這兒嗎?”裘懷知道是他醒來了。
令狐戰巡不滿意,“你是在對誰說話?”語氣韻味深長。
“這兒就你我,當然是對你說啊?!濒脩崖牪怀鏊捓锏囊馑肌?p> 令狐戰巡把她扳過來面對著自己,“我是你的誰?”同時雙眸盯住她。
讓她無法逃離,裘懷有些支支吾吾的,“你……你是我丈夫。”
“那你覺得該怎么稱呼自己的丈夫?”令狐戰巡繼續窮追不舍。
裘懷羞澀地搖搖頭,她是不知還是說不出口,令狐戰巡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耙院蠼形已?!知道嗎?”
還不忘嘲笑她,“真笨!自己的夫君都不知道怎么稱呼?!?p> 裘懷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現在是什么時辰她還真不知道。就是感覺有些餓了,從他懷里抬起頭?!把?!你餓了嗎?”
“應該是你餓了吧?”令狐戰巡識破了她心底的想法,裘懷竟然被他說中了,她也就默認了。
“走吧,我們去做飯?!绷詈鼞鹧怖硪贿呑呷?,來到一個小廚房,這小廚房是緊挨著廂房的。
地方不大,但是兩個人是夠住的?!耙院笪覀兙妥∵@兒嗎?”裘懷問他。
“是的!以后跟我過著清苦的日子,你會后悔嗎?”令狐戰巡說著開始生火。
裘懷連忙擺擺頭,以示忠心,“怎么會呢?多苦的日子我都愿意和你過,只要你對我好。”
聽了她這話,令狐戰巡放下手中的柴,深情地注視她?!霸鯓硬潘銓δ愫茫俊?p> 看得裘懷心里一陣小鹿亂竄,“應該就是,不做令我傷心的事,也沒什么太大的要求。”裘懷邊說邊看他的表情,生怕又惹他不高興。
一頓飯做下來,裘懷就只在旁邊坐著看,偶爾添添柴,因為她感覺自己是鹽是糖分不清。
整個過程令狐戰巡也不多說什么話,直到他說了句飯好了。每人一碗簡單的雞蛋面,令狐戰巡吃得很快,不一會兒就收碗了。
最后裘懷把兩人的碗洗了,畢竟人家已經做飯了。自己洗碗也是應該的。
不一會兒,只見令狐戰巡拿了一身衣裳,他對裘懷說,“我下去洗個澡?!?p> 聽著嘩嘩的水聲,應該是屋邊有個瀑布,臨走時,還不忘吩咐她?!板伬镉袩崴?,一會兒你也洗洗吧?!?p> 裘懷哦了一聲,算是回答他。總感覺身上黏膩膩的,確實有些不舒服,裘懷也打了些水到屋里。
當她洗好的時候,剛好他就回來了。沐浴過后一身清爽,剛睡醒不久,此時還不困,他倆就坐在廊檐下。
看著眼前的山水,聽著潺潺的水聲,裘懷還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做什么的。她覺得應該問一問,即使阻止不了,但至少也知情不是。
“巡!你以什么謀生?”那聲巡,她叫的有些別扭,但她還是叫出口了。久不見怪,她得習慣才行。
令狐戰巡沒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但是為了消除她心中的疑慮,“我平常做些小生意,所以往后白天得你一個人。”
聽說他是做生意的,裘懷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下了,“那你晚上早些回來,可以嗎?”
令狐戰巡心里仿佛升起個小太陽,她這是盼望自己早些回來,于是伸手把她攬在自己懷里。又吻了吻她的前額,“我會早些回來?!?p> 他們聊了一會兒,一直都是裘懷在問,令狐戰巡有的答有的敷衍。已經入夜了,令狐戰巡將她打橫抱起。
裘懷驚呼出聲,“巡!你這是做什么?”
令狐戰巡呵呵地笑了,“還能做什么,夜深了,難道你不睡覺嗎?或者是你要徹夜坐在門外?”
裘懷坐在床上,沒有要寬衣的意思,令狐戰巡已經光著膀子。無奈地盯著她看,“你是要這樣子睡嗎?”